“那麼具體情況,等我們下次見面詳談好了。”
當波薩克踏出屋門後,他回身與愛麗絲握了握手。
夕陽已經在天邊染上一片橙紅,在經過一下午的研究後,夫婦倆的收穫簡直比過去一個月還要多。所以當他們走出屋時,誰都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
“從舊金山開車到斯坦福那裡,有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足夠了,學校有職工宿舍,我們會一直在那裡等着你們。”
“也就是這週六唄,我們全家正好也想抽時間自駕遊一番,純當是到灣區旅遊了。二位對舊金山的景點應該很熟悉吧,有沒有什麼值得推介的?”
“哈哈,對你們來說,果然去一趟唐人街是必須的。除此之外,惡魔島也是個不錯的地方哦,聯邦曾經的監獄啊,不想到那裡看看去?”
“……那裡還是算了吧,萬一有哪個瘋子將軍想用它射vx毒氣彈,我們可就倒黴了~”
一路閒聊着將夫婦倆送上他們的別克轎車,站在馬路旁邊,詹姆斯搭着女兒肩膀,對他們說道:“這個時間回斯坦福肯定太晚了,你們應該有在市內訂下酒店吧?需要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嗎?”
“不用了,我們確實訂下了一間。”
當汽車啓動時,坐在副駕的波薩克對他們說道:“本來今天是有其他事情,特地來的洛杉磯,卻沒想到,竟然讓我們碰上這麼一出意外的收穫。愛麗絲,週六見!”
轎車啓動了,看着它漸行漸遠,並最終消失在文頓街盡頭,依然站在自家門口的馬路旁邊,蘇菲嘆聲道:“薇薇,中國有句老話,懷璧其罪,你既然研究出了這份技術,那就已經要守護好它。既然和這對夫婦搭上關係了,那我明天就帶你去申請專利吧。”
愛麗絲默默點了點頭。
事情的確不可能太簡單。
和蓋茨那種“出身草根”的輟學生不同,波薩克夫婦可是已經三十多歲的大學教授,或者說,不管和誰合作,都應該做好一切準備纔是。
“走吧,媽,老爸一會兒就該到家了,我幫你一起做晚飯吧。”
愛麗絲的考慮的確並非毫無道理。
“真讓我心裡不舒服!”
銀色別克轎車使出文頓街,開始順着卡爾弗林蔭道向威尼斯大街回合,並與周邊的大量汽車一同駛入市內。
桑蒂一邊開着車,一邊嘀咕道:“那孩子才十二歲罷了,竟然比咱們還懂技術!萊昂,你看到那孩子寫的算法了嗎?她對微積分和矩陣的應用簡直太驚人了,就算數學系的勞多克也未必能比得過吧?”
波薩克望着窗外風景,一輛洛城警暑的警車剛好從眼前駛過:“你是不是想等技術拿到手後,用最快時間把它破解掉?”
桑蒂使勁眨了眨眼,她能從後視鏡中看到丈夫不滿的神色:“拜託啊萊昂,我是那種人嗎?我只是覺得,你看,那小姑娘纔不過是個小學生罷了,而且居然還只是個華裔,她怎麼能那麼厲害?她怎麼可以那麼厲害!?她不應該能那麼厲害啊!”
當最後一句出口時,她響亮的聲音來回在車內震盪着。
“別看那一家人住的是咱們中產階級的小區,但我敢肯定,他們家男主人肯定只是靠娶了個白人姑娘才做到的。要說那個愛麗絲學習成績很好,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華人的課業成績卻是都很好,但她也出色得太離譜了吧!?”
“這女孩聰明得很,她母親也同樣特別精明,父親雖然還沒見到,但估計也不會簡單。如果我們真和這女孩組建了公司,他們肯定會盡可能高地給她謀求入股份額。萊昂,週六的時候你可要打起精神來,不能被他們比下去了!”
波薩克沉默無語地看着窗外街景,市中心內到處都是川流不息的車輛,他們距離先前訂下的酒店也不遠了。
“好吧,都依你就是了。”
就在波薩克夫婦的轎車駛入市內的同時,依然在文頓街十五號,王家的住宅內,愛麗絲已經手腳勤快地幫母親準備好晚飯所需,回到了臥室裡。
“哎呀,真是奇妙的一天啊。”
她直接一翻一滾在牀上轉了一圈,條紋長衫頓時變褶了不少,她雙腳一蹬把拖鞋甩到牆角,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先是給弟弟出氣,收拾小混混,然後竟然遇到這兩個人了!我的天啊,怎麼不乾脆讓我見着蓋茨和喬布斯?是因爲我還沒把indos和ibsp;“切,那當然了,就算沒你的大,我的好歹也是b了啊!”
電話裡,茜茜的嗓音仍舊極度自豪:“瞧瞧多蘿西,瞧瞧埃蓮娜,再看看瑪麗,她們可都還在a的領域裡徘徊呢!”
“嗯,的確,青春期纔剛碰個頭而已,不過咱們班裡的女孩也確實都育得晚了點。”
愛麗絲躺在牀上,摸了摸鼻子。
說是這麼說,但b也好c也好……平均來說,亞洲國家可真難有這種育水平啊,多少女生都是到了高中才能有這尺寸,也就美國的水土這麼能盛產奶牛,嘖嘖……
“對了,你那個倒黴弟弟呢?”
這時,茜茜又接着問道:“可憐的少年啊,要不要姐姐我給他送去一個蛋糕安慰一下呢?”
“那小子這會兒又出去瘋玩了,修車,然後還打算也去找找那些小流氓的線索。切,我還不瞭解他?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愛麗絲撇了下嘴:“還有茜茜,你是找我來了還是找他來了?我可是正躺在牀上和你聊天呢,說他幹什麼?”
電話對面,茜茜沉默了片刻,然後纔開口。
“喂,混蛋愛麗絲,你不會還要吃自己弟弟的醋吧?”
躺在牀上,愛麗絲使勁眨了眨眼睛。
“喂,混蛋茜茜,什麼叫奶牛愛麗絲?不要隨便給人的名字加前綴好不?”
電話對面,沉默瞬間。
“……你剛纔叫自己什麼?”
愛麗絲依然躺在牀上。
她心裡承認,在說出那句話之前,她九成的精神力都用在掃描自己的netbsp;然後,她依然還躺在牀上。
“靠,掛了!”
砰的一聲,話筒被砸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