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寒天夜做過假合同,他把從小高公司買的鐵礦石,說成是從印度來的貨物。當然了,單單做假合同是不行的,畢竟小高的公司是合法的,賣東西就得給人開發/票。發/票都得通過認證的,即使寒天夜那邊不認可,小高這邊也必須向當局彙報。
不過寒天夜採取了另一個渠道,他是用木小冷的一個物流公司和小高籤的合同,小高就算開發/票,也是開給這個物流公司,相當於小高把礦石賣給了這家物流公司。小高的業務也就到此爲止,木小冷和寒天夜如何運作,就不歸她管了。
他們的運作方式是,由木小冷的物流公司,把從小高那採購的這批貨物,賣給寒天夜所屬R國的海運公司。但是無論是合同上,還是發/票上,貨物來源寫的都是印度某個公司。
木小冷的公司確實和印度方面有礦石的買賣,因此可以拆東牆補西牆,把小高的貨物說成是印度來的,高價賣給R國。再把真正從印度來的一些礦石說成是小高的,高價賣給國內一些企業就行了。
小高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就算你作假,人家化驗驗不出問題來嗎?咱們這邊的質量本來就不如人家的,經不住人家化驗!”
“我……我哪裡懂這些呀,當時只是腦袋一熱,想幫你來着……”寒天夜嘟囔起來。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已經這樣了!”
“你……你跟我去一趟R國,跟他們解釋一下,就說你們公司確實有一批從印度進來的礦石,因爲磨粉之後也不賺錢,所以想把礦石給賣掉。誰知……當時裝錯了貨,把你們礦山產的石頭給裝來了……”
“你胡說什麼?我們公司所有的業務都是合法的,不管進貨還是銷貨,全有發/票!我們跟印度方面沒有任何業務,也就沒有購貨發/票了,我拿什麼給你證明!?”
寒天夜突然把頭湊了過來,衝着小高耳語,“只要做個假合同,就說是走私來的,沒有發/票……”
小高身子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寒天夜,“這是犯法的,出了事可是要坐牢。我沒有犯過法,爲什麼要給自己攬責任?對不起,幫不了你。”
“小高!”
寒天夜突然跪了下來,爬到了小高身前,一手抓住小高的大腿,把頭也靠了上去,“你不幫我,我可就沒命了!我們公司在R國有黑社會背景,他們……他們不可能放過我……”
小高深吸一口氣,推了對方一下,把腿拿開,“讓我想想。”
……
聶康的腿傷實在太重,兩條腿都沒法正常行走了,還是被空乘人員擡着下的飛機。
上飛機之前已經給這邊的人打去了電話,包括小高。最後來接站的是楊灰和葉山河。
把聶康扶上了提前準備好的輪椅,葉山河衝他說明了葉勝墜樓的事情。
“又一個滅口,那個小區死了這麼多次人,估計房子賣不出去了。”聶康說道。
“那個小區是蕭家的產業。”葉山河道。
“但是咱們沒蕭葉龍的犯罪證據,這個該死的正將!”
……
聶康拿出手機,給小高撥了過去,然而提示關機。
他又給劉夢穎打去了電話,劉夢穎竟然一問三不知,說自己一直在自己的辦公室忙來着,聽到聶康的電話後,她纔來小高的辦公室看了看,發現沒有人。
無奈之下,劉夢穎又去問保安,從保安口中得知,小高隨着一名叫寒天夜的客戶出去了。
聶康恨恨的掛掉了電話,“媽了bi的!”
小高關機,聶康就無法定位到她的位置。
也許去賓館了吧,媽的!聶康心道。
……
劉夢琦在家溫習功課,其他人都去工作了,聶康進屋就躺在牀上睡了。
睡了有三個小時,他又給小高打去了電話,提示關機。
這可把他急壞了,關鍵是沒地兒去找她,這種焦躁最讓人難以承受。
天擦黑了,蘇冰凌回來了。
聶康給小高撥了不下五十個電話了。
“騷/貨!媽的!”聶康把手機摔在了沙發上。
“怎麼了?”蘇冰凌坐在聶康的旁邊問道。
“小高跟着舊情人出去了,然後關機,可能正被人按在牀上幹呢,媽了巴子的!”
好些日子沒見到小高,聶康就很想她,現在正要見面,對方卻跟着以前的交往的對象出去,還關機!
聶康連氣帶擔心,快瘋掉了。
按說他跟小高分手了,就算小高真的去密會情人,他也沒權利去管。可是,他就是打心裡接受不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他還是放不下小高的,接受不了她去跟別人談戀愛。
“報警去!”聶康話剛說完,手機響了,是小高來電。
“該死的!你去哪兒了!”聶康對着手機吼了起來。
小高那邊沉默一會兒,“小康,我去趟R國,去幫一個朋友解決點兒事情。我怕你阻止我,所以把手機關了一段時間去***來着,現在我已經準備好了,正在機場,飛機馬上起飛,我先關機了。”
“等等!喂……喂……我草/你媽!”
聶康把手機高高舉起,正要往地上摔,又把手機放在茶几上,從茶几上撿了一個碗,剛要摔,又放下,換了一根筷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彆氣……”蘇冰凌坐在一旁勸說。
“我能不氣嗎?這個騷/貨,跟舊情人去R國度蜜月去了!不行……我剛剛在R國被人追殺,她去了可能也有危險,蘇姐,你馬上扶着我下樓,我要去找這個騷/娘們。”
……
小高和寒天夜下了飛機之後,隨着寒天夜上了一輛在這邊等候的轎車。
最終,轎車停在了一處碼頭。
“到了。”寒天夜說道,並下車爲小高打開了車門。
寒天夜領着小高來到了辦公的地點,敲開一間屋子,說起了日語,“股間理事,我把欺騙咱們的人帶來了,放心,她聽不懂日語,不知道咱們在說什麼。爲了把她騙過來,我可是費了很大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