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賈明才說道:“局長,我覺得還是明天你親自去看一眼比較好吧。”
語言都是無力的,親自看的震撼效果會更大吧,這麼建議柳志國,說實在話的,賈明也想要去看看,在沒有這12個人的情況下,江宇到底是如何把工作做好的。
柳志國一聽,眉頭微微一蹙,讓他明天親自去看,這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個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
然後那邊的賈明已經掛了電話,柳志國見問不出什麼,只好先掛了電話去吃飯。
而此時正在吃飯的江宇卻心不在焉的,腦子裡還是想劉學斌的事情,他想了想之後,還是不放心的拿起手機給劉學斌的電話。
“還是佔線嗎?”常輕舞在一旁焦急地問道。
江宇剛要說話,那邊手機就接了起來,他衝常輕舞擺擺手,示意電話已經接通了,不要說話。
常輕舞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而是擔心的看着江宇。
“我說老劉,你現在在哪?”江宇一開口便直接問道。
劉學斌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事,示意他先走開,自己要接電話,等同事終於離開了,他才道:“我現在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嗎?”
“外面?你還在清水縣嗎?”江宇問道。
“是啊,我現在還在清水縣,正在處理事情,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不是,老劉,你來清水縣,到底是什麼事情?如果是保密的事情的話,你可以完全不說。那我也不會問。”
江宇微微蹙眉,如果真的是因爲工作性質需要保密的話,那他完全可以不問了。
劉學斌沉吟片刻,最後還是說道:“那好吧,既然你都這樣問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這次來是有秘密任務,不能跟你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真的要掛電話了。”
江宇一聽,明白了,於是說道:“嗯,好吧,那我不問了。”
然後掛了電話,看了一眼常輕舞,才說道:“他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不能跟我們說。”
說着,繼續吃飯。
常輕舞看着江宇的樣子,有些擔憂:“既然是秘密任務,自然是不能告訴我們的,你也別生氣。”
江宇擡起頭,衝常輕舞微微一笑:“我沒有生氣。”
他真的沒有生氣,劉學斌執行的是秘密任務,他明白秘密這兩個字意味着什麼,所以真的沒有生氣,只是有些擔心。
“嗯,好吧。”常輕舞吃了一口米飯不再說話。
吃完飯之後,兩個人也沒有說話,而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間休息。
江宇坐在牀上,看着窗外的月亮,有些不安的皺了一下眉頭。
算了吧,既然劉學斌都已經接他的電話了,而且神色也很正常,那應該是沒有什麼事的,他還是睡覺吧。
想到這裡,江宇閉上眼睛躺在牀上,但是卻根本就睡不着。
而此時剛吃完飯的劉學斌從簡易棚裡面走出來,皺着眉頭看着遠方:“怎麼樣了?”
身邊穿着警察服的警員,看了一眼劉學斌,有些膽戰心驚地說道:“還……還在挖……”
“還沒有找到屍體嗎?”劉學斌的語氣一冷,厲聲問道。
“是,是的。”小警察的臉色蒼白,跟白布似的,身子瑟瑟發抖,似乎很害怕站在劉學斌的身邊。
劉學斌的臉色更加冷了,此次的任務是清水縣有一個學生失蹤了,這個學生剛讀大一,一個星期之前,他從學校回家,但是,兩天了,家裡還是沒有接到孩子回家的消息,更沒有見到孩子的身影。
本來,公安局的人以爲這是一件簡單的失蹤案例,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找了兩天都沒有發現孩子的聲音,但是卻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這個地方忽然多了一個墳墓,而墳墓上寫的正是這個孩子的姓名。
除了姓名之外,墓碑上也沒有其他東西了,於是警察便開始派人過來挖這個墳墓,想看看這個墳墓底下是不是有屍體,可惜的是花了這麼久的時間,什麼也沒有挖出來。
警察覺得是一場惡作劇,其實裡面根本就沒埋着什麼人,所以就直接回局子裡了,但是讓派出所所長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住在附近的村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剛剛挖的地方,竟然又出現了一個墳墓,而上面寫着的還是那個孩子的名字。
警察頓時覺得這件事不對勁,想要找到這個惡作劇的人,於是便讓人把這個墳墓給挖了出來,然後派人在周圍守着,看看到底是誰做出的惡作劇。
但是一晚上也沒有人出現,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們還以爲不會再出現墓碑了,卻沒有想到,還是出現了墓碑。
派出所所長懷疑是在盯梢的時候,有人犯懶了,所以纔會讓人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際,做了這件事,於是便在這個地方安裝了監控,但是即便是這樣,還是能在第二天發現墳墓。
而墓碑上始終是那個孩子的名字。
這個孩子的父母都是村裡的人,村裡人比較迷信,知道這件事之後便開始四處問神,問了之後說這真的是鬼神在作怪。
因爲這個孩子,在回來的路上得罪了什麼鬼神之類的,所以這個鬼來找這個孩子報復,這個孩子真的死了,至於爲什麼連屍體都沒有找到,那些人給出的答案五花八門,唯一相同的是,這個孩子是真死了。
孩子的母親聽到這個結果,頓時嚇得半條命都沒有,醒過來之後,又哭得死去活來的,非要認定自己的孩子是真的死了。
派出所所長張兆民自然是不相信孩子是被鬼神所害的,但是確確實實那些晚上他派去的人都沒有看到有人出沒,而且他也裝了監控,監控裡也沒有發現有人。
這個問題得不到解答,孩子的父母就不會相信警方,於是張兆明將這件事上報市公安局,劉學斌一接到這個案子,立刻引起了高度重視。
他跟張兆民通過電話,詳細瞭解這樁案子之後,連忙又跟甄書記請示,甄宏偉聽了這個案子之後,眉頭皺得緊緊的:“我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怪的,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科學的道理去解釋,這樣吧,你去一趟,秘密調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不宜太過張揚了。”
劉學斌接到這個任務之後,立刻就往清水縣趕,本來見到江宇之後,他還打算跟江宇說的,後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
雖然說這件事情在他心中也跟鬼怪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還是避諱一下。尤其是當他聽到江宇說自己跟常輕舞在一起的時候,劉學斌就更加不想要叫江宇過來了。
他皺着眉頭,聽着不遠處傳來的施工隊聲音。
已經挖了一個多小時了,但是還是沒有挖到什麼。
“不能繼續挖下去了。”
忽然施工隊隊長走了進來,扔下手中的安全帽,對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的劉學斌說道。
劉學斌擡起眼眸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問道:“怎麼回事?”
“不能再挖下去了,這裡的土質比較鬆軟,地基也不穩,要是繼續挖下去的話,很容易出事的,再說了如果人真的埋在這裡的話,怎麼可能挖了這麼深,周圍的村民還是沒有發現呢?”
施工隊隊長不知道劉學斌的身份,直接大咧咧地說道。
劉學斌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那行先不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這句話即是對施工隊的人說的,也是對派出所其他人說的。
小警員一聽,立刻問道:“讓……讓我們回去?那這樣的話,不是隻有您一個人在這裡嗎?”
“怎麼,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你們還不放心?”劉學斌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是在懷疑他的偵查能力嗎?
小警員立刻把頭搖得跟破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好吧,我們先走了,您注意安全。”
說完不情不願地帶着其他人往門口走去。
瞬間,大棚裡只有劉學斌一個人。
劉學斌看了一眼周圍,拿起衣服,往不遠處的施工工地走去。
這裡已經挖好了一個大坑,而這個大坑就是之前豎着一個木牌,上面寫着這個孩子名字的木牌。
他坐下,絲毫沒有顧忌。
之前他問過張兆民,其他人都是這麼看守這個地方的。張兆民說,都是在棚子裡遠觀,呵呵,遠觀……這麼長的距離,遠觀能看到什麼。
所以他打算乾脆就坐在這個地方,要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肯定能發現什麼。
他還就不相信了,真的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底下,再把這個牌子豎起來。
劉學斌坐下,周圍很安靜,只能聽到風的聲音,自從這個地方出現這種古怪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村民敢在晚上出現了。
所以,這個地方顯得特別的空曠。
劉學斌倒不是怕,只是覺得這個氣氛,跟電影裡的鬼片,是真的契合。
他裹了一下衣服,跟疲憊作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