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跟在江宇的身後,說道:“江院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希望你可以指點一二。”
老爸說了,這江宇的醫術深不可測,讓自己跟在身邊好好學習學習。
遇到不懂的問題一定要馬上就問,肯定能學習到很多東西。
所以此刻聽到江宇說的話,連忙問道。
江宇也不跟這胡鵬飛打啞謎,畢竟這孩子現在是學習階段,跟他打啞謎,不助於他的成長。
“我問你,你是如何取穴的?”
胡鵬飛不解地看着江宇,但是還是伸出手,說道:“以三指爲基準,大拇指爲輔助。”
“那以誰的三指最爲準確?”
“自己的。”胡鵬飛對答如流。
說到這裡,胡鵬飛像是想到什麼般,擡起眼眸看向江宇,眼神中的敬佩就像是濤濤的江水般,驚喜地說道:“江院長,您還真的是老奸巨猾,不對不對,是……是大智慧。”
胡鵬飛一時激動,都用錯了形容詞,他還真的是愚笨,難怪江宇說自己還要好好地學習。
江宇雖然告訴了孫建國,哪個穴位是幹什麼的,而且也告訴了孫建國,哪個穴位在哪裡,但是卻沒有告訴孫建國,也怎麼找穴位。
這就相對於,我告訴你十釐米是多長,但是我卻不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有尺子這種丈量工具,而你呢,只知道十釐米怎麼丈量,在丈量二十五點三釐米的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麼丈量。
這孫建國要是聰明,這個記住人體的穴位,也根本就沒有關係,因爲他只知道自己身體的穴位怎麼找,卻不知道別人的穴位是怎麼找的。
就在這時,劉學斌突然來了,看到江宇,說道:“江宇,正好你在這裡,我跟你說個事……”
說着將江宇拉到一邊去了。
胡鵬飛很有眼力勁地站在一旁,沒有跟上去。
兩個人嘀嘀咕咕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一會兒,兩人回來,臉色都不太好。
江宇對劉學斌說道:“既然這樣的話,你把人給帶走吧。”
胡鵬飛一聽,頓時不解地看着江宇,但是也不敢問爲什麼,只好看着劉學斌他們。
劉學斌讓四個警察將門打開,然後走進去,說道:“把人帶走!”
李青和孫建國都看見劉學斌來了,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
自從劉學斌將他們放在這裡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時候,要帶走他們,肯定是有什麼原因。
這幾天在這過的很是舒服,眼看就要把毒癮戒掉了,身體的頑疾也有望除去,萬一這個時候中斷他們的治療帶過去審訊了,那他們身上的疾病怎麼辦?
尤其是李青,之前江宇跟他說只有兩個月的命了,此刻要是讓劉學斌給帶走的話,他豈不是……
一想到這裡,李青的臉色有些蒼白,也顧不得許多,在經過劉學斌身邊的時候,忽然大聲喊道:“劉局長,你讓我留下來吧!”
劉學斌面色冷峻,昨天晚上,市裡有發生了一起殺人案,而且,根據現場來看,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但是這一次的 兇手逃脫了,所以,現在局裡下了命令,一定要讓這兩個人招供。
“現在又出現一起兇案,你還想要在這裡治療,你是癡人說夢吧?”
說完,劉學斌對警察說道:“帶走!”
李青一咬牙,說道:“劉局長,我招了,我願意招。”
江宇和劉學斌都一愣,互相看了看。
沒有想到這李青這麼快就說招供了。
劉學斌想了想,揮揮手,讓人將李青帶回房間裡去。
“你說你要招供?”在李青病房裡,劉學斌死死地盯着他道。
“是的,我招供,不過我有個小小的要求。”李青低聲說道。
“要求!說來看看。”劉學斌眯了眯眼。
“我想一直待在這裡,直到把毒癮戒掉。”李青悻悻的說道。
“就這個?沒別的了?”劉學斌狐疑的看着他。
“沒了,我只想把毒癮戒了。”李青誠懇的回答道。
“好,這個要求我答應你,只要你別給我耍花招,怎麼都行。但是,如果被我發現你有什麼其他的心思,我定不會饒過你。”劉學斌一邊爽快的答應李青的要求,一邊也不忘敲打他一下。
“我哪敢有什麼心思啊!我現在只想把毒癮乾乾淨淨地戒掉。劉局長,請你相信我。”李青繼續解釋道。
“行,我相信你一回。”劉學斌點頭道。
孫建國見李青要招供了,自己要是再不說的話,功勞豈不是讓李青一個人搶了,也不管什麼了,大聲嚷嚷道:“劉局長,我要招供,我要招供。”
劉學斌看了江宇一眼,笑着說道:“我說老江啊!還是你厲害啊!我兩個傢伙我費了十八般功夫都撬不開他們的嘴,可以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沒想到纔來你這幾天而已,居然乖乖的搶着招供了,你跟我說說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我也學習學習。要不這樣,以後我們刑偵大隊的嫌犯都送到這裡來算了,保準我市這破案率噌噌的上去了。”
江宇給他橫了一記白眼,說道:“我可不敢搶你們刑偵大隊的活,你別來找我,我就燒高香了。”
說完江宇便走了,也懶得繼續管這件事。
他現在很忙,不想再跟任何刑事案件扯上關係。
劉學斌見這兩個人都想要招供,便讓警察把這兩個人重新帶到病房裡,然後開始分開審訊。
他先審訊的李青。
“說吧,你跟賈大富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要殺他?”
李青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我跟着賈大富根本就沒有關係,是孫建國來找我,說他要去殺個人,所以讓我幫忙把把風,其他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劉學斌盯着李青的眼睛說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李青點頭搗蒜,說道:“真的,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劉局長,我現在哪裡敢騙你呀。”
他的小命看就攥在江宇跟劉學斌的手裡,要是敢說假話,劉學斌不讓他留在這裡治療,那他不是白搭了。
劉學斌諒他也不敢瞎說,於是走向另外一間病房,說道:“李青已經知道什麼都交代了。”
孫建國本來想說,你過去纔多長時間而已,而且李青什麼都不知道,能交代出來多少東西,但是一想到留在這裡戒毒治病的事情,他還是忍着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
要是激怒了劉學斌,不讓他在這裡治病,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孫建國說道:“你問吧,只要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的。”
劉學斌笑道:“不應該是我問,而是你說,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孫建國見此,只好說道:“三個月前,我剛剛被放出來,沒有地方去,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人找了上門,說可以包我吃住,只要幫他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說到這裡,孫建國看了一眼劉學斌,才繼續說道:“我問他做什麼事情,他說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以前也做過,在做一定是輕車熟路,我一聽,就知道他是要讓我殺人。”
劉學斌冷哼了一聲,並沒有打斷孫建國。
“我在他給我的地方呆了半個月之後,有一天他來找我,說是有活了,然後帶我出去。”
“半個月?”
劉學斌的眉頭一皺,往前推送的話,也不是賈大富死的時候。
孫建國一愣,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但是想要收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只好說道:“嗯,沒有錯,在賈大富之前,還有一個人死在我的手裡,但是這個人沒有人發現,所以我就相信了他說的話,殺的都是一些沒有家人的人。”
這樣的話,就算對方死了,也沒有人報案,只要你將人給藏好了。
“你只殺了兩個人?”劉學斌的語氣陡然之間變得更加可怕。
孫建國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不打算隱瞞,所以老老實實地交代道:“是的,而且,我不知道他們是誰,是什麼身份,這個賈大富,還是你們抓到我之後,我才知道,他叫做賈大富。”
“那你知道,那個讓你殺人的,跟賈大富到底有什麼仇嗎?”
孫建國搖頭:“我不知道,第一次殺完人之後,他就讓我走了,說他可以埋屍。”
“賈大富那次……他沒有來,我就讓李青給我望風,沒有想到……”
他們就這樣被抓了。
劉學斌聽完這兩個人說的,沒有自相矛盾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李青是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被孫建國給拉下水而已。
而這個孫建國,除了知道這個神秘人之外,其他的人不清楚。
這麼看來,其他幾個相似的案子,很有可能也是這個人犯下的罪行。
因爲這幾個案子的被害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有錢。
而且,這些人都不是龍江市的本地富豪,而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富豪。
三個月,已經有五起兇殺案了,而且,除了賈大富的兇手已經捉拿歸案,其他的還在逃之夭夭。
現在根據孫建國的交代,還有一個被殺的,不知道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