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斌看着劉振東的背影,鄭重其事地舉起手,對着他的背影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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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警局裡,有很多這樣的無名英雄,做了好事之後,還不能留下自己的名字。
有的時候,還需要承擔罵名。
“局長。”錢林東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劉學斌的身後,看着劉振東的背影,默默地喊了一聲。
劉學斌回頭看了一眼錢林東的方向,挑了一下眉,才問道:“資料帶來了嗎?”
錢林東點點頭,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劉學斌。
劉學斌說道:“嗯,進來吧。”
錢林東跟着劉學斌走了進去,將資料裡的內容簡單地跟劉學斌說一說。
……
“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常輕舞看到江宇回來的時候,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呢,直到看到江宇走近了,才發現自己不是因爲日思夜想的,看花了眼。
江宇是真的這麼早就回來了。
江宇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他笑着看向常輕舞,說道:“哎,我平時都是多晚回來呀,現在七點鐘回來,在你眼中都是早回來了。”
常輕舞笑道:“你說呢?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你明天都是那麼晚回來,今天我看新聞了,說你的戒毒中心出現了嘔吐病人,剛想給你打電話,下一則新聞就是澄清新聞,沒事了吧?”
她都擔心死了,但是今天的工作也異常繁重,所以就沒有給江宇打電話了。
主要她還是擔心自己給江宇打電話,會耽誤江宇工作。
這麼忙的時候,要是換做是她的話,也不願意接到詢問的電話,哪怕是出於關心,也真的沒有時間接電話。
江宇笑着一把抱住了常輕舞,說道:“沒事了。”
被江宇抱住的常輕舞微微掙扎了兩下,發現江宇的力氣如牛,根本就掙不開,索性也不掙扎了,而是說道:“沒事就好,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擔心你。”
後面的話,常輕舞自動消音。
她知道就算是她說出來的話,江宇也不會同意的。
因爲她想要讓江宇將戒毒中心關掉。
那是一瞬間的 念頭,但是很快就讓常輕舞掐掉, 她也知道這個念頭到底有多自私,也知道這個念頭到底有多可怕。
所以……
“你怎麼了?”江宇放開常輕舞,剛纔他說的話,常輕舞沒有聽到嗎?
“沒有。”常輕舞睜着眼睛看着江宇,剛纔的念頭像是一陣驚雷般,震得她的身子有些動彈不了。
“你怎麼了?”江宇怎麼發現常輕舞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疑惑地皺起眉頭,伸出手輕輕地貼在常輕舞的腦門上,卻發現溫度正常。
常輕舞連忙將江宇的手拿開,說道:“我沒事呀,剛纔不是我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你怎麼反問我了呢?”
江宇笑道:“不是呀,剛纔你說擔心我,我說沒有什麼好擔心的,然後問你今天晚上吃什麼,你沒有聽到嗎?”
常輕舞愣愣地看着江宇,剛纔那段話她還真的沒有聽到,因爲剛纔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個念頭上。
就在她說擔心江宇的時候,是真的想要直接對江宇說,將戒毒中心關掉的話。
她真的是瘋掉了,戒毒中心傾注了江宇多少的心血,外人可能不知道,她這個身邊人還不知道嗎?
“你怎麼了?”江宇關心地拿起常輕舞的雙手。
常輕舞看着江宇,無奈地嘆息一聲,說道:“沒,只是剛纔有一個瘋狂的念頭跑進了我的腦海裡,現在飛走了。”
江宇好奇的問道:“到底是什麼想法,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嚇?
常輕舞詫異地看着江宇,她被嚇到了嗎?
“我說出來,你保證不生氣。”常輕舞看着江宇,擔心江宇會生氣。
江宇笑着說道:“我什麼時候生你的氣了,你說吧。”
常輕舞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我……我剛纔想說,要不將戒毒中心關了,但是……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宇忽然沉默的看着常輕舞。
常輕舞很少看到這樣的江宇,頓時內心有些慌張,但是臉上還是鎮定的表情。
“小魚兒,你別生氣,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的。”
江宇卻看向常輕舞,笑道:“我沒有生氣,這說明你在乎我呀。”
常輕舞搖搖頭:“切,誰在乎你呀,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常輕舞一邊說着,一邊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真是被江宇的表情給嚇死了,她還以爲江宇生氣了呢。
江宇跟在常輕舞的身後,走向廚房,說道:“哈哈,你就是在乎我,輕舞,你就承認了吧。”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煩人,趕緊去洗澡,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了。”常輕舞背對着江宇說道。
江宇跟在常輕舞的身後,想要看看常輕舞的臉是不是紅了。卻被常輕舞直接推出了廚房。
江宇看着被關上的廚房門,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江宇跟往常一樣,打開燈,可是還沒有打開燈,卻感覺到太陽穴的地方,有什麼東西頂着。
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人拿着槍,頂着他的腦袋。
“別動。”郭林低沉的聲音,像是池水般,一點點的散開,在屋子裡迴盪着,像是索命的鬼魂般。
江宇一下子就聽出對方是郭林,頓時有些好笑地說道:“我只是想要開燈,要知道,在這裡,我比你更清楚各種各樣的擺設,開燈對你來說,還是有好處的。”
郭林在黑暗中,能看到江宇的輪廓,他冷笑一聲,說道:“謝謝江院長的好意,可惜江宇,我不吃這一套。”
江宇也笑道:“你要是不開燈的話,輕舞會馬上發現不對勁的。”
“那她進來,不是更好嗎?”郭林笑着說道。
江宇的面色一變,在黑暗中顯得有些陰沉。
郭林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繼續說道:“你也不想常輕舞跟着你,就去見了閻王吧?”
江宇冷哼一聲,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扯上女人就完全沒有必要了吧。”
郭林在黑暗中,拉着江宇走到了陽臺上,然後說道:“江宇,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從這裡跳下去,跳下去之後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你要是不跳下去的話,我先殺你,後殺常輕舞!”
江宇藉着月色,看了一眼高度,說道:“我要是跳下去的話,是必死無疑,那我又怎麼肯定,你真的會放過輕舞呢?”
他不是笨蛋。
他要是跳下去的話,什麼也不知道了,郭林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要殺要剮,還不是悉聽尊便。
再說了,他爲什麼要聽郭林的話,去跳樓呢?
活着不好嗎?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郭林將槍狠狠地抵在江宇的太陽穴上,說道:“江宇,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哼,好,那我就先將常輕舞處理了,再處理你。”
說着,郭林拖着江宇,走到房間內,對江宇說道:“把自己綁上。”
江宇看着郭林,說道:“你不會不知道,我可以解綁吧?就算綁上,也是徒勞,浪費時間。”
郭林聽到這句話,握住手槍的手更加用力了,他就是討厭這樣的江宇,雲淡風輕地說着自己什麼也會的樣子。
“哼!江宇呀江宇,你是真厲害,就算是我拿着槍,逼着你,你還是可以往我的心窩上戳!”
郭林看着江宇,看着他恨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他皺着眉頭,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答案。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江宇能感覺到,抵在他額頭上的槍按壓在他的太陽穴上,而太陽穴正在一下一下地跳動着,彷彿隨時能從青筋中跳了出去般。
只要郭林一扣動扳機,他就死定了。
所以,他現在根本就不能動彈,只要他一動彈,郭林馬上就會察覺,肯定會條件反射地扣下扳機,那這樣的話,他只有死路一條。
“你說吧,現在是你用槍抵在我的腦門上,就算是我不想回答也不能不回答,不是嗎?”
江宇說道。
郭林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天性狡猾,也有很多詭計,所以我懶得跟你墨跡,我就問你,江宇,你恨過一個人嗎?這個人比你優秀,樣樣比你做的好,你在自己的行業裡發光發熱,企圖在這一行裡可以超越對方,可是對方卻還是比你優秀,你的生活中有這麼一個人嗎?”
江宇當然知道郭林在說的是誰,他緩緩地閉上眼睛,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人。
郭林聽不到江宇的聲音,將槍用力地壓在江宇的太陽穴上,說道:“怎麼,連這麼一個問題也不願意回答?”
江宇睜開眼睛,說道:“不是,我只是在想你問我的問題,我問我生活中有沒有這麼一個人,這麼優秀,我想說,我身邊的人都是很優秀的人,但是我從來不會恨他們。”
“爲什麼?”郭林詫異地問道,怎麼可能,是人都有嫉妒之心,怎麼可能不嫉妒呢?
就是這個機會了!
江宇對自己說,一把伸手抓住郭林的手臂,就在郭林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將他手上的手槍扣在自己的手中,反客爲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