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劉學斌的教育,傅董成和張聖金都慚愧地低下頭。
“劉局說的是,我們一定儘快將這件事查清楚。”張聖金見劉學斌這麼支持,頓時放心不少。
是呀,上頭當然是希望用的人沒有什麼大的污點,犯點小錯可以理解,畢竟人無完人,但是要是江宇真的做出販毒製毒的事情,那就是違法國家的法律,上面的人不可能不管。
既然身在高位,那更多的也是希望國泰民安。
沒有一個官員希望自己生活在動盪不安中。
劉學斌見兩個人終於沒有什麼顧慮了,問道:“江宇現在在哪?我可以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看他了吧?”
張聖金連忙說道:“可以可以,但是劉局,裡面的人還有三分鐘纔出來,你再等一下。”
說着,張聖金讓傅董成去看看,郭林離開了沒有。
傅董成點點頭,不由得在心裡感慨,這江宇是真的很厲害,這下第一天到了派出所,就這麼多人看他,看來這個人平時爲人不錯,不然的話,這個時候朋友都已經敬而遠之了。
這個人要是沒有犯事,那纔是最好的。
要是犯事了,可就真的是辜負了這一個個來看他的人。
傅董成到了探監室,看郭林已經起來了,而看守的警察也準備將江宇收押進監獄。
傅董成衝警員擺擺手,示意他先不用收押江宇,自己則轉身去找劉學斌,告訴他可以探監了。
劉學斌聽到可以了,便走向探監室,他心裡還有些好奇,到底是誰來看江宇了,走到探監室門口,正好郭林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陳學斌覺得這個人眼生,沒有見過,便也沒有多想,走了進去。
一見到江宇,看他面色正常,倒不像是受了牢獄之災的人,要知道,有些人的心理素質差,一進了監獄,還沒有審訊,整個人的心理就出現了崩潰的狀態。哪怕你沒有學習過什麼面相,都可以看得出來對方的精神狀態就像是雪崩一樣。
可是再看看江宇,整個人還是沒事人般,完全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你怎麼也知道了?”江宇笑着說道,“還真的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是不是整個龍江市,乃至平海省都知道我被抓了?”
劉學斌看他還有心情笑出來,便說道:“我看你心情還不錯,看來這裡的伙食不錯。”
江宇笑道:“倒不是這裡的伙食不錯,這幾天我一直忙着醫院的事情,忙着戒毒中心的事情,還要忙着剛纔那些人的花招,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休息休息,今天可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劉學斌笑道:“這倒是,你最近的確挺忙的,對了,剛纔你說,那些人,就我進來的時候,那個人就是?”
江宇點點頭:“嗯,剛纔出去的人叫做郭林,就是他一直給我找麻煩。”他估計,從最開始的網絡輿論,策劃者就是郭林。到現在他被抓,也是郭林的傑作。
劉學斌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郭林走出派出所的門口,也正好回頭看了一眼派出所裡面。那樣子,好像心有不甘。
他好奇地問道:“他來找你做什麼?”是來幸災樂禍的?
江宇像是看穿了劉學斌的念頭般,笑道:“他來找我,是請教一個學術問題的,不過,到了最後,他也沒有問出來。”
劉學斌微微皺起眉頭,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沒有問出來?”
“因爲,讓他來請教我,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的身後一定有人,不然的話,他就算是拿着視頻一直研究也不會主動找我的。”
但是現在郭林來找他,那就說明這個背後的人身份和地位一定比他還要高,不然的話,是支使不動郭林的。
“現在這件事是街道辦派出所在查這件事。”劉學斌眉頭微微皺起來,不是他不信任街道辦的派出所,而是街道辦的派出所,一般處理的事情都是比較簡單的,這樣的大案要案,交到街道辦手裡,他一方面擔心人手不足,一方面擔心街道辦的經驗不足。
“嗯,我知道。”江宇壓低聲音了,“這樣更好,有的時候你用警察身份還束手束腳的,你出去之後直接找齊悅和輕舞,他們會告訴你發生什麼事情了。”
劉學斌點點頭,現在時間緊急,也不在這裡耽擱,起身離開。
張聖金和傅董成見劉學斌走了之後,連忙走到監控室,看看劉學斌和江宇說了什麼,發現只是說去找齊悅和常輕舞,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齊悅的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張聖金微微皺起眉頭,也沒有多想,說道,“既然江宇說這個郭林有問題,那派幾個同志去跟進跟進。”
傅董成卻說道:“所長,這個案子太大了,交到我們的手裡,就算我們想查案,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我看,我們還是將這件事上報吧。”
“這件事當然要上報,但是時間緊迫,哪怕我們現在就上報,上面也不可能馬上就受理,最起碼要等到明天,時間緊迫呀,一晚上可能就發生了瞬息萬變的事情,所以,你現在馬上派人跟進。”
傅董成見張聖金這麼堅持,只好去安排,但是發現根本就沒有警力可以派出去了。
派出所裡本來就不多人,現在一部分的人已經到了戒毒中心去了,而另外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根本就沒有人可以離開。
這就是個問題,這麼大的要案,派出所里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警力可以跟這件事匹配。
傅董成將這個尷尬的問題報告給張聖金,張聖金正在準備報告這件事,看見傅董成進來,問道:“怎麼樣?”
傅董成苦惱道:“老張呀,根本就派不出人手,你知道,我們派出所來來回回就這麼多人,哪裡有多餘的人?今天派出去的同志,已經是我們最大極限能派出去的了。”
張聖金無奈道:“好吧,你看看其他派出所有沒有警力可以派出去。我這邊也將報告打好了,你看看,要是沒有問題的話,我直接上報。”
傅董成湊了過來,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便說道:“可以,沒有任何問題,我現在去聯繫聯繫,其他派出所的通知,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這傅董成去聯繫人,劉學斌則直接去找齊悅,瞭解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悅也得到消息,知道江宇被抓了,正要聯繫聯繫,就接到了劉學斌的電話,他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劉學斌。
劉學斌說道:“這麼說,這個趙大海和郭林之間已經形成了競爭關係,那這麼說的話,趙大海和郭林背後是同一個人,行,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回警局。”
跟齊悅這邊瞭解完信息,劉學斌又給常輕舞打電話,常輕舞將早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劉學斌。
“行,我明白了。”劉學斌掛了電話,立刻回警局,雖然派出所上報案情,需要走程序,但是這趙大海的酒吧可以查一查,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最好可以將他後面的那個人揪出來。
郭林回到別墅,一路上倒是沒有人跟蹤。
到了別墅,陳深還沒有回來,他也沒有什麼顧忌的,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休息,他躺在牀上,腦海裡卻不斷地浮現出在監獄裡見到的江宇。
他沒有見過江宇落魄的時候,這個時候算是在他落魄的時候,可是江宇的臉上也沒有一個落魄者的樣子。這個人是註定成大事的人,他有一種感覺,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抵擋江宇前行的步伐,抵擋他成爲人中龍鳳。
這種感覺越強烈,郭林的心中就覺得更加不安,他回國的目的就是讓江宇不再風光,可是……
正想着,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郭先生,我是老孫,先生回來了。”
郭林從牀上起來,走到門邊,拉開門,看向老孫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老孫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看樣子是要等着郭林一起過去。
郭林也沒有耽擱,轉身穿好鞋子往客廳而去。
奇怪的是,老孫並不是帶着他往客廳而去的,而是帶着他走到了一樓。
郭林十分奇怪,但是沒有多問什麼,跟着老孫往樓下走去。走到樓下之後,發現陳深已經站在樓下,原本什麼傢俱也沒有的樓下,擺了一張特別大的藤椅,陳深整個人坐在裡面,就像是裝在盆子裡的肉般,塞得滿滿當當的。
陳深見郭林來了,笑着推了推肚子上的肥肉,說道:“哈哈,要是現在真的有人打上門,我一定是跑在最後面的。”
郭林說道:“怎麼會?要是真的打上來了,大家哪怕是擡着您走,也不會讓您跑在後面。”
陳深臉上的笑意隱了隱,這時,一旁的老孫說道:“先生和郭先生真是愛開玩笑,這裡是銅牆鐵壁,就算是坦克來了,也未必能攻的進來,先生又何須跑呢?”
一席話,說得陳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