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玥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蕭索,江宇能感受到此時的她,應該已有悔過之心了。
“好好保重吧,你肯定有一個自己愛着的女人,好好對她。”說完這句,胡玥頭也不回的下了飛機。
經過這次的事情,劉學斌算是服了江宇了,並且他以後打算有什麼事情,一定不能告訴江宇,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拼命三郎。
和江宇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之後,劉學斌說道:“你小子命真硬,原以爲你死了,沒想到還最後還活着把人帶回來了,真是厲害。”
江宇和他寒暄了幾句之後,劉學斌就親自押送胡玥回警局去了,警察散去之後,江宇便看到了那個這些天,他一直想着的人,常輕舞。
遠遠站在那裡,常輕舞眼眶已經溼潤了,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爲江宇而流淚,這些天她一直想一個事情,是否自己以前只爲了工作,忽略了江宇的感受。
作爲一個準妻子,當江宇真的有可能失去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
此時兩人見面的場景,正應了那句詩詞: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好了,我不是回來了嗎,怎麼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這可不像平時的你啊,我的女神大人。”
聽到江宇的話,常輕舞破涕爲笑,這一刻能見到他,已經知足了,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看到江宇手中提着的一個大大的包裹,常輕舞問道:“這是什麼,怎麼還帶了東西回來?“
江宇呵呵一笑,開心道:“這個是這次出去最大的收穫了,神仙草,聽說過嗎?”
兩人有說有笑的朝機場外走去,只是過了片刻,就已經沒有了劫後餘生的惶恐了。
回到家裡,江宇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神仙草種在花盆裡面,其中有一半已經死掉了。
可以說這種草對環境的要求,十分苛刻,看到這些死去的藥草,江宇十分心疼,把他們晾曬起來,只能不可再生的藥材了。
常輕舞看他忙碌的樣子,也過來一起幫忙,不過看這些小草已經蔫了,她還是提醒江宇說道:“要不咱們找一個懂行的人來看看吧,別把剩下的也種死了,就不太好了。”
聽到她的話,江宇立刻想到了一個人,這人堪稱園藝方面的專家了,正是陳建一的二叔陳忠。
上次江宇給陳建一治療的時候,就和被陳忠拉着一起聊過園藝種植上的一些話題,不過江宇沒什麼興趣,說了兩句就岔開話題了。
而聽陳建一的說法是,他二叔的種植水平,已經達到國際大師水準了,不知道是不是吹牛,總之江宇現在已經決定先聯繫一下他。
電話打到陳建一,江宇直接說了這件事情,那邊陳建一極其爽快的答應帶二叔過來看看。
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陳建一和他二叔陳忠一起來到常輕舞家裡,一見面,兩人也沒多耽誤,直接過來看已經蔫了的神仙草。
尤其是陳忠,其他事情他未必上心,但是這種事情,他特別積極,一看江宇用的花盆,他頓時面色發苦道:“我的天吶,哎,真是外行啊,你這樣種不出三天,這些草肯定全部死翹翹了。”
江宇一聽,立刻上前討教,只聽陳忠說道:“看這些草的成色,應該是熱帶地區的植物吧,把他們移植到平海,必須要弄一個特殊的溫室才行。”
一聽溫室,江宇立刻想到了那種種菜時用的大棚,不過看陳忠忙活的樣子,又不像是在弄大棚。
只見他用紙箱子做了一個簡易的溫室,然後對江宇說道:“這些草你放進這裡面養着,記着弄一個燈泡,24小時開着啊,還有剩下這三株,我拿回去種在我現在的棚裡,等到時候養的好了,再給你送回來。“
其實這麼說,陳忠還是想的比較周到的,江宇這裡的環境,很難弄一個現成的溫室出來,而這個紙箱,也不是長久之計。
江宇想了一下,還是說道:“這樣吧,陳叔如果不嫌麻煩,還請您把這些草都帶回去,只要您能把他們養活,對我來說就是幫了一個大忙了。”
聽到江宇話說的這個鄭重,陳忠也立刻重視起來,這纔想起,這個草的樣子,他也不認識,立刻感興趣問道:“嘶……這個植物,怎麼以前從未見過,它叫什麼名字?”
江宇也不隱瞞,知道對方人品無差,直接說道:“神仙草,這是一種很好的藥草,目前全世界估計就剩下這麼幾株了。”
江宇走的時候,是把那一片地方神仙草都挖了個乾淨的,反正那裡全是蛇,以後估計也沒人能拿到這些藥草,還不如讓它們重見天日,治病救人的好。
“什麼?全世界只有這麼幾株了!!!”對於一個園藝愛好者來說,這句話的含量簡直如泰山一樣重,剛纔還全部在乎的移植着一株株藥草,此時陳忠直接不敢動了。
拿着花盆的手,已經有些顫抖,這就好比植物界的大熊貓一樣,沒一棵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可以把它們種進普通的花盆裡,趕快,快把它們帶到我的花房裡去啊!”陳忠說着,像是搶救病人着急上火的醫生一般,連忙催促着江宇和陳建一把這些植物往車上般。
兩人也絲毫不敢猶豫,就連常輕舞也一起出來幫忙了,也就是兩分鐘的時間,陳建一和陳忠就帶着剩下所有的神仙草離開了。
此時江宇手中的,就剩下十來株已經死去的神仙草了,不過即使死去了,他們的藥力還是在的,只要曬乾不要讓它們腐敗發黴就行。
這天晚上,江宇一直拿着一顆神仙草進行研究,在一張草紙上寫寫畫畫,此時的他,想試圖用神仙草配出一個方子,來解千羅的毒。
已經到了後半夜了,江宇依然沒睡,不是他不累,而是這個問題,對他的壓力太大了,想到之前被千羅毒死的人,江宇心中就極其憋悶。
這就好比對方有了一個可以隨時殺人的工具一般,想對誰下手就對誰下手,這是江宇無法忍受的事情,自己身邊的人,如果都不能保護的話,那麼他回來還有什麼意義。
常輕舞非常理解他,並沒有催促他去睡覺,而是親自熬了一碗雞湯過來,給江宇喝,過了一會又衝了一杯清茶,讓江宇提提神,總之,那種默默守望的支持,江宇是感覺的到。
直到第二天早上,江宇終於確定下來了三個方子,這三個方子可是凝結了他這些年所學到的精華了,現在只需去試一下,那一種對千羅的解毒效果最好就行了。
拿着方子,江宇興奮的朝市警察局走去,在那裡還有千羅的標本,可以用來做一下實驗。
不過這個消息,他誰也沒告訴,解毒千羅的藥方,可以說他的撒手鐗了,關係太大,江宇不打算讓它過早曝光。
作爲醫生,也是和這個案子有着莫大的關係,江宇要一點千羅標本,還是很容易的,拿着一小瓶標本,江宇直接來到了醫科大學的醫學實驗室。
在這裡有他認識的教授和老師,過來做一個小小實驗,還是很方便的,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實驗室裡,江宇對這三個藥方,進行了實體測驗。
這個實驗很簡單,江宇很快便拿到了想要的結果,要說這三個藥方,其實都有作用的,只是其他兩個被淘汰的方子,在解毒速度上有所欠缺而已。
剩下的這個,只用了五分鐘就已經解了小白鼠身上的千羅,比其他兩個快了好幾倍。
拿到這個方子,江宇終於安下心來,此時一股恐怖的疲憊感覺,瞬間席捲全身,他這次從荒島回來後,還沒有好好睡一個覺呢。
把方子收起來,江宇便直接回了家,本來他還打算去一趟醫院的,可這個時候,身體似乎已經不聽使喚了。
而他這一覺,直接從早上睡到了當天夜裡,常輕舞下班回來時,他還在睡覺,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江宇才終於再次醒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7點鐘了,這個時間,是他平常上班的時間,草草吃了一點早飯,江宇像平常一樣開車去了醫院。
到醫院的時候,剛剛好7點半,一般這個時候,江宇是要給學生上課的,只是不知道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他們還會不會來。
江宇也沒抱什麼希望,只是路過小會議室的時候,朝裡面掃了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讓他十分的感動。
沒想到自己半個多月沒回來,這些學生們,還是一個不落在這裡坐好了,拿着自己以前講過的知識,自己複習着。
江宇走進小會議室的時候,所有人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他們並不知道這段時間江宇去幹什麼了,但他們知道江宇不會拋下他們這些學生的。
來到最前面坐下,江宇十分欣慰說道:“你們是好樣的,能有這樣的學習熱情,相信大家以後都會成爲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