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軍有些疑惑的掛斷了電話,對着一旁沉思的江宇說:“江院長,聽他那意思,好像不知道您是假死。”
江宇嗤笑一聲:“他這個院長當得也真夠糊塗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不用擔心他的反撲了。”
他看了一眼李堅金與吳麗麗,沉聲說:“兩位,不會站錯了隊吧?”
吳麗麗連忙說道:“不會不會!江院長剛到我們區醫院,就拉來了一個億的投資,要不是江院長詐死,那個姓彭的,一個屁都不敢放!”
李堅金點頭稱是。
“好。”江宇說道,“但是,光是履歷作假,可扳不倒他,他在這區醫院經營了這麼久,找個替罪羊還是能夠做到的吧?我們必須要找出切實的證據,決不能讓這罪魁禍首逍遙法外!”
李堅金一咬牙,開口說道:“江院長,我知道一個消息,彭院長,呸呸呸!那個姓彭的,跟財務部的那幫人勾結,貪污鉅額資產,還經常出入夜店!據說……”
李堅金低聲說:“據說是跟彭區長一起去的。”
“彭區長?你是說彭安民?”江宇說。
李堅金點點頭,但馬上又連連擺手道:“其實我也不確定有沒有這回事……”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麼就不確定?”
聽到江宇的喝罵,李堅金道出了原委:“其實這事,我也是從李森他們那裡聽說的。”
“李森不是掛在我急診部麼,剛進醫院的時候,他偶爾還來上上班,裝裝樣子,也就跟我聊了幾句,那傢伙的精神不是很好,嘴上也沒有把門的,隨便聊聊,就什麼都說了,感覺……感覺有點像……”
看着李堅金猶猶豫豫的樣子,江宇也無奈了:“像什麼啊?有話就說!”
李堅金嚥了口唾沫,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有點像吃了藥的。”
“吃藥?”江宇一愣,隨即一個激靈,瞪着眼睛說道:“你是說毒品?”
再聯繫到與財務部勾結的事情,江宇馬上意識到不好。
他連忙打開桌上的電腦,這一次,他不在關心履歷,而是盯着系統中的出藥記錄。
江宇震驚的發現,李森這一幫人,一個月也來不了醫院一回,但是,在醫院的系統上,卻寫滿了藥方,就在今天上午,還有人拿着這位李醫生給的藥方,去病房裡抓藥!
藥方裡的這些藥物……
江宇深吸了一口涼氣。
興奮劑,致幻劑,這些東西,如果不加節制,就和毒品沒有什麼兩樣!
李堅金在一旁繼續補充說:“李森還跟我說過,他們會在申請的時候,按照最貴的價格申請,但是在採買的時候,選的都是最便宜的賣家,甚至,還暗示那些廠家,生產劣質產品,以此來降低售價。”
江宇只覺得眉心直跳,他揉了揉痠痛的眉心,說道:“也就是說,這位彭院長,不但是個隱藏的毒梟,還引誘胡云山等人的墮落,間接連累常區長被綁架是麼。”
江宇吐了一口悶氣,如果現在那個姓彭的出現在自己眼前,自己真恨不得一拳打死他這個王八蛋!
這已經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問題了,江宇立刻撥通了常輕舞的電話。
“小魚兒找我有事?”
江宇的耳邊傳來了常輕舞的聲音,江宇苦笑一聲,今天晚上,怕是回不了家了。
他輕咳一聲,對常輕舞說:“輕舞,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接着,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的說了一遍,常輕舞立刻嚴肅了起來,說道:“我馬上過去!”
“等等!”江宇說道,“輕舞,這件事情很複雜,而且,彭長瑞暫時還不知道我沒死,現在貿然現身,很有可能打草驚蛇。”
“那怎麼辦?”
“先通知劉學斌,去牢裡,審問前區長彭忠民,問他知不知道這件事,然後叫劉學斌帶幾個懂行的,去查一查,彭長瑞這些年,到底貪污了多少,從他手中流出的毒品,到底有多大的分量,讓劉學斌有點心理準備,這些毒品一定是有下家的,很可能,會牽連出一個販毒網絡。”
“我明白了!”常輕舞應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江宇滿臉愁雲的靠在椅子上。
難怪都說開醫院掙錢,一邊貪污一邊販毒,能不掙錢麼!
而一旁的三人都有點看呆了,之前一直傳言江宇是常家的上門女婿,是個入贅的小白臉,也就是靠着跪舔常輕舞纔有了今天這份成就,但現在看來,這位江院長在家裡的地位,比常區長還要高啊!
很快,江宇的手機響起,劉學斌打來了電話:“我是劉學斌,我正在趕往經開區人民醫院。”
“可別叫什麼人民醫院了,傳出去都丟人!”江宇愁眉不展。
“放心,再丟也丟不到你頭上,那位下臺的彭區長,身上的擔子又要重了,哈哈。”劉學斌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但他隨即正色道:“等會兒,我們裝成患者,潛入醫院,趁機控制關鍵人物,我們需要獲得從經開區人民醫院成立以來,所有的賬務信息。”
江宇點頭應下:“彭玉瑞暫時還不知道我詐死的事情,他還以爲自己已經贏了,我這邊會安排好的。”
掛斷了電話,他看向房中的三人,說:“彭玉瑞作惡多端,必將遭到法律的嚴懲!而你們幾個。”
江宇漆黑的目光掃來,三人紛紛低下了頭。
“若不是你們知情不報,彭玉瑞也不至於如此猖狂!”
李堅金頓時叫起屈來:“江院長,不是我們不報啊,您也知道,上一任的彭區長跟他有多親,我們就是一個小醫生,又不認識什麼高官,怎麼敢報啊!再說,這些證據我也就是聽李森說了兩句,我一個小醫生,也看不懂財務,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對啊,”吳麗麗還幫着說道:“李大哥他妻子還臥病在牀,四個老人一個孩子,都指望他哪點工資,是真的不敢告啊。”
江宇冷聲道:“那是以前!現在我來了,區區一個彭玉瑞算得了什麼?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幫助**,將彭玉瑞在醫院裡的勢力連根拔起,算是戴罪立功,若是走漏了風聲。”
江宇凝視着衆人:“彭玉瑞能讓你們混不下去,我也能!”
幾人連連答應。
而彭玉瑞這邊,還愜意的躺在家中,享受着妻子的按摩。
感受着妻子柔嫩的小手,在自己腰間不斷的揉捏着,彭玉瑞心裡的**蹭蹭的往上冒。
他一把摟過小媳婦,一張豬臉緊緊地貼了上去,美美地親了一口。
剛在酒吧裡爽完,回到家繼續爽!哈哈,這人生還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麼!
正想更進一步的時候,一旁的手機嗡嗡的響了,但彭玉瑞那裡還顧得上這些?他摟着懷裡的嬌娘,雲雨起來。
十分鐘過後,他愜意的躺在牀上,從一旁的衣服裡,拿出了手機。
上面除了兩個未接來電,還有一條短信。
“江院長在。”
四個字以後,短信戛然而止。
江院長?江宇?他不是死了麼?現在醫院裡哪還有什麼江院長?
彭玉瑞推開了滿臉含春的妻子,撥出了電話。
“喂?老陳,你那條短信什麼意思?”
“哦!是……是彭院長啊。”電話那頭的急診室主任陳山琪似乎格外的緊張,但他立刻解釋道:“哎呀,我這正救治病人呢,你說你這電話打得……”
彭玉瑞眉頭一皺:“病人有什麼要緊?醫院嘛,死幾個人很正常。倒是,你說什麼江院長……”
“哦哦哦!”孔陳山琪立刻回到,“你說他啊,額,其實是這樣,我當時是想跟你說,江院長的遺體呢,後天會在艾山火化,到時候呢,醫院裡有一個哀悼活動,我就想給您彙報一下,問問您去不去。”
“哈!”彭玉瑞大笑道,“我可是副院長啊,每天叫我問診的病人都多得排不上號!吶,我也不是不想去,只是啊,相比哀悼一個死人,怎麼說,也是活人更重要一些啊!對不對,老孔?”
“對!對!太對了!”陳山琪奉承的話語不斷從手機裡傳來,“彭院長的一席話,真是發人深省啊!我要去號召其他醫生,大家堅守崗位,繼續救死扶傷!”
“哈哈哈,老陳還是會說話啊,行了,明天下午,醫院的那個會,我準備把權利收一收,老陳幫着說兩句話,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掛斷了電話,彭玉瑞心情大好,一翻身,又向妻子壓了過去,正所謂新婚燕爾,彭院長的這個媳婦可是剛娶時間不長啊。
醫院裡,陳山琪顫顫巍巍地放下手機,對着等着他的一屋子警察,生硬的一笑:“諸位警官,您看,我這……”
“什麼警官!”領頭的人頭上纏着厚厚的繃帶,血液都滲了出來,“我們是病人!病人!你懂不懂?”
陳山琪連連點頭:“懂懂懂!我太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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