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正在辦公室看着醫案,李夢蓉領着一個人走了進來:“江主任,有人找你。”
江宇擡頭看去,發現是齊悅,向李夢蓉招呼一聲,和齊悅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你怎麼來醫院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來到外面僻靜的地方,江宇這才問道。
“昨天紅園路的居民鬧事,上面很重視,甚至驚動了市委,市委已經成立了專案組,針對經開區土地置換一案展開了調查。”齊悅輕聲道。
“也就是說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江宇臉色凝重。
“雖然上面也是公事公辦,但是既然上面成立了專案組,那麼專案組就必須拿出成績,倘若還找不到對輕舞有利的證據,這個案子就不能再拖了。”齊悅點頭。
“你調查輕舞身邊的人有什麼進展沒有?”江宇問道。
齊悅難得露出一絲笑容:“你還別說,確實查出了一些東西,原本跟隨輕舞的秘書張雯在樑海國死亡不久辭職離開了龍江市。”
不等江宇追問,齊悅就繼續道:“那個張雯跟了輕舞好幾年了,是輕舞從街道辦調上來的,輕舞對張雯很是信任,那個張雯也很有能力,只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卻......”
“看來是有什麼把柄落到了薛燕飛手中。”江宇道,按照齊悅所說,那個張雯在街道辦的時候就和輕舞認識,薛燕飛再厲害也不至於在那個時候就開始佈局。
齊悅點頭:“我已經讓人去找過張雯了,今天早上傳回來消息,張雯的男朋友病重,兩個人一週前已經去了美國。”
“去了美國治病?”江宇問道。
“嗯,張雯和他的男朋友感情非常深,相識已經五年多了,她的男朋友去年查出患了尿毒症,治療費已經花了十多萬了,根據張雯和她男朋友的家境來看,兩人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江宇點了點頭:“如此看來張雯這次出國應該是薛燕飛安排的。”
齊悅皺眉道:“如今看來無論那五十萬還是置換協議都和張雯脫不了干係,可問題是張雯去了美國,我們很難找到人吶,即便是找到了,她也不一定願意跟我們回來。”
“這件事我來辦,我會盡快把張雯找回來。”江宇伸手拍了怕齊悅的肩膀道:“現在還有一件事,我剛纔看了樑海國的病歷,其中疑點很多,我懷疑樑海國其實是被人謀殺的。”
說着江宇把自己知道的以及判斷向齊悅說了一遍。
“劉方雲?”
聽江宇說起樑海國主治大夫的名字,齊悅愣了一下,然後一拍額頭:“怪不得這個名字這麼熟悉,上個月我見過一個人,名叫劉建宇,他的父親就叫劉方雲,省中醫藥協會的會員,省醫院的中醫專家,在平海省杏林界名氣不小。”
“劉建宇?”江宇看着齊悅:“是不是這個劉建宇有什麼問題?”
齊悅笑呵呵的道:“不愧是小魚兒,不錯,那個劉建宇嗜賭成性,這幾年輸了上千萬不止,連家裡的宅子也抵押了,當時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卻開着豪車,和之前的狼狽截然不同。”
“如此說來田軍武之死確實很有問題。”江宇感嘆,這世上的巧合事哪有那麼多,太多的巧合聚集在一起,那麼就不是巧合了。
齊悅繼續道:“劉建宇是他父親中年得子,家中的獨苗,今年不過三十歲出頭,如果你說的和我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那個劉方雲必然有問題。”
“你幫我查一下劉方雲,不要驚動他,我親自會一會這位老中醫。”江宇叮囑道。
“放心吧,交給我了,如今有了這個劉方雲,我們等於又多了一條線索。”齊悅精神大振。
江宇點頭:“爲今之計我們只能兩條腿走路,一方面儘快查出劉方雲和張雯的問題,另一方面就是儘快讓常老甦醒,只有常老甦醒,我們才能說的上話。”
齊悅表示認可,這一次常輕舞牽扯到的問題不小,無論是薛燕飛還是秦明飛都在龍江市手眼通天,他們的關係網也是盤根錯節,倘若沒有可靠的人幫他們說話,他們甚至不知道誰值得信任。
齊悅走後,江宇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電話被接通,一口流利的英文從電話中傳出,江宇同樣用英文和對方交談,兩個人足足聊了十多分鐘,江宇這才掛了電話。
新隆集團,薛燕飛的辦公室,秦明飛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薛燕飛正靠在桌子上和人通電話,見到秦明飛進來,也不招呼,依舊和對方說着,時不時的咯咯大笑,兩個人聊了十多分鐘,薛燕飛這才掛了電話。
“秦大少火急火燎的進來,難道出了什麼事?”薛燕飛走到秦明飛跟前,順勢坐在了秦明飛腿上,伸手摸着秦明飛的臉頰。
“好了,別鬧了,我找你有正事。”秦明飛打開薛燕飛的手道:“齊悅已經查到了常輕舞的那個秘書張雯,你最好想好後路。”
“怕什麼?”薛燕飛毫不在意的笑道:“且不說張雯遠在美國,就說張雯對她的那個男朋友,她能眼睜睜的看着去死?”
“萬一死了呢,要知道尿毒症可不是什麼小病。”秦明飛依舊覺得不踏實,齊悅本來就不是好招惹的,再加上個江宇,誰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放心吧,尿毒症雖然麻煩,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會死的,我特意給張雯找了美國的專家,堅持兩三年還是沒問題的,這兩三年張雯絕對不會露面,至於兩三年之後.....”
說到這裡,薛燕飛禁不住哼道:“那個時候常家的老東西墳頭的草估計都一人高了,常輕舞早就廢了,張雯只要不傻,就不會說什麼的。”
“那劉方雲哪裡會不會出問題?”秦明飛覺得薛燕飛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還是心中不踏實。
“放心吧,劉方雲的爲人很不錯,他既然做了,就不會說什麼,那種人最在乎自己的臉面和名譽,再說了,我們和劉方雲又不認識。”
......
龍江市梅苑小區,江宇下了車,邁步走進小區,找到樓號,進了單元樓,來到了三樓的一戶人家門口,摁響了門鈴。
不多會兒,房門打開,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上下打量着江宇:“小夥子,你找誰?”
“請問是劉方雲劉老的家嗎?”江宇很是客氣的問道。
“我就是,你是?”劉方雲看着江宇,自己並不認識這個年輕人。
“劉老您好,我是省醫院中醫科新來的大夫,早就聽說過您了,特意過來拜訪一下您。”江宇說着把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一點心意,希望劉老不要介意,您老是杏林前輩,還希望您老以後能多多提點。”
看着江宇斯斯文文,客客氣氣,劉方雲讓開身子招呼:“進來吧,進來說。”
劉方雲在平海省杏林界也確實算是比較有名望的,以前前來他這裡拜訪的年輕人也不是沒有,只不過自從田軍武的事情出了之後,已經沒人前來拜訪了,江宇是第一人。
進了房間,江宇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劉方雲的家中收拾的很整齊,牆上也有不少字畫,雖然都是現代臨摹,卻也能看出劉方雲對書法的喜愛。
客廳的正中央有一副大字:醫者仁心。下面有着印章和作者的名字:謝淵鳴。
這個謝淵鳴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平海省書法協會的會長,鼎鼎大名的書法大家,不僅僅在平海,就是在全國謝淵鳴的名氣那也不小。
“劉老不愧是杏林前輩,竟然有謝老的字。”江宇感嘆道:“據我所知謝老的字如今可是萬金難求啊。”
“都是謝老謬讚。”劉方雲招呼江宇坐下,算年齡,謝淵鳴還要比劉方雲大幾歲,論名氣劉方雲也比不得謝淵鳴,能讓謝淵鳴寫“醫者仁心”這麼幾個字,也確實是難得的榮譽了。
說着話劉方雲給江宇倒了杯茶:“小夥子,我已經從省醫院退了,只是個退休的老頭子,估計也幫不上你什麼忙,那些禮物你等會帶回去吧。”
劉方雲估摸着江宇應該是前來走後門的。
“劉老,我今天老一個是看看您老,二一個也是有幾個醫案想向您請教。”江宇道。
“要是醫案方面的事,或許我倒是可以幫你看看。”見到江宇不像是來走後門的,劉方雲的戒心也去了不少。
江宇也不客氣,從包裡面拿出幾個醫案請教劉方雲,這幾個醫案都是比較複雜的醫案,劉方雲接過看了之後耐心的向江宇解釋。
兩個人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劉方雲看了看時間,這才道:“時間不早了,年紀大了,這身子骨也不如以前了,還有什麼疑惑改天你再來。”
“劉老,我這兒還有最後一個醫案。”說着話江宇又拿出了一張紙遞了過去,劉方雲也沒有拒絕,隨手接了過去。
接過醫案,劉方雲只不過看了兩眼,就臉色一變,擡頭看着江宇,眼神很是複雜。
“劉老,您老是前輩,剛纔的幾個醫案比這個醫案複雜多了,難道這個醫案劉老沒什麼要指點晚輩的?”江宇直視劉方雲的眼睛,這最後一個醫案正是樑海國的病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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