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淑雲看了自己侄女一眼。楚琳聳聳肩膀不說話,一雙小手託着粉腮,認真看林一凡吃葡萄。
“死丫頭。回來的時候不把話說了,居然讓自己姑姑求這個小子……唉。”楚淑雲在心裡嘆息。
生氣歸生氣,不過楚淑雲知道,既然侄女不幫自己,自己也只得放下葉家女主人的架子,在這個少年面前低聲下氣了。
“林一凡,你剛纔還叫人家姑姑呢。真是的,氣死人了。”楚淑雲調節好心情,爲自己的請求做着鋪墊,嬌聲說道。
楚琳驚訝的張圓了小嘴,大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楚淑雲,彷彿那女人不是自己姑姑,而是一頭怪物。
“咳咳……”
林一凡也被楚淑雲雷得外焦裡嫩,葡萄放進嘴裡嚼也沒嚼,就一口嚥了下去,甜的他嗓子受不了,連連咳嗽起來。
“信信,你怎麼了?沒事兒吧?姑姑給你倒水。”楚淑雲關心的道。
她輕輕起身,麻利的倒了一杯白開水,雙手捧着端到了林一凡面前。一旁的李嫂臉色微紅,不知是因爲自己沒搶在女主人前給客人倒水而內疚,還是女主人的言行讓她無所適從。
林一凡是坐在沙發上的,楚淑雲把水遞過來的時候,身體稍微彎了一些,她胸前的兩糰粉肉便在寬敞的領口處呈現出搖搖欲墜狀,晃來晃去的好不惹眼。
一股成熟女人的體香,更是在此刻恰如其分的鑽入了林一凡的鼻孔。
林一凡的眼睛有些轉不開,鼻子也忍不住狠狠地嗅了兩下。
身爲一名合格的心理諮詢師,他很清楚這是正常男人與異性如此近距離接觸的正常反應,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長期習武血氣方剛剛剛成年的純情小處男。面對異性時,自然相當敏感。
“謝謝……姑姑。”林一凡暗歎心理控制力再好也無法左右身體的正常反應,算是消了氣,答應着楚淑雲,從對方手上接過了白開水。
咕咚,咕咚。
一大玻璃杯白開水喝下去,林一凡整個人頓時冷靜了,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對面沙發上的楚琳。
只見,那女人面無表情的望着自己,彷彿跟自己有了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她看到了?
看到又怎麼樣,是你姑姑先把胸擋在我面前,我纔看到的啊。林一凡毫不退縮的與楚琳對視着,坦坦蕩蕩,光明磊落的就像聖人。
“姑姑,你再給林一凡倒一杯吧,我看他還沒喝夠。”楚琳見林一凡一點都沒有害臊的覺悟,心裡氣的恨不得撲上去咬那個傢伙,俏臉一繃,冷笑道。
“好好好,信信,姑姑再給你倒一杯。”楚淑雲看了楚琳一眼2,暗笑嫉妒果然是女人的天性,侄女這麼快就重返自己的聯盟戰線了。
“不了姑姑。”
林一凡笑着搖搖頭,把玻璃杯放在了身前的茶桌上。
“哼。”楚琳冷笑。
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啊!林一凡心裡腹誹。
自己是個正常的男人,人家都把胸送到眼前了,看看都不行?難道要閉上眼睛?
“啊!怪物!有怪物!嗚嗚……”
正在林一凡鬱悶不已時,葉家別墅的二樓傳來了一陣清脆的女孩兒驚叫聲。
聽到這聲音,顯出一副小氣鬼姿態的楚琳立刻恢復常態,從沙發上站起身體,看向了姑姑楚淑雲。
“靜妍又做惡夢了。”楚淑雲皺着秀眉說道。
“帶我去靜妍房間。”林一凡看了看微微顯出慌亂姿態的兩個女人,聲音平和的說道。
楚淑雲看了楚琳一眼,率先一步跑上了樓梯。
楚琳看向林一凡,認真的道:“林一凡,你一定要治好靜妍。”
雖然楚琳沒有見過林一凡給心理疾病患者治病,但爲了表妹,她也希望林一凡真像那個李桂芬說的那麼神。
“放心吧。”林一凡微微一笑,很是自信。
從小就跟在父親身邊給形形色色的心理疾病患者做諮詢,而且還有盜心戒輔助,他有十足把握治癒葉家大小姐葉靜妍的心理疾病。
兩人不再遲疑,連忙跑上樓梯。楚琳在前面引路,帶着林一凡來到了一個虛掩着門的房間前。
“這就是靜妍的臥室。”楚琳說道。
林一凡點頭。他早就從門縫裡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馨香。
一想自己就要進入的是一個和自己同齡的女孩子的房間,他就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激動。
“怪物!有怪物啊……”虛掩着門的房間裡再次傳出少女尖叫的聲音。
“林一凡,你還等什麼?快進屋啊!”楚琳又聽到自己表妹的叫聲,不由得着急起來,向林一凡催促道。
“嗯。”林一凡點頭。
他還從來沒進過女孩子的房間,不過也在電視電影中看到過,男主角進女主角的房間前都是很禮貌的,要先敲門……
但事已至此,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伸手一推,房間門豁然打開,林一凡和楚琳一前一後的小跑了進來。
然後,林一凡就看到了寬大典雅的歐式玻璃窗,貼滿牆壁的卡通和明星海報,房間角落裡幾個抱在一起一人多高的可愛布偶……
暖暖的風,醉人的香。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林一凡看到了坐在一張白色大牀上的楚淑雲,3正把一個只穿了白色蕾絲小胸衣的花季少女抱在懷裡。
少女閉着眼睛,長而彎曲的睫毛上下顫動着。臉蛋粉紅,像是還未從熟睡中完全清醒,小小的鼻翼微微張合,嘟着嬌豔的櫻脣,完全是一副受了委屈惹人憐愛的樣子。
林一凡看得呆了!
好吧,反正看都看了,要是其他兩個女人都沒有意見的話,那自己就多看一會兒吧!
他睜圓了眼睛,聚精會神的盯着楚淑雲懷中的少女,一刻都不放鬆。
“以我十幾年的臨牀心理學經驗判斷,她還沒睡醒!”
林一凡擺正了自己作爲心理諮詢師的位置,膽子就更大了一些,裸的目光彷彿生出了觸手,在少女僅有兩件小胸衣包裹下的身體上游走起來,每一個敏感他都沒有放過。
楚琳傻了。
楚淑雲也傻了。
雖然已是十一月份,上京的天氣冷了下來,但葉靜妍喜歡裸睡,所以有客人看望她的時候,楚淑雲總要先進房間給女兒穿上胸衣和薄絲質睡衣。
剛纔上樓時,楚淑雲之所以看楚琳一眼,也是想讓侄女跟林一凡說兩句話,把這位年輕的心理諮詢師晚點兒帶進自己女兒的臥室。
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自己女兒的整個身體,十之都被人家看到了。不過還好,自己總算給女兒穿上了貼身胸衣,這是楚淑雲唯一慶幸的。
“姑姑,靜妍的身體應該沒問題,你先給她穿上件衣服吧。”看得差不多了,林一凡不慌不忙從少女身體上收回視線,很認真的說道。
聞言,楚淑雲方纔後知後覺,不無抱怨的看了楚琳一眼,連忙找到了女兒的睡衣。
楚琳吐吐小舌,知道姑姑在責怪自己粗心,什麼也沒說,幫着姑姑給表妹穿衣服。
這時候,林一凡卻很有君子風範的轉過了身,儼然一副非禮勿視的聖人姿態。
你都把人家表妹的身體看遍了,還裝什麼正人君子?
楚琳白了林一凡一眼,氣鼓鼓的很無語。
“林一凡,你來給靜妍看看吧。”爲自己女兒穿好了睡衣,楚淑雲看向背對着自己的林一凡,提醒着說道。
“身體有這麼大的動作都醒不過來,很明顯,靜妍是被催眠了。”林一凡一邊轉過身,一邊氣定神閒的說道。
楚淑雲抿抿嘴沒有應答。
“之前來過好幾位上京名氣不小的心理師,其中倒是有兩三個心理師說靜妍被催眠了,不過他們都不敢爲靜妍做治療。說這種催眠很少見,一旦治療失敗,可能還會加重靜妍的病情。”楚琳皺着眉頭說道。
“哼。我看他們4是怕擔責任。”林一凡嗤笑道。
心理師這個行業,就算在水平較高的歐美國家,也是十分少見,甚至神秘的,更何況是在心理學起步較晚的華夏國了。
而且,心理疾病在很多時候都是無法準確判定、用藥物對症根除的,否則,也就不會發生正常人被關進精神病院,真正的罪犯因鑑定爲精神病而不必坐牢這樣的冤假錯案了。
成名的心理學家都很愛惜羽毛,他們纔不想因爲沒治好葉家千金的心理疾病就敗壞了自己名聲,所以,拒絕治療對他們利大於弊。
“景承江是來爲靜妍做心理諮詢的?”林一凡轉念一想,問道。
“是。學謙親自邀請他,他才肯來的。”楚淑雲說道。
“上京那麼多知名的心理師都不敢給靜妍治療,他卻敢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意思。”林一凡微笑道。
“林一凡,你在說什麼?”楚琳怒道。
自己的表妹精神恍惚好幾天了,姑姑和姑父都急死了,他這個時刻把“合格心理諮詢師”掛在嘴邊的人在患者面前居然還如此的心不在焉,自己這個做表姐的怎能不生氣?
看楚琳一雙美目怒視着自己,林一凡也不在意,擡手在下巴上搓了搓,說道:“凡是催眠,都要獲取被催眠者的信任。所以,催眠靜妍的人,很可能是靜妍的朋友,或者,靜妍的朋友輔助了催眠者對靜妍進行催眠。”
楚淑雲聽不太懂,一臉茫然。
楚琳學的專業稍微涉及到了一些心理學,但也是似懂非懂。
“理論上的東西,你就不要說了,直接說該怎麼做吧。”楚琳正色說道。
“既然是化妝舞會,總有喜歡攝影的同學拍照片錄像吧?有沒有當天的視頻資料?”林一凡微微眯起眼睛,問道。
“小琳,你認識靜妍的同學,給她們打個電話問問。”楚淑雲搖了搖頭,看向楚琳說道。
“飄飄在學校,我跟她說一聲。”
楚琳取出手機,撥通了傅飄飄的電話,不一會兒接通,電話裡響起了傅飄飄爽快的聲音:“楚老師,你真是的,還叫人家上課呢,瞧,你這不是上課時間給人家打電話了嗎?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