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拒絕的鐘小堇不由有些難過,以爲楊羽根本就不想和她接觸,難過之下也沒有多留。
等到鍾小堇離開之後,楊羽在房間裡休息了一晚就直接找到了虎子,讓他指出了牛頭山的具體方位,隨後背上揹包就出發。
等楊羽走後不久,鍾小堇沒有在楊羽的房間找到他,聽到虎子說起對方已經走了之後,她的心裡竟然有些悵然若失。
鍾小堇看着基地外鬱鬱蔥蔥的羣山,心中卻是一片苦澀,“你就真的這麼不待見我麼?”
……
楊羽離開基地以後,按着虎子的指示向着西邊走了十餘里地,終於是在這連綿的羣山之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懸崖峭壁。
牛頭山,山如其名,形似牛頭。尤其是山頂有兩座對望峰,互爲犄角。遠遠望去就像是水牛的兩根大角。那山峰近千米之高,下面雲霧繚繞一片仙境景象。
看到這種美景,連帶着楊羽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沒想到這碎墨蘭竟是生長在這美景當中,不過想來也是。若不是此地靈氣濃郁,又怎麼會催生出碎墨蘭這樣的靈草呢!”
感慨了幾句,楊羽隨即開始攀爬起牛頭山的這兩座奇峰。
李欣琴曾經說過,她爺爺李秋山是在左邊的山峰上尋得碎墨蘭,至於右邊那座更高些的山峰則不曾去過。而楊羽攀爬的,正是李秋山爬過的左山峰。
這山峰直插入雲,崖壁光滑入境,也不知當初那李秋山一把年紀是怎麼爬上去的。
楊羽暗忖着,手下動作不停。他先是從身後的揹包之中取出了一把登山鎬,一卷粗麻繩。接着便是把這兩樣工具背到了背上。
他是修煉者不假,但現下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這上千米的懸崖峭壁,一個不慎也只能落個墜崖而亡的結局,一點馬虎不得!
山壁陡峭,不過前一段路還勉強能夠行走。楊羽一邊攀爬着,一邊放出神識探查周遭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碎墨蘭是靈草,上面必然會有靈力,而他則是不想放過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自從進
入現代社會,許是因爲工業革命環境污染的緣故,世間的靈氣越發稀薄,古時常見的靈石靈草也越發地稀少。與之相對的,便是修煉者的減少。
楊羽還記得,老頭子曾經唏噓地說過,在上古時期修士不知凡幾,可謂後天滿街走,先天多如狗!然而最近幾百年間靈氣驟降,修煉者也越發少了起來。這會兒莫說是先天高手,哪怕就是一個小小的後天初期修煉者,在世俗界那都是超級高手的存在,一人可以影響一方勢力!
就像是易家的客卿趙虎,他不過就是一個後天修煉者而已,可卻因爲他的存在,讓易家一躍成爲了三大家族之首!
越往上,山峰就越發陡峭。楊羽開始不得不取出背後的登山鎬,用那鋒利的登山鎬,插入崖壁之中藉此穩定自己的身形。
本來他就有北冥真氣在身,現在又有登山鎬助他穩定身形,因此這在常人看來難以逾越的山峰,在他的眼中並不算難。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爬到了三百米高的位置。
風勢漸大,即便是楊羽此刻,也需要運起一些真氣抵擋。
“也不知道那李老爺子當初是用了什麼裝備,竟能在這懸崖峭壁之上摘得碎墨蘭。”
楊羽聽着耳邊獵獵作響的風聲,嘆息一句。
李家是跨過集團,財富通天。自然能夠搞到很多的好裝備,可比他手中一把登山鎬強上不少。
不過眼下最讓楊羽頭疼的還是他爬了這三百多米,仍舊一無所獲,沒有察覺到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
又往上再度爬了兩百米,眼下楊羽的位置恰好就在這座山峰的山腰處。此時如果有人在山腳擡頭往上看,就能看到他掛在山腰之上被風吹蕩的飄來飄去,看情形是危險之極。
此刻的楊羽,臉頰被風吹得生疼。甚至於身形也難穩定下來,如果不是北冥真氣的護持,他早就被這強風給吹落懸崖底,一命嗚呼了!
“我已經爬了這五百多米,卻連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都沒有探查到,難道說這懸崖之上已經沒有碎墨蘭了?”
楊羽有些疑惑,
趁着休息的當口開始思索起來。
不過,想到碎墨蘭的特性他又否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碎墨蘭這種靈草會有相生屬性,有一必有二!李老爺子能採到兩株,必然會有第三株。就算崖壁上的碎墨蘭不多,但肯定還有!”
想到這,他心中恢復了點信心,便再次朝着崖頂攀爬起來。
叮~!
鋒利的登山鎬敲擊在崖壁之上,爆出幾點火花。越是往上,這崖壁就越是堅硬。原本楊羽甚至都不需要動用真氣,僅是憑着肉體力量就能把登山鎬插進崖壁,可眼下他卻不得不運氣真氣附着在登山鎬之上。
又往上攀爬了兩百多米,一股微弱的靈氣波動傳進了楊羽腦海。
楊羽心中一喜,喃喃道:“總算是找到了!”
他費力望着,總算是在自己左邊十幾米的一處峭壁之上發現了自己的目標。一株通體漆黑,散發着微弱靈力波動的碎墨蘭!
碎墨蘭,形如其名,外表就像是被潑上一層墨汁的普通蘭花。不過細細觀察,卻能看到這種靈草和普通蘭花之間有着極大的區別。
因爲有靈力,碎墨蘭通體漆黑,卻泛着一絲精光,讓人炫目。如果普通人看到這種場景,恐怕要驚奇半天。
找到目標,楊羽心情不由是激動起來,暗暗高興自己的功夫沒有白費。
這株碎墨蘭長在七百米高的懸崖峭壁之上,而且所處位置的峭壁幾乎與地面呈垂直狀,沒有一絲一毫可以攀爬的地方。
眼下楊羽貼在峭壁之上,雙手緊緊握着手中的登山鎬,眉頭微皺。
“這處峭壁幾乎垂直,比我預想的還要難攀爬,索性我做了兩手準備,帶了粗麻繩過來,不然恐怕還真採不到!”
想到這,他不再遲疑,先是爬到那株碎墨蘭上方位置,然後把真氣涌到雙手和登山鎬上瘋狂砸起了峭壁。山石飛濺之下,沒多久那光如鏡面的峭壁就被他砸出一小塊凹進去的部位。
他把身後揹着的粗麻繩取下,一頭套在這凹進部位之下,另一頭則是系在了自己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