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魅姬看着被反吊在那裡上身已經沒有了衣服的李無悔,那黝黑而成型如毽子般的肌*有一種力量的野性美,尤其是還有幾道血痕緊俯在那野性的肌肉上,很顯得李無悔身上的男人味十足。
“怎麼樣,這滋味好受罵?”魅姬上前,用纖細而修長的手指捏着李無悔,摸着他的臉。
李無悔見到魅姬就目光裡噴火,想起她折磨唐靜純的那個場景,就恨不得殺了她,可惜她站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的雙腳被鐵鏈往兩邊拉着固定住,手也被反綁,他用腳踢的時候腳一下子就被鐵鏈給拉住了,看見魅姬就在面前,卻碰不到,反而還被魅姬用手調戲。
按照道理上講,一個男人被魅姬那細長而柔滑的手摸着是會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的,可是因爲在李無悔的心裡就把魅姬看成了一個醜陋的女人,非常的反感她,所以被她摸的時候全身都有種起雞皮疙瘩反胃的感覺。
他只能將頭儘量的偏開,可頭能偏開的幅度還只有那麼大。
“你個賤人,離我遠點!”李無悔衝着魅姬怒罵。
賤人?魅姬的心裡刺痛了一下,只怕這世界上再賤,再厚顏無恥的人,被自己深愛着的人罵,尊嚴也會受傷的吧!
但魅姬不能和李無悔計較,如果她要一生氣的話就完了,就正中了李無悔的下懷。
“你倒說說,我哪點賤了?”魅姬仍然裝着若無其事地問李無悔。
李無悔毫不客氣地說:“我看你哪裡都賤!”
魅姬說:“李無悔,你好歹像個男人,不要學市井小人,罵人就隨便動口,不動腦子。我魅姬有哪點對不起你了嗎?我自問就算對不起天下人,但沒有對不起你!你被戰神的人當狗一樣關起來的時候,是我不顧一切的來救你,在你保護唐靜純而東方聖虛準備對你下毒手的時候,還是我出手救了你,我擔心他對你挾私報復,所以派了我師兄在這裡照看着,我對你可謂癡心一片用心良苦,你竟然罵我賤?你知好歹嗎?”
李無悔從鼻孔裡哼出聲輕蔑地說:“你少在這裡給我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你遇火中燒,你想男人。天底下有很多的男人,可能他們願意玩你,但我不喜歡。我李無悔也很喜歡女人,稱得上好色,可是我很有原則,我不喜歡玩沒有人性的女人,而你讓我趕到噁心嘔吐,還像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不停,在我眼前飛來竄去,你不覺得你自己活得跟臭蟲一樣,很可悲嗎?”
“李無悔!”魅姬的忍耐力再好,被李無悔如此惡毒的侮辱,心裡的那股無名火也燃燒起來了,她咬牙切齒地問:“你是真的嫌自己的命活得夠長了,是吧!”
李無悔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說:“想殺想剮,隨便你,我李無悔不是被嚇大的。我只求你不要侮辱我的身體就行!因爲你太賤了,賤得空前絕後的,絕對影響我的食慾,以及可能會在我以後的睡眠中隨時可能產生夢魘,所以,比起那種痛苦的活法,我甘願一死,以求解脫!”
魅姬卻突然一改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再次地笑了起來說:“是這麼回事是吧,我挨着你的身子,跟你恩愛,是對你極度的侮辱是吧,能讓你感到生不如死的是吧,行,我現在就得對不起你了,讓你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我也不管你是真反感,還是激將計,反正我覺得自己已經是你的人,我們女人沒有什麼好的品格,對男人的忠誠還是有的,我慢慢來侍候你吧。”
邊動着手,邊問:”你想知道我們當初是怎麼開始的嗎?”
李無悔咆哮起來說:“我不想聽,你個賤人,給老子滾出去!”
李無悔的聲音有點大了,魅姬都覺得耳膜震得有些痛,向房子裡張望了下,發現了一塊毛巾,然後走過去將毛巾拿起,捏成了一團,狠狠地一下子塞進了李無悔的嘴裡說:“你還真提醒了我,如果等會兒你的叫聲太大,驚動了很多人,影響不好,說不準還得挨領導的批,這樣靜悄悄的在裡面做事,多靠譜啊。”
邊說着已經出她的魅惑之術,如同自言自語地說:“你知道嗎,我也曾是東瀛三田縣的一枝花,長得如出水芙蓉,有多少男人圍在我身邊轉,可我從來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直覺得我能找一個鐵骨錚錚頂天立地的王者男人,是能馳騁沙場的大將。沒想到那個晚上,我鬼使神差地翻院牆進了那個院子,開始練習魅惑之術。在我卸下自己的一身之前,已經觀察了整個院子裡,是沒有人的,連門都是從外面上的鎖,可哪知道我聯繫魅惑之術正投入的時候,你突然就出現了,不由分說就對我動手,我的身子從沒有被男人的手碰過,至少在我懂事之後得到發育之後是沒被人碰過的,但是被你碰了,那一瞬間我感到崩潰,本來正在練功之中,功力發揮不了,再加上突然遇到那種狀況,我像水裡的泥巴一樣一下子就全身鬆散了,我努力的反抗,哪知道你……,我全力的掙扎都無濟於事,後來都緊張和興奮得不能跳動了,我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愛上你。在牛大風想要殺你的時候,我告訴他不能殺你,當戰神把你當狗關起來的時候我想方設法不顧自己的死活來救你,我處處爲你,結果你的心裡愛的是別人,我只是賤人!”
魅姬那樣說着,帶着哀怨,帶着委屈,心酸,最後是心痛地笑了,她覺得,或許自己是自作自受了。
李無悔被震撼了,魅姬看似簡單的自言自語,讓他不知不覺地被帶入到那個過程裡去了,像被埋葬在深處的記憶一下子就浮出了水面。
魅姬的敘述像是一種呼喚,喚醒了李無悔本來隨邪術解除已經被帶走的那點簡短的記憶,確確實實是那個晚上他無法自控強行地跟魅姬發生了關係的。
魅姬細數了這麼多,彼此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其實還是因爲自己一時沒能自控而造成的,魅姬其實也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李無悔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軟了些,爲什麼男人自己的衝動要讓女人用痛苦來買單呢?李無悔突然想起不知道是在哪裡見到過的這麼一句話。
突然,李無悔的腦子一個激靈問:“你剛纔說什麼,牛大風要殺我,你阻止了他?”
魅姬一下子沒有想起那麼多,點頭說:“是啊,你不知道牛大風一直想置你與死地的嗎?我已經跟他達成協議讓他不要對你動手,我說了你對我們颶風恐怖組織有用!”
魅姬只想着討好李無悔,卻忽略了這樣就暴露了牛大風和“颶風”恐怖組織之間合作的事情,之前雖然軍方有懷疑,但只是懷疑,沒有更確鑿的證據,而現在從魅姬口裡說出來,成爲鐵一般的事實,是最有力的證據。李無悔想,他得把這種證據變成能指控牛大風的鐵證才行,而且突然之間他有了很強烈的求生慾望,他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死了,他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做的,他的活着,還有很大的價值!
“你們和牛大風之間是怎麼攪合到了一起的?”這是李無悔最關心的問題,兩股完全不搭邊的勢力走上合作之路,他們必然爲各自的利益,颶風恐怖組織所要達到的目的是刺殺李志豪,可牛大風的目的是什麼呢?他到底是代表着執政黨?還是代表着黑槍集團?如果是代表黑槍集團和“颶風”恐怖組織合作的話,李無悔想,這個問題的性質就很嚴重了。
可是魅姬也馬上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了,李無悔已經在明顯地深入挖掘這背後的秘密,而她知道保住秘密的最好辦法就是讓知道秘密的人成爲死人,但她不可能殺死李無悔,就算她對李無悔施用了“魅惑之術”,也不能保證李無悔會不會有醒來的那天,所以唯一的辦法就只有不讓李無悔知道秘密,不但後面關鍵性的問題她不會告訴李無悔,就算之前說漏的嘴,她也必須掩飾說:“談不上攪合在一起,只是偶然的情況下我和牛大風有點私交而已。”
李無悔不是傻子,自然不會相信魅姬的說法,他哼了一聲說:“你這話只能去騙三歲小孩子吧,你和牛大風只是偶然認識有點私交,牛大風就會爲了你出賣我被關在刑警隊裡的情報,讓你們把我救出去?你知道牛大風跟我的仇恨多深嗎?爲了殺我,牛大風傾盡心血,付出了很大代價,如果和你們沒有更重大利益的東西,牛大風會做出退步放我一馬?我知道你們合作,是他想法幫你們殺李志豪,而你們肯定也答應了他的一個什麼目的,我沒說錯吧?”
雖然這是事實,但魅姬不會承認的,她說:“你要這麼想,也隨你吧。我對你全心全意過,你應該是屬於我的,我們不要講那些掃興的事情了,我們好好享受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