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戶侯說:“唐天恩幫颶風恐怖組織誘殺李志豪,無論成功與否,國家必定大亂。如果誘殺成功,李志豪那麼多出生入死的兄弟,必然要殺唐天恩報仇。如果失敗的話,他的日子更不好過,李志豪和很多黨派領導人都關係密切,只要他動動手腳,唐天恩肯定下臺,無論如何,國家都會贏來一個最亂的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渾水摸魚。”
東方聖虛一聽也覺得十分的有道理說:“那颶風恐怖組織這裡我們怎麼安排,魅姬還在等我們的答覆,馬上就得行動。”
萬戶侯略微地想了想說:“這次,我親自出馬。”
“您親自出馬?”東方聖虛聽了這話大感意外說:“這也不是多大不得了的事情,不用您親自出馬了吧?”
萬戶侯說:“怎麼叫多大不得了的事情,這根本就是大事,能不能順利綁架唐靜純,事關全局,對颶風恐怖組織和我們來說,都是不能有任何閃失的。綁架唐靜純,雖然我們參與出手,但最終責任是颶風恐怖組織背,所以我們可以放大動作幹,即使讓颶風恐怖組織和唐天恩結仇,和政府發生些過激的事情,於我們來說也是有好處的,我們得改變一些戰略方針,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不顧死活的猛衝猛打了,那樣的話傷敵八百,自傷一千,是不合算的。我們的實力肯定不能跟一個國家相比,我們能成功的唯一辦法,不是靠我們的強硬,而是手段。”
東方聖虛態度誠懇地說:“教主說得是。”
萬戶侯略想了想說:“你打電話給那個魅姬約一下吧,我們這邊我親自出馬,帶你和兩個堂主參加。”
東方聖虛點了點頭,當即打了電話給魅姬。
魅姬對於萬戶侯親自參加的舉動很意外地高興,說自己也在等具體的電話,一有消息馬上就通知他們。
東方聖虛說:“我們可以先找個地方集合了,有什麼消息的時候也方便同時出動,省得你們得到消息之後再通知我,在時間上來不及。”
魅姬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於是想了想說:“那我們在出城往機場的白丘路口匯合吧,最佳的動手位置就在那一帶,只要我得到確切消息就可以在那裡等着唐靜純進入我們的陷阱,守株待兔!”
唐靜純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物,本來她完全可以空手離開,這些衣物對她來說於經濟上完全可以無所謂,她可能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是一件衣服被穿在身上些日子後,總是有些感情的,捨不得丟下,好歹也能作爲在龍城的一些回憶,這些衣物便是回憶的證據。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離飛機起飛只有兩個半小時了,提前半個小時登機,還得換登機牌,她至少得提前一個小時左右到機場,而從市人民醫院到龍城機場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她想自己還是早點去好。
飛機和一般車子的不同在於,如果是一般車子,人晚到幾分鐘還有等的可能,但飛機不會等人一分鐘,雖然她是總統女兒,但沒有人知道她是總統女兒。
她不知道,這一出門,是一場劫難。
提着一個塑料袋子出了門,本想和林文山等人打個招呼的,心想回去了到時候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但在出門的時候恰好碰見了林文山。
林文山看見唐靜純那收拾得一身整齊的模樣,還提着一個裝衣服的袋子,那樣子像是要去哪裡,很條件性反射地處於安全考慮問了下:“唐長官是要去什麼地方嗎?”
唐靜純碰見林文山了,也只得順口說了:“我有點事情得先回京城一趟,時間緊急,還來不及跟林師長你說,準備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林文山有些意外說:“這麼急啊,我找人送下吧。”
唐靜純說:“不了,我打個的就過去了,不用那麼麻煩。”
林文山卻堅持說:“那怎麼行,我必須得安排人送你,你在龍城的安全咱們可是有責任的,你如果不讓我送的話我就只能強留你,然後跟上級通話,讓人來接了。”
林文山話說到這個份上,唐靜純也不好堅持了,想想有人送比起自己打的還是要方便而且安全些,便也只好客氣地說了聲多謝答應了。
林文山首先想到的人是李無悔,他不知道唐靜純和李無悔之間真正的關係,那些感情千絲萬縷的糾纏,而且之前唐靜純在龍城就是派李無悔帶人負責保護的。
電話接通,林文山直接就下了命令吩咐:“你帶兩個人送一下唐長官去機場。”
“送唐長官去機場?”李無悔陡聽得這個消息心裡咯噔了下問:“她準備去哪裡?”
林文山有些生氣地責怪:“去哪裡輪得到你問嗎?你只要送到機場就行了!”
李無悔只好答應問:“她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林文山說:“就在醫院門口,快點。”
掛斷電話,他略一想就知道唐靜純應該是要回京城去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莫名地升起一些眷念不捨。他打了電話給張風雲和錢大智,然後趕到了醫院門口。
李無悔將軍車在旁邊停下,看了眼唐靜純,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很本分地說了聲:“唐長官,請山車吧!”
其實從林文山的電話裡,唐靜純就已經知道是李無悔送自己的,因爲林文山後面有一句帶着教訓的話,說去哪裡輪不到他問,唐靜純猜想只有李無悔纔會因爲個性以及衆多的原因問出這麼一句話,她想回避這種生離死別的時刻,但是她已經答應了林文山安排人送,已經無法拒絕,也就只好聽之任之了。
張風雲和錢大智坐在了後面,唐靜純坐在了駕駛室副座上。
林文山再次嚴肅地叮囑了李無悔說:“小心點,唐長官出什麼事情,我可得唯你是問!”
李無悔自然只能鏗鏘有力地回答“是”。
而林文山和李無悔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醫院裡,周風寒安排的眼線在裡面觀看到了唐靜純上的李無悔的那輛車子,已經將車子的型號,顏色,已經車牌這些報告了出去。
在出人民醫院之後,背過林文山,李無悔讓錢大智和張風雲先找個地方去逛逛,等自己送人回來再打電話接他們回去。
錢大智還覺得不可理解地說:“你不是說師長讓我們一起來保護唐長官的嗎,又讓我們下車去玩,你搞什麼東東?”
李無悔說:“我有些關於案子的事情得私下裡和唐長官談談,剛纔讓你們跟着,是免得師長說什麼,現在師長那裡交代了,就行了。”
錢大智還有些猶豫說:“可你一個人怎麼能保護得了唐長官,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誰負得起責任?”
張風雲也說:“是啊,無悔,你有什麼事情跟唐長官說,我們在附近給你護法就行,你先說了,然後咱們一起護送唐長官過去吧!”
李無悔有些生氣了起來說:“你們怎麼這麼囉嗦呢?我李無悔什麼時候幹過沒底的事情,值得你們這麼不放心嗎?”
錢大智說:“你這話還真別說,上次那個東瀛女人的事情,我都才從裡面出來沒幾天呢。”
李無悔說:“下去吧,沒事的,沒那麼多的邪中,這事出了意外,我個人負責。”
錢大智和張風雲都還是沒動。錢大智說:“關鍵的是,真出了什麼事情你付不起這個責!”
“行了,沒事,有什麼事情我自己負責吧。”唐靜純開口說話了。
見唐靜純這麼說,張風雲和錢大智也都不說什麼了,下了車。
李無悔便開着車子一加油門就走了。
“怎麼突然就走了?”李無悔邊看着前面的路扶着方向盤打破了空間裡兩個人的沉默。
“沒什麼,想走就走了。”唐靜純回答得很淡然。
“還會來嗎?”李無悔依然問得很平靜。
唐靜純沉默了,還會來嗎?她也在心裡問自己。
“我想,應該不會了吧。”唐靜純回答。
李無悔問:“是因爲我吧?”
唐靜純略微地冷笑了下說:“你還真不是一般自以爲是。”
李無悔卻說:“我能肯定。”
唐靜純問:“你爲什麼肯定,有什麼理由嗎?”
李無悔說:“你忘記在你爸去京城當總統之前,你們是在龍城呆着的,這裡是你成長的故鄉,無論從哪一方面說,你終究還會回這裡,而你卻說不會回來了,分明是在我問到問題的時候就想到了我,所以纔會那麼回答的吧?”
唐靜純承認了說:“是因爲你,那又能如何呢?”
李無悔嘆了口氣,減慢了些油門,然後轉過頭看着唐靜純問:“我知道,你是總統的女兒,我是一般百姓,我是真配不上你,這也怨不了你勢利。就算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我想你的爸媽,你那龐大的家族,無不會反對,所以我一點也不埋怨你不接受我,現實在很多時候都決定了人的去向。但如果你真愛我,而因爲我的出身不能和我一起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些時間。”
唐靜純的心跳了下問:“給你時間幹什麼?”
李無悔說:“你只要給我時間,我會用最大的力氣去奮鬥,會爭取變得有出息,然後夠資格取你,不丟你和你家人的臉,行嗎?”
唐靜純覺得自己的心裡有一種冰一樣的東西在心裡稀里嘩啦的融化,李無悔竟然會說出這麼溫暖讓她感動的話來,這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但她還是覺得李無悔的話不夠真實,於是故意說:“你覺得你一個普通的特種兵,能怎麼樣奮鬥到可以和我的身份相般配呢,這是一件可能的事情嗎?”
李無悔回答得很肯定說:“當然可能,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功夫不負有心人!”
唐靜純說:“這只是口號而已。”
李無悔說:“過不了多久我就會被軍方送往亞馬遜特種死亡基地去訓練,到時候我就不是一個普通的特種兵,我將擁有國家榮譽,那個時候我想要出人頭地,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了。而且,你爸已經在任兩年,再過三年就會有下臺的可能,我們的差距會再次縮小。我相信有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們是真的相愛的話,我相信沒有什麼可以阻擋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