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悔不以爲然的說:“這有什麼,女人也有生理需要,我雖然別無用處,但好歹滿足一個女人的生理需要還是行的吧?她自己也說了,除了生理需要的時候找我,比找鴨 子會好些,其他的沒有一點能讓她看上眼的。”
冬日娜說:“她怎麼說你就怎麼信嗎?你也表現出來對她那麼仇恨,可你內心裡呢?不是想她念她愛她的嗎?難道你對她臉色不好態度不好她還會對你面帶微笑?你覺得像唐靜純那樣的,你認爲高端的,高傲的女人,會像那些賣身的女人一樣無所謂自己的身子,會隨便陪一個男人上牀的嗎?你如果真把唐靜純看成一個那樣的女人,我覺得是你自己的人格有問題。”
李無悔被問得無言以對了,他在想,難道唐靜純是真的愛自己,她所說的對自己的鄙視,厭惡,都是裝出來的,跟自己一樣,不過是爲了掩飾自己那所謂的尊嚴,爲了不讓對方看到自己內心深處,爲了怕被對方恥笑成癡人做夢?
可這有點說不通啊,自己掩飾,是因爲自己的的確確配不上唐靜純那段高端的來頭,她看自己完全可以用俯視的眼光,她爲什麼要掩飾呢?
冬日娜說:“尤其,當我告訴她,你心中深愛的人是她,除非她和你做三次才能解除你的邪術,在她心裡你從來沒有對她好過,但是她還得這麼委屈自己,可想而知她對你的感情,可是你有爲她做什麼呢?”
李無悔說:“可是她既然知道了我的心裡愛她,既然知道了我內心的彷徨和卑微,爲什麼在醒來之後她還要那樣對我一副臭臉,好像欠了她八千萬似的?”
冬日娜說:“她爲你受了那麼大的委屈,當你的心裡腦子裡全部裝着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卻要用自己的身子來拯救你,這需要什麼樣的勇氣?醒來了,她肯定需要你的關心和安慰,但我猜想你沒有這麼做,她會心裡怎麼想,她本來就是一個有個性的女孩子,從小被家庭嬌生慣養,只有別人寵她,而你卻只有對她的傷害,她怎麼想?而就是爲了你這樣一個男人,她還不遠千里迢迢跋山涉水的去苗疆,把自己那張漂亮的臉上印下了一個難看的傷疤,還差點死掉了,她得到了什麼?你覺得你身爲一個男人,能這麼去跟一個女孩子計較那點脾氣嗎?”
李無悔的心裡強烈地震撼着,冬日娜的話如醍醐灌頂,令他一下子將整個事件的真相都看明白了,唐靜純是愛自己的,對自己有感情的,並非只是想把自己當成一個發*望的生理工具,只不過她的自尊心也很強,個性好強,不服輸而已。
作爲一個男人,應該有廣闊的胸襟,去包容一個女孩子的小脾氣。
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在他中邪的時間裡,唐靜純竟然默默的爲他做了這麼多,完全可以用不離不棄來形容。
“你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麼做嗎?”冬日娜看着李無悔問。
李無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覺得自己的心裡現在好亂。”
冬日娜說:“我知道你其實也不是一個壞人,有血有肉,重情義,正氣,善良,所以我願意幫你,從一個女孩子的角度給你點建議,願意接受嗎?”
李無悔點了點頭。
冬日娜說:“首先你應該找到唐靜純,像個男人一樣的告訴她,說你愛她,也許你沒有錢,沒有勢,沒有多大的才能,但你會願意用一個男人的肩膀爲她撐起生活的依靠,風來了你是她面前的牆,雨來了你是她頭頂的傘。然後你要告訴她,以前是你錯了,因爲擔心被她瞧不起,所以才故意那樣,告訴她爲你做的每一件事情,你都銘刻於心。以後,你不會再讓她受半點委屈。你只要能這樣告訴她,她會覺得爲你做的所有犧牲,都值了!就像在地裡播下一顆種子,去爲它施肥,爲它除草,爲它撐起塑料薄膜遮住太陽,做這麼多隻是爲了讓它結果而已。”
李無悔點了點頭說:“謝謝你,我知道怎麼做了。”
冬日娜說:“不要讓我失望,因爲我希望好人都能幸福。”
李無悔笑了笑說:“你也會幸福的。”
冬日娜說:“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幸福,但是我會這樣期望和這樣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