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腰間劇痛難當的蕭正掉頭殺了索菲亞的心都有了。
這個小賤人到底想幹什麼。
花錢僱我殺瓊斯,卻在最後關頭出賣自己。
蕭正體內的血液徹底沸騰了,卻也不可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回頭去找索菲亞的麻煩。所以,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按照原計劃擊斃瓊斯,然後從窗口逃離現場。
幸好,索菲亞這一槍雖然在某種程度上給蕭正帶來了極大的麻煩,甚至是致命的危機。卻也同時,令瓊斯的心緒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還以爲索菲亞這麼做,是想幫助自己。
然而,不管索菲亞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瓊斯都忽略了一個最可怕的問題。
此刻真正有把握殺他的,並不是槍法並不怎麼好的索菲亞,而是刀法無雙的蕭正。
撲哧。
蕭正毫不猶豫的俯衝上去,刀鋒一揮,狠狠地抹在了瓊斯的脖子。而後,他似乎爲了保險起見,一刀之後,又猛地朝瓊斯心臟捅了一刀。而後,在門外涌入無數保安,並瘋狂向他掃射之時,嗖地躍上窗口,遁入黑暗。
“快去追。”
索菲亞歇斯底里的咆哮道:“抓不到刺客,你們都得死。”
索菲亞彷彿發了瘋似的,指揮那些保鏢出門抓刺客。莫說是守在門外的保安,就連整棟大樓裡的所有僞裝成房客的上百名獵狐成員,也傾巢出動,進行地毯式搜索。
不抓住刺客,這羣負責保護瓊斯的獵狐成員真會像索菲亞所說,一個個都得死。
要知道,瓊斯可是獵狐的創始人,是無數東西方財閥支持的地下世界王者。他的死,將會牽動無數人的利益,而獵狐,也必將大亂。不論是誰站出來說話,處理善後之時,這些保護不力的獵狐成員,都將成爲泄憤的靶子。
海泉灣酒店徹底亂了。那羣保安在確定獵狐創始人瓊斯無力迴天之後,竟然連送他去醫院的打算都沒有,紛紛衝出去追捕刺客。試圖在這場刺殺中將功補過。
咔嚓。
待得所有保安離開會議室之後,索菲亞緩步走向渾身痙攣,硬憋着一口氣不願死去的瓊斯。
索菲亞那宛若瓷娃娃的美麗臉蛋上掛着彷彿毒蛇般的笑容。嬌豔又惡毒。她來到瓊斯面前,慢慢蹲下,目光挑釁又充滿諷刺的問道:“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是不是很不甘。”
軟軟坐在牆角的瓊斯怨毒的望向索菲亞,口鼻中冒出猩紅的血水,似乎想擡起手掐死索菲亞。可他哪裡還有力氣。又如何能對索菲亞造成絲毫的傷害。
“真遺憾。”索菲亞抿着紅脣,悠悠說道。“你苦心經營了二十年的獵狐,最終卻是爲他人做嫁衣。”
“哦。忘記告訴你了。”索菲亞緩緩站起身來,正準備離開這間充滿了刺鼻血腥味的會議室,微微一笑,轉身說道。“你以爲單靠我一個人,能設計這麼好一個圈套。悄悄告訴你,想你死的大有人在,而且就在你身邊。”
咔嚓。
索菲亞緩緩合上房門,瓊斯也不甘地閉上了眼睛。結束他輝煌,卻悲劇的一生。
……
瓊斯的死必然驚動全世界。而獵狐這個介於黑白之間的機構,也註定混亂不堪,百廢待興。當然,此時此刻,在瓊斯被刺殺的當晚,最重要的仍然是捉拿刺客,爲這場刺殺畫上一個不算圓滿,卻有所交代的句號。
當然,前提是能夠抓到蕭正。
原本靜謐如斯的海泉灣大酒店在得知瓊斯的死訊之後,徹底亂了,喧囂之聲不絕於耳。每一層樓,每一個房間都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甚至在酒店方圓十里之內,獵狐成員都展開了緊急追緝。希望揪出擊殺獵狐首領的罪魁禍首。一旦抓住蕭正,索菲亞毫不懷疑瓊斯部下的這羣極端分子會把蕭正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而站在索菲亞的角度,她一方面希望蕭正可以逃脫,另一方面,卻又希望蕭正逃不出去,最好是被這羣極端分子亂槍掃射。
畢竟。蕭正的存在,對她而言實在是一個極不安全的定時炸彈。同時,就衝索菲亞剛纔過河拆橋的行爲,她毫不懷疑此刻的蕭正已經親切問候了自己的全家,包括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一想到黑暗之中隨時會出現一雙惡毒的眼睛注視着自己,索菲亞就渾身難受,坐立不安。
凌晨一點。
凌晨兩點。
凌晨三點。
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酒店內主持大局的索菲亞漸漸困了。就連那些逐漸擴大搜索範圍的獵戶成員,也漸漸失去了信心。
距離瓊斯被殺到此時,已經足足過去了五個鐘頭,如果刺客還在搜索範圍內,以獵戶強悍的搜索能力,早就把對方揪出來了。而如果逃離了搜索範圍,那今晚的抓捕行動就註定要以失敗告終了。未來,只有通知總部,發動全球力量進行搜捕,纔有可能揪出刺客。但那已經不是靠酒店內的這羣獵戶成員所能做到的了。
“廢物。”
索菲亞推翻了水杯,衝站在她面前的那羣獵戶成員喝道:“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刺客都抓不到。你們是幹什麼吃的。獵戶養你們有什麼用。”
“我們已經盡力了,,”
“繼續找。”索菲亞寒聲道。“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也不知是在獵戶成員面前做戲,還是真的希望靠這羣極端分子找出蕭正,剷除禍根。索菲亞的臉色難看極了。嬌軀氣得發抖。
“是,,”
衆人領命而去,展開了更爲深遠的追捕。
熬了一宿的索菲亞在黎明來臨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能是不太放心,她吩咐了八名槍法一流的保安守在門外。看上去有點神經過敏。
咔嚓。
索菲亞推門而入,打開了房內的所有電燈,然後拉上窗簾,準備去浴室泡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然而,就在她慢慢脫光了身上的衣服,包括內衣,正準備披上睡袍,準備走進浴室時。身後猛然毫無徵兆地傳來一把低沉沙啞的聲音。
“索菲亞小姐,我真想在你光滑白皙的身體上劃上十七八道口子,流乾你身體裡的最後一滴血。”
言辭惡毒,口吻更是森冷。彷彿要將索菲亞凌遲處死,方能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