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從車庫出來的時候,蕭正已經在大廈門口等候了近半個鐘頭。
“蕭老闆久等了。”秋收款款走上前,那豐腴而柔軟的腰肢,彷彿一道柳絮,充滿了誘惑力。
蕭正掐滅了菸頭,微笑道:“我這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秋老闆別嫌我煩纔好。”
蕭正在一個鐘頭前收到秋收發來的信息,約他在家中碰面。這不,蕭正急匆匆趕來,卻等了半小時才候來秋收。
“上樓喝茶再聊。”秋收很熱情的邀請蕭正上樓。後者想了想,也沒拒絕。
畢竟近期趙家沒什麼動靜,他和秋收也不存在太明顯的利益爭奪。碰個面,喝杯茶,無傷大雅。
這就是蕭正所處的世界。
哪怕是令狐竹與趙家,也有可能因爲利益走到一起。
個人的恩怨情仇?
那都是不關緊要的小事兒。巨大的利益面前,誰又會在乎那點兒私人情緒呢?
上樓後,蕭正等來了秋收親自烹飪的香茗。香醇,口感十足。蕭正接連喝了三杯,讚歎道:“好茶。”
秋收動作優雅的坐在旁邊,略微低頭倒茶:“好茶就多喝兩杯。反正時間還早,也不急着睡覺。”
蕭正接過茶杯,卻是略微遲疑地問道:“秋老闆剛剛去見令狐竹了?”
“嗯。”秋收點點頭,笑道。“蕭老闆你越來越霸道了。眼看項目潛力無限,轉眼就要一腳踹走合夥人。這可不像你以往的風格啊。”
“哦。對了。單刀赴會東京斬殺商經天。也出乎我的意料。”秋收補充了一句道。“蕭老闆,你越來越讓人感到恐懼了。”
“那秋老闆還敢讓我來家裡喝茶?”蕭正半開玩笑地說道。
秋收聞言,不禁擡眸微笑:“是讓人感到恐懼,不是讓我。”略一停頓,秋收繼續說道。“更何況,我素來喜歡霸道強勢的男人。和以前相比,我更欣賞現在的你。”
蕭正聞言,卻是頗爲錯愕道:“現在的我,可是讓不少人感到陌生。甚至忌憚。”
正如秋收所言,他強橫地斬殺商經天,其出發點並不像以往那麼濃烈。有救人成分,也有爲自身利益。可以說,隨着新奧的強大,他本身資源的積攢。現在的蕭正已不再爲一些小事兒退縮。相反,他變得十分鋒利。一言不合就開打——還沒人能反抗!
這就是積累夠了,可以縱橫捭闔的表現啊!
“那是他們不懂得欣賞。”秋收抿脣一笑。反問道。“蕭老闆,是不是有種明珠蒙塵的挫敗感?”
蕭正微笑道:“我不太在乎別人的看法。”
秋收似笑非笑道:“真的不在意?”
不等蕭正開口,秋收突然挨着蕭正坐下。一陣令人心醉的體香飄入鼻端:“你今晚敢不回家嗎?敢留在我這裡過夜嗎?”
又來了…
蕭正不自覺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卻沒換座位:“秋老闆,我們還是談談正經事兒吧。”
“有什麼事兒,比這種事兒更正經?”秋收眯眼笑道。“蕭老闆,你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
蕭正連忙擺手:“在秋老闆面前,我素來低調。”
“我倒是希望你高調一些。”秋收紅脣微張道。
蕭正苦笑道:“秋老闆,你會和我們競價嗎?”
“你希望我們競價嗎?”秋收反問道。
“趙家沒有文娛基因。買回去也沒有太大意義。林氏倒是有基礎建設,但我認爲令狐竹的報價不會太低。林氏也會選擇自己創業,而不是購買一個概念領先實際的文娛殼子。”蕭正很詳細的闡述道。
“但我們的競價,會提高新奧的成本。不是嗎?”秋收反問道。
蕭正苦笑道:“的確。”
“想知道我的報價嗎?”秋收眯眼問道。愈發靠近蕭正的面龐。
二人四目相對,空氣中突然爆發出令人燥熱的氣流。
“這是你們的商業機密,不必告訴我。”蕭正緩緩說道。
“但你們也已經有了底價,對嗎?”秋收問道。
蕭正點點頭,說道:“價錢已經通過了董事局。如果價錢過高,我們會和林氏一樣選擇另起爐竈。畢竟,大文娛對我們而言,只是一個概念而已。新奧和林氏都有足夠的資本和渠道去做大做強。而不是非要藉助這樣一個殼子。”
“我給令狐竹的溢價是百分之三成。直接把他踢出局。”秋收很直白地說道。“他沒有答應。但明顯很掙扎。”
“我們的報價是五成溢價。”蕭正很講究的說道。
“也要把他踢出局嗎?”秋收笑道。
“看他的表現。”蕭正聳肩道。“這種有點成績就翹尾巴的傢伙,我是不太喜歡的。”
秋收貼的更緊了。呵氣如蘭道:“蕭老闆,有沒有人說過,你年紀越大,越有男人魅力?”
“——”蕭正無奈道。“秋老闆,這算是誇獎嗎?”
“這是暗示。”秋收咬脣說道。“女人對男人的某種暗示。”
蕭正終於還是逃出了秋收的家。
只是在臨走前,他還是被秋收動手動腳了。
侵略性很強,而且看秋收的眼神,她似乎想一口將阿正哥吞進肚子。也不怕消化不良。
坐上轎車,蕭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點燃了香菸。吩咐莫風回家。
莫風卻不緊不慢的笑道:“老闆,時間還早。其實不用急着回家。”
蕭正一巴掌拍過去:“你小子越來越放肆了。”
莫風憨厚的笑了笑,撓頭道:“老闆,其實我挺佩服您。秋老闆這種絕色您都忍得住。絕對男性楷模。”
莫風不傻,看得出秋收和蕭正的親密關係。不過每次蕭正過來,都不會待太久。這份毅力,莫風還真是自嘆不如。
蕭正吐出一口濃煙,輕輕後躺,喃喃自語道:“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莫風作爲貼身司機,當然知曉一些關於蕭正的私密事情。一些可能連老闆娘都不太瞭解的事兒。
但就從莫風的角度來看,老闆已經足夠矜持,且極有毅力了。
當然,也正因爲他是男人,才能理解體諒。若莫風是個女人,可就未必這般想了。
搖搖頭,莫風驅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