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是第一個上臺演講的。
她的美貌,她的氣質,包括她那溫和可人的笑容,無一不吸引着在座所有男性。就連那些坐在主桌上的大牌女星,也俱是感嘆商界竟有如此貌美動人的女子。
秦東眼神貪婪的盯着在臺上從容演講的藍心。心中一片火熱。
他發誓,一定要把藍心拿下!
他不止要把藍心拿下,還要把藍心從新奧挖過來。這樣一個既美麗大方,工作能力又十分出色的女人。莫說是他,即便是家裡人,也十分贊成他這一次的行動。
而得到家裡全力支持的秦東,顯然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此刻,他瞧着周圍男性投向演講臺上的驚豔眼神,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這個女人,遲早會是自己的!
藍心在演講臺上足足講了十分鐘,這還是主辦方給新奧這個明星企業面子,才騰出來的時間。可長達十分鐘的時間,卻並未滿足臺下的男性觀衆。他們希望藍心在臺上多逗留一些時間。不用藍心講什麼專業有前瞻性的話題,只要說說話,笑一笑,就能令他們得到滿足。
“咱們的老同學真是優秀得令人髮指啊。”臺下,張嵐抿着紅酒,感嘆道。“我記得,在咱們讀高中的時候,她簡直低調得被當成透明人。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蕭正眼神溫柔,視線落在了藍心那張溫柔美麗的臉龐上。點頭道:“她的確很優秀。”
就是這個堪稱完美的女人,從高三那年到今日,足足等了蕭正十一年。前八年的無聲等待,後三年的溫柔以待。
用情至深,豈可辜負?
心中原本還有些矛盾的情緒,也在這一刻忽然變得堅決起來,眼神,也愈發柔軟。
經過幾輪演講,一支樂隊登臺表演。臺下的觀衆或就餐,或聊天,偶爾也有人起身去敬酒,十分熱鬧。本以爲在這個環境,張嵐會有很多應酬。蕭正甚至做好抽身躲到一邊的打算。可沒想到,二人吃到半飽,也只有零星幾人過來打招呼。
看出蕭正眼中的困惑,張嵐微笑道:“層次不夠的,不太敢和我套交情。級別高的,也沒必要非得在這種場合和我打交道。能湊過來的,基本都是之前接觸過的。”頓了頓,張嵐打趣道。“我假假也是政府官員,而且直轄娛樂圈。影響還是要注意的。誰在這種場合壞了我的形象,對我造成負擔。我肯定也不會讓他們好過。你說是不是?”
蕭正恍然大悟。點頭稱是。
都跑來巴結張嵐,肯定會對張嵐的形象造成一定影響。甚至可能引起高層的不滿。所以分寸一定要掌握好。既不能表現得高冷,也不能走得太近。爲官之道,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
不過蕭正也還是注意到,在場不少人雖然沒衝過來和張嵐攀談。卻也隔空舉杯,向張嵐給予問候。
這種方式就很得體,既聯絡了感情,也沒令張嵐爲難。是張嵐能夠接受的點頭之交。舉杯之誼。
再看陸琪兒那邊,這位紅遍全球的歌壇天后卻是成了全場焦點之一。人美,歌甜,性格還活潑。沒半點巨星架子。不少影視圈大鱷都湊過去套交情,有的想合作,有的想聯絡一下感情。報以什麼目的的都有。陸琪兒都來者不拒,以合理的方式處理着人際關係。
這份能力,恐怕也是繼承了陸大山的強大基因。要真像她媽那種傻大姐性格,在圈內肯定吃不開。
唐明這邊也小心謹慎的爲藍心擋駕,連沈涵也派上了陣地。一方面是爲藍心解圍,另一方面,也算是報答蕭正的提拔栽培之恩。
或許就連沈涵,也從沒覺得蕭正和藍心的愛情,有多麼的不堪。哪怕從表面上來看,這的確是一段令人頭疼的三角戀。
強烈的人格魅力,往往是可以突破一些世俗禁忌的。作爲女人,沈涵也慢慢接受了這一現象。
莫說蕭正或者唐明,沈涵甚至考慮過,若自己是男人,能拒絕藍心這樣的俏佳人嗎?
看看那些接憧而至的成功人士,他們哪個不是成家立業,兒女雙全?年過半百的男人也照樣賊心不死…
藍總的魅力,還真是通殺啊。
兩口子好不容易以工作爲由把藍心‘營救’出來,已經是累得一身虛汗。
沈涵搖頭苦笑道:“藍總。以後再參加這樣的場合,您至少要準備四名以上的保鏢。那羣老闆的熱情,實在不是我和唐明能招架的。”
藍心面露歉意,柔聲道:“辛苦你們了。”
唐明大手一擺:“這算什麼事兒。重要是保證您的安全。”
心中卻是暗忖:若是蕭總能在你身邊,恐怕也就沒那麼多狂蜂浪蝶敢衝上來了。
蕭正的手段,這兩口子都有着深刻的印象。
藍心溫婉的笑了笑,神情平和的坐了下來。
這段日子,她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根本無暇去想其他事兒。
又或者說自從林總在電視上公佈了她與蕭正的關係。藍心便有些逃避這個問題。
內心的負罪感,也與日俱增。
她不是沈曼君,可以心安理得的和蕭正偷偷摸摸。她也不是索菲亞,不是蒂娜,不是白玉嬌,有那麼強大的心臟,堅挺的心理素質。
她只是一個外表優秀,內心平凡的女人。她經不起那麼驚濤駭浪的感情波折。
所以,她沉默了。
像高中最甜蜜也最彷徨的那一年,她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守着他,不敢上前,不敢開口。
那一等,就是八年。
忽地。彷彿冥冥之中自由安排,藍心隱隱察覺到背後有人在盯着她。事實上,容貌優秀,氣質出衆的她不論走到哪裡,總會惹來或豔羨或欣賞的目光。但和這一次的注視不太一樣。被那道目光一看,她的心竟微微一顫,內心深處,情難自禁的涌現一抹蜜意。
是他麼?
藍心回頭眺望,只一眼,她便在人羣中找到了他。那麼熟悉,那麼遙遠。
他在笑,溫柔的笑。
他的脣角微張,作出一個清晰的口型:不許再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