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從警察局裡出來,外面聽着很多輛轎車。
其中一輛轎車車窗滑落,有人招手。
葉洛點點頭,走了過去,鑽進車裡。
“怎麼回事?”陳忠正和陳述都在,顯然這種事情陳進軍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
“陳老頭呢?”
“他不方便來這種地方,而且……”陳忠正猶豫了一下,深深地嘆了口氣,“父親說了,如果真的是你和朵朵有錯,該罰就罰,他不會有任何的包庇行爲,也不准我幫忙。可是如果你們是被冤枉的,他希望你自己來解決。”
“老狐狸。”葉洛歪歪嘴,有些不高興。
“妹夫,朵朵呢?朵朵怎麼沒出來?”陳述着急地問道。
“哦,朵朵伏法了,哈哈,承認了撞人並且肇事逃逸,現在已經被羈押了起來。”
陳忠正和陳述不由一驚,隨後卻又看着葉洛一臉輕鬆的模樣,覺得事情可能不是他所說的那樣。
“正經點兒,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陳述急急地說。
“有人打算陷害朵朵,不但準備了一場車禍,還準備了記者、警察。縱然朵朵不會受到牢獄之災,想想吧,她是個明星,有了這樣的負面新聞,這星途就算是被徹底的毀掉了,想要東山再起,估計就難了吧?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爲是衝着我來的,現在來看,對方很明顯是衝着朵朵來的。”
“知道是誰做的嗎?朵朵在圈內的名聲很好,幾乎沒有得罪過誰。”陳忠正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洛笑笑,“你都想到了,還多此一舉的問我幹什麼?我不會放過他的,聽說你和他爹關係很好,但是也不要來找我求情,我不會給你這個面子。朵朵這次上不了被告席,我就動用我自己的手段送他們上天。”
陳忠正深深地嘆口氣,“徐睿?”
葉洛正要諷刺他幾句,忽地車窗被敲響,車窗無聲落下,葉洛無語地看着站在車外滿臉堆笑的天成。
“你怎麼來了?”
“嘿,葉少你都被關到警察局來了,我不來怎麼行?沒捱揍吧?會不會被人嚴刑逼供了啊?哈哈哈哈……”
“我倒是沒有,可是我老婆被人屈打成招了。”葉洛也笑眯眯地說。
天成當即一身冷汗,臉都變了天,“不,不是吧?那怎麼沒見刀子把人家這裡點了?”
“少廢話,你來到底幹什麼?”
天成嘿嘿一笑,“我來接替你處理這個事情,欺負到你頭上,我們總不好假裝什麼也都沒有看到。”
“我用得着你們出面?”葉洛看白癡似得看着天成。
天成嘆口氣,苦逼地說道:“誰不知道葉少你天不怕地不怕,要是真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知道得把事情鬧多大呢。所以這事還是我和刀子來處理吧,我們本來就是你小弟嘛,對吧?”
“韓老頭讓你來的?”葉洛皺眉。
天成沒有隱瞞,點點頭以後,趕緊給葉洛遞了一根香菸,“你不要多想,咱不是怕他,而是有特殊的原因,如果不是那個特殊的原因的話,你就是把姓徐的一家人都宰了,上面估計也都假裝什麼也沒看到。這一塊老爺子會和你解釋的,所以你放心就好了,和以前那些糟心的事情不同,這回真不是咱怕他。”
天成話音落地,海棠朵朵和陳刀就走了過來。
“爸,哥哥……”海棠朵朵弱弱地叫了一聲。
天成趕緊打開門,海棠朵朵坐進車裡。
“不給我個滿意的解釋,我和你們沒完。”陳刀生氣的瞪着天成。
天成哈哈一笑,將其摟住,“老陳,別這樣嘛,放心,保證讓你們滿意!欺負到咱家葉少頭上,是誰也不行不是?走走走,我和你進去,我們好好的陪他們玩玩。”
“最好是這樣,如果還和以前一樣,這個徐家是你們得罪不起的,那麼我就讓你看看,我們是不是他徐家能得罪的起的。”陳刀冷笑着跟着天成重新返回警察局。
葉洛嘆口氣,回過頭來看着海棠朵朵。
“沒事吧?”
海棠朵朵搖搖頭,“沒事,你,你呢?”
“我能有什麼事情,倒是你,怎麼還把責任都攬到了你的頭上?”
“他們,他們說,說……即便不是你開車,可是車主也是有着連帶責任的,並且我們還下車離開,算,算是肇事逃逸,你,你可能會坐牢的……”
“所以你這傻妞就打算把事情都攬到你的頭上?要坐牢也是你去坐牢?”
海棠朵朵低下頭,沒有說話。
“真是個傻妞。”葉洛笑了起來,心情也因此好了一些,“好吧,剩下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交給我屬下好了。”
“那個,那個司機,怎麼樣了?”海棠朵朵還在擔心着對方司機的安危。
“死不了的,我不准他死,他怎麼可能會死。”葉洛自信地說。
葉洛帶着海棠朵朵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陸可可早就已經在等候。
拉着海棠朵朵的小手一個勁地安慰着,同時也是在詢問着具體的情況。
葉洛看着電視上對於自己和海棠朵朵的各種報道,感到十分的不滿。
“把這個電視臺給我買下來。”葉洛對着空氣惱火地喊了一句。
陸可可和海棠朵朵愣了愣,扭頭看了一眼電視上的報道,陸可可一臉無奈地說道:“傻不傻,這是國家電視臺,你再有錢也買不下來的行不行?再說老陳他們不是說了嗎,事情馬上就會出現轉機的,瞎擔心什麼啊?”
“我這哪裡是擔心,你看看,你自己看看,把我和朵朵拍的跟個鬼似得,你男人有這麼醜?明明帥的很好吧?我不管,我就要把它買下來。”
“去死吧混蛋。”陸可可生氣的打了葉洛一下,旋即忍不住地就哈哈笑了起來。
海棠朵朵也不由地跟着笑,笑着笑着,卻還是很認真地說道:“對不起呀,葉洛,都是我不好。”
“跟你有什麼關係?”陸可可鬱悶地說,“明明是那個該死的徐睿!不要臉的東西,明着搶不過我們老公就使歪招,我呸!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他!”
“說來說去,不還是因爲我嗎?”海棠朵朵輕輕地嘆口氣,“如果不是因爲我,葉洛會認識徐睿?徐睿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無恥的事情?所以所有的問題還是出在了我的身上。”
“是啊,作爲懲罰,今晚你不準回去!我要和你一起睡!”
“哎?這是懲罰她還是懲罰我呢?”葉洛不滿地說。
“急什麼?我和朵朵去別的房間睡,你抱着小洛睡不就好了?難不成你還打算我帶着她一起陪你不成?混蛋!你們是假的!假的!我算看出來了,你這是當別人老公當上癮了是不
是?打算假戲真做了啊?”
葉洛吐血,冤枉的不行,“我哪裡有啊?媳婦兒你胡說八道也多少得有些依據行不行?”
“嘿嘿,既然是胡說八道,還要什麼依據啊?”陸可可笑眯眯地說。
一夜無話,次日一大早,葉洛還沒起牀,白白就走了進來。
葉洛看着她手裡的毛巾之類的東西,知道她是來給詩小洛擦拭身體的,且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做三次,搞的好像詩小洛身上有多髒似得。
葉洛也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懶懶地打個招呼以後,起牀去洗漱。
從衛生間裡出來,白白已然開始給詩小洛擦拭身體,表情極其的認真,簡直完全就可以用全神貫注來形容。
葉洛嘆口氣,知道對於詩小洛的昏迷,這妞始終無法放下心理負擔,總覺得是她虧欠了小洛什麼。
葉洛想了想,湊了過去,從身後將其抱住。
白白小臉兒一變,劇烈地掙扎了起來:“做,做什麼混蛋……”
“沒什麼啊,看你撅着屁股,突然認爲好有感覺,這不就忍不住的靠過來了麼?”
“你……你無恥,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當成女人啊,難道把你當成男人不成?”
白白小臉兒血紅,不安地低聲說道:“雖然,雖然,我,我說過,你,你什麼時候,只要,只要願意,都,都可以欺負我,但是,但是不准你當着小洛的面欺負我!”
“那你知道爲什麼好多天我都沒有去欺負你嗎?”葉洛問。
白白停止了掙扎,臉色不自然地小聲說道,“我,我知道,是,是因爲,因爲我那天,那天晚上表現不好,你,你不喜歡……甚至可能,可能對我沒興趣了對吧?”
“當然不是。”葉洛搖頭,“是因爲我不喜歡你每天都帶着一種莫名其妙的負罪感出現在我的面前,甚至你被我欺負,我都會認爲你這是在贖罪,讓我覺得很是沒意思。”
白白不語。
“你應該明白,就算沒有你,衝着柳玉阿姨,小洛也肯定會選擇這樣做的,所以她爲的不止是你。柳玉阿姨明白這個道理,爲何你就是這般的放不下?再者說,小洛又沒事,就是當一段時間的植物人嘛,需要你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你的頭上,搞的你跟害死了小洛似得?”
“不准你胡說八道!”白白突然很生氣地瞪着葉洛。
葉洛嚇一跳,無奈地擺擺手,“好吧好吧,既然你執意認爲小洛這個樣子責任大多都在你的頭上,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你也休想再找我吃你,我對一個整天帶着負罪感的身體不感興趣。”
說完葉洛轉身要走。
白白心裡一緊,扭身死死的拉着葉洛:“你,你不能這樣。”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葉洛反問。
“我……我下次表現的好一些還不可以嗎?”
“妹子,你弄錯事情的重點了。”葉洛翻個白眼。
白白無奈,“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小洛爲了爺爺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深感自己無能,希望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可以像是小洛似得爲家人和朋友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和你做那種事情獲得力量。小洛是的恩人,你是她的老公,我偷吃恩人的老公,你還打算要我做出很開心的樣子來滿足你,你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很過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