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家妖說着,走到了張南的跟前,一臉的肅穆神情,然後伸手,緩緩拔出了腰間的武士刀。
擂臺下面的圍觀羣衆頓時都恍如凝固了一般,都是一臉呆滯的看着擂臺上面的情形,忘記了自己是來購買島國神藥的。
這是柳生家妖自從來到華夏國以來,第一次拔出武士刀。
此前,無論是挑戰廣東十虎傳人等名門家族,還是福建南少林等江湖門派,又或者是京都的武術名流,柳生家妖都不曾拔刀。而眼前的張南,竟然讓柳生家妖在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就已經拔刀了。
由此可見,張南已經讓柳生家妖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這就是古武修煉者與一般武術不同的地方。一般的武術,大都是以強身健體爲目的的,即使是應用於實戰的拳腳功夫,在古武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將古武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古武修煉者的身上,會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
而張南這樣的古武高手,更是能夠將這股氣勢收縮自如。
擂臺下面,江少看見柳生家妖拔刀,不由得眼前豁然一亮。
寶兒更是神情專注的緊盯着擂臺之上。
寶兒心裡明白,張南與柳生家妖的這一戰,關係着自己未來的生命,是否還能夠延續下去的命運。
“沒錯,是我。”張南這個時候,是以曾經在島國與柳生家妖交手的那個江少的貼身衛兵的身份與柳生家妖對話的。十年之久,柳生家妖並不知道,江少身邊的那個貼身衛兵已經不在人世。
張南注視着柳生家妖,一臉淡然的說道:“柳生家妖,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十年後你依然打不過我。”
“你不用激我,想要獨門解藥的話,那就打敗我吧。”柳生家妖說道,“這十年來,我日夜苦練武功,每年都有提升。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現在的我,橫跨華夏與島國,可以說是遍地無敵手。”
“哦,是嗎?”張南悠悠的說道,“可是,我怎麼覺得,你在面對我的時候,還是那麼的緊張呢?”
誰知道,柳生家妖也不遮掩,很是直接的說道:“那是因爲你的身上,依舊散發着強者的氣息。”
“呵呵,這話我愛聽。”張南心裡一樂,心想島國人就是實在,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交出解藥,我也就不難爲你了。”
柳生家妖冷冷的說道:“還沒有開始比試,你就知道我一定會輸嗎?”
“……”張南被柳生家妖奇怪的思維給說的一陣無語,朝柳生家妖擺了擺手,說道:“好吧,那就來比試比試吧。”
“看招!”柳生家妖大喝一聲,伸手揮舞着武士刀,刀刃寒光閃閃,刀尖直取張南的腦門。
“來的好!”在刀尖即將落到張南眼前的時候,張南側身一避,躲開了柳生家妖這拼盡全力的一擊。
張南一身神農之氣護體,在柳生家妖的刀光之中左衝右突,兩個人頓時就恍如一團光影一般,讓臺下的觀衆看不清楚誰
是張南,誰是柳生家妖。
如此精彩的比試,讓那些圍觀羣衆都忘記了購買神藥,都是眼睜睜的注視着擂臺上面的比武,生怕會漏掉了任何一個精彩的細節。
看到張南跟柳生家妖打的難分難解,白玉峰臉色陰沉。
畢竟,自己手底下的人跟柳生家妖比試,很快就敗績顯露,而張南竟然能夠跟柳生家妖纏鬥這麼久卻不露敗相,這不禁讓白玉峰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再看江少,則是一臉的平靜,略帶微笑的觀看着擂臺上的比試。
高手比試,一絲一毫的誤差,都能夠造成不可避免的慘敗。柳生家妖自稱島國第一武士,想來武術修爲不弱,與張南這樣的古武高手過招,竟然還能應付的來,可見柳生家妖果真是一個武學奇才。
只不過,實力派畢竟還是實力派。在張南的攻勢之下,柳生家妖敗相漸露,疲於應付,而沒有還擊之力。不出片刻之後,張南以一個極爲瀟灑的側旋踢姿勢,狠狠的踢在了柳生家妖的胸口,震得柳生家妖虎口發麻,手中的武士刀脫落在地,整個人頓時倒飛了出去。
張南一腳勾起擺放在擂臺邊上的“東亞病夫”牌匾,騰起半空之中,以一個飛腿,直接就將那塊“東亞病夫”的牌匾給踢成了兩半。
“好,踢的好!我們華夏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島國人,滾出去!”
“我好像看到了李小龍的影子!”
“……”
這些圍觀羣衆又開始羣情激奮,一陣躁動。
白玉峰更是臉色幽黑,心裡很不是滋味。
江少看着白玉峰,笑呵呵的說道:“白少,願賭服輸啊。”
白玉峰一臉的陰沉。
張南走到了柳生家妖的跟前,伸出手來,說道:“柳生家妖,你又輸了,把解藥拿出來吧。”
“我願賭服輸。”柳生家妖這時候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張南,一臉恭敬的說道:“這是解藥。”
張南伸手拿過了解藥,笑道:“謝了。”
“十年了,我足足苦練了十年。”柳生家妖站在擂臺上,一臉茫然無助的神情,幽幽的自言自語道:“可是,爲什麼我還是打不過他,爲什麼……”
張南迴頭瞅了柳生家妖一眼,心裡嘀咕道:“傻逼。”
張南迴到了江少的跟前,把那個小瓷瓶遞給了江少,說道:“江少,這是寶兒解藥,我拿到了。”
“張南,辛苦你了。”江少伸手拍了拍張南的肩膀,然後就將小瓷瓶遞給了寶兒,說道:“寶兒,服下解藥吧。”
張南問道:“江少,你就不驗明一下這解藥的真實性?”
“不用了。”江少搖了搖頭,說道:“柳生家妖這個人雖然是一個武癡,但是非常信守承諾。當初他給寶兒下藥的時候,也是事先就通知過我的,不過,我當是玩笑話,並沒有在意,所以才造成今天的缺失。”
寶兒解開了小瓷瓶蓋子
,取出了保存在裡面的藥丸,直接吞服。
這時候,白玉峰朝江少說道:“江少,那個,我家裡還有一些事情,就先走了啊。”
白玉峰現在很不願意面對張南。
“白少,請留步。”張南叫住了白玉峰,笑眯眯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白少似乎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吧。事情都沒有做完,就要急衝衝的回家,白少是想逃避什麼嗎?”
“哼,我堂堂京都四少之首,有什麼可逃避的。”白玉峰被張南的這番話給激怒了,停住了腳步,冷哼一聲,說道:“張南,你不就是惦記着我的私人別墅嗎?行,你現在就可以給我一起回我的私人別墅,我給你辦理過戶手續。只不過,我白某人的私人別墅,我怕你是要的起,卻住不起啊。”
“要的起也好,住不起也好。”張南呵呵笑道,“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不是嗎?”
跟江少打的賭,白玉峰自然是不敢賴賬。
辦理完了過戶手續之後,白玉峰的私人別墅現在就屬於張南了。
能夠不出一分錢,就擁有中央軍委副主席家的公子哥兒住宿的私人別墅,這對張南來說,簡直就像是天下掉餡餅一般。
張南已經開始計劃,將這個私人別墅作爲自己在京都的據點。
白玉峰失去了奢華的私人別墅之後,內心無比鬱悶,一個人開着瑪莎拉蒂跑車,想要到天下酒吧喝酒解愁。可是,當車子停到了天下酒吧門口的時候,卻又忽然想起,這家酒吧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感慨之下,白玉峰決定換個地方去消遣。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堵在了白玉峰的車前。
白玉峰認出了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白天在擂臺上推銷島國神藥的那個傢伙,不由得眉頭一皺,說道:“是你?”
“呵呵,白少。”中年男人似乎很瞭解白玉峰的身份,一臉微笑的說道:“既然來了,何必要走呢?我看不如這樣,我請白少進去喝一杯,如何?”
白玉峰一臉冷漠的說道:“我不跟島國人喝酒。”
“白少,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嘛。”中年男人毫不放棄,伸手指着天下酒吧的牌子,說道:“白少,這家天下酒吧,曾經是你麾下最賺錢的產業,可是現在它已經不屬於你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把它奪回來嗎?”
“怎麼奪啊?”白玉峰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你知道搶走天下酒吧的人是誰嗎?”
“不管他是誰,只要有我們山口組的幫助,就一定能夠成功。”中年男人眼神陰鷙的說道。
白玉峰不由得身子一顫,震驚無比的說道:“你是山口組的人?”
“沒錯。”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白少,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鄙人麻生太郎,是山口組弘道會高山清司先生的私人代表。我這次前來華夏國,就是尋求值得我們高山清司先生與之合作的高層名流。”
白玉峰眉梢一揚,說道:“所以,你選中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