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關節,任憑阿比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呵呵,想不到你對蘇老先生的本事還挺了解的嘛!”張南淡然一笑,說道:“蘇老先生身爲荊南蘇家的二家主,早年行走江湖,遊歷天下,一身驚世修爲,自然是非同小可。只不過,你區區一個築基期的古武者,竟然敢如此冒險,拂逆蘇老先生,想必背後也是有人撐腰,這纔敢當着蘇老先生的面胡說八道,對不對?”
“你說什麼啊,我不明白。”阿比依舊是裝瘋賣傻。
“不明白?”張南冷哼一聲,說道:“那眼前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張南說着,朝北束縛在牀上的何曉麗跟紅衣努努嘴。
“冤枉,我冤枉啊!”阿比巧言能辯,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捏造出爲自己開脫的話:“張先生,我阿比雖然身爲荊南蘇家的家僕,但是荊南蘇家勾結‘鯨魚’這樣窮兇極惡的組織,做些爲人不齒的勾當,我自然是羞與爲伍。我知道蘇洵那個老東西一身修爲,十分的驚人,我自認不是對手,想着有張先生你一人對付,就已經足夠了。關鍵是蘇洵這個人老奸巨猾,一定是藏匿了張先生的兩位……女朋友,所以我就覺得有必要幫張先生一把。正當我準備爲兩位小姐解開繩子的時候,張先生您的劍芒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
“你說的這番話倒也合情合理啊!”張南這時將劍芒從阿比的脖子上抽了出來,然後朝何曉麗跟紅衣問道:“曉麗,紅衣,是這樣嗎?”
阿比狡猾無比,情知一旦何曉麗跟紅衣開口,自己必定露餡,趁着張南將劍芒抽出的瞬間,轉身想要反擊,卻不想這只是張南設的一個局而已,還不等阿比出手,張南手中的劍芒再一次的落了下去,直接就將阿比給砸暈了。
“曉麗,紅衣,我來救你們了!”眼見阿比倒下,張南收起了劍芒,急忙撲到牀上去,給何曉麗和紅衣解開了繩子。
“張南!”何曉麗擺脫了束縛,一下子就撲進了張南的胸膛,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頗爲讓人愛憐,“我好怕我會再也見不到你了!”
“傻瓜!”張南摟着何曉麗,伸手輕撫着她秀麗的臉龐,柔聲說道:“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紅衣看到張南跟何曉麗你濃我濃,郎情妾意,似乎把她當成了空氣一般,不由得內心一股醋意升起,假裝咳嗽了一聲。
“咳!咳!咳!”
何曉麗從張南的胸前擡起頭來,問道:“紅衣,你感冒了嗎?”
紅衣頓時暈倒。
紅衣的那點小心思,何曉麗不明白,張南哪裡還不明白?不過,張南卻是瞪着紅衣,一臉的不滿,說道:“紅衣,你那天不辭而別,是什麼意思?”
“我哪有不辭而別啊!”紅衣不高興的說道,“我走的時候,不是給你們留下了一封信的嘛,難道你們沒有看嗎?”
“是去執行任務嗎?”張南冷冷
的說道,“紅衣,你現在已經是我張南的女人,既然跟着我張南,那麼就不用再受鷹幫的制約。如果說我張南的女人,還要受別人的指派,那麼,我不介意將這個無所謂的鷹幫,從這個世界除名。”
張南的話,不禁讓紅衣悚然一驚。
跟了張南這麼久,紅衣當然知道,張南向來是說一不二,從來不說大話,既然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紅衣自小在鷹幫長大,對鷹幫有着深厚的感情,自然是不希望張南與鷹幫爲敵。有時候,男人在江山跟美人之間難以割捨,但女人又何嘗不是在江山跟男人之間猶豫不定?
“好了,不要生氣了嘛。”紅衣這時施展起了自己的媚術,對着張南嬌滴滴的說道:“南哥,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會輕易的撇開南哥你不管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紅衣的媚術,媚眼如絲,眼波迷離,聲音嗲聲嗲氣,宛如第二個林志玲,再加上紅衣本身就風情萬種,若是碰到普通男人,不出片刻時間,必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但是,張南是何等修爲,定力絕非常人所比。只不過,紅衣的媚術雖然對張南起不了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但有美人如此,張南自然是不忍拒絕,也十分的受用。
“好吧,看在你如此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這一次。”張南呵呵一笑,伸出另一隻手,也是將紅衣一把攬進了自己的懷抱。
左擁右抱,齊人之福,夫復何求啊!
此時的張南,覺得自己應該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男人。
“好了,該收網了!”張南這時鬆開了何曉麗跟紅衣,一臉的笑意,說道:“這一張大網,肯定能撈到一隻大魚。”
“什麼收網,什麼大魚啊?”何曉麗跟紅衣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神情,“張南,你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啊?”
“呵呵,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張南站了起來,說道:“曉麗,紅衣,你們都跟我來吧。”
張南帶着何曉麗跟紅衣,卻是重新朝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快到地下室門口的時候,張南就遠遠的看到,蘇洵站在門口,朝自己揮手示意,看他一臉的笑容,想必是大有收穫。
“老匹夫!”紅衣見到蘇洵,俏臉立馬變色,嬌斥一聲,就要向蘇洵出手,卻是被張南伸手攔住,喝道:“紅衣,住手,不得無禮!”
“南哥,你不知道,就是這個老匹夫,他綁架了曉麗!”紅衣一臉氣憤的表情,說道:“我打不過他,南哥,你幫我出氣吧!”
“紅衣,不知者不罪。”張南說道,“蘇老先生是前輩高手,不要無禮。現在,我們有更爲緊要的事情去做。”
“哦。”紅衣撇了撇嘴,很顯然對張南的做法很是不滿。
不過,張南倒是覺得,此事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只能留待以後,慢慢的跟紅衣解釋了。
“張南小兄弟!”蘇洵老遠的就招手,大喊道:“收穫不小
啊!”
張南領着何曉麗跟紅衣,走到了蘇洵的跟前,微笑着問道:“蘇老先生,魚兒進網了嗎?”
“進網了,進網了。”蘇洵笑眯眯的說道,“還是一條大魚呢。”
紅衣嘟囔着嘴巴,疑惑的說道:“什麼大魚啊,什麼進網啊,你們到底在搞些什麼鬼啊?”
何曉麗也朝張南問道:“是啊,張南,我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呵呵,事情嘛,其實很簡單。”張南反問道,“曉麗,你道知不知道,今天綁架你的是什麼人?”
“是荊南蘇家的人。”紅衣插話道。
“不。”張南搖了搖頭,說道:“是‘鯨魚’的人。”
“鯨魚?”何曉麗跟紅衣同時大吃了一驚。
“想不到這個‘鯨魚’真是陰魂不散,昨天才起了栽贓‘巾幗麗人’的心思,今天就要綁架我。”何曉麗氣的臉蛋紅暈暈的,“要是讓我抓住了他們,必定把他們踩成死魚!”
“呵呵!”蘇洵笑眯眯的說道,“只怕何小姐要如願以償了。”
“嗯,怎麼回事?”何曉麗驚奇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事情是這樣的。”張南解釋着說道,“本來呢,想要綁架你的人,的確是蘇老爺子。只不過,後來我們發現這其實是‘鯨魚’的陰謀。我跟蘇老爺子乾脆就將計就計,引得‘鯨魚’組織的那些蠢貨們自投羅網,現在已經成爲了我跟蘇老爺子的階下之囚。”
“原來是這樣啊!”何曉麗跟紅衣這才恍然大悟。
張南朝蘇洵問道:“蘇老爺子,不知道此刻落到我們手中的,可是‘鯨魚’的什麼大人物?”
“呵呵,張南小兄弟,正如你所料,此人就是‘鯨魚’組織在荊南的首領。”蘇洵十分的開心,說道:“既然身爲一方首領,想必此人在‘鯨魚’內部的地位,只高不低。”
“嗯。”張南點了點頭,說道:“不如我們去見見這個鯨魚首領吧。”
蘇洵伸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張南小兄弟,請!”
於是,張南帶着何曉麗跟紅衣,跟隨在蘇洵的身後,進看地下室。
此時的地下室裡面,站在一個黑衣人,與周圍的黑暗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若不是他露出來的一雙眼睛放出光芒,還有捆住他的一張金色絲網,只怕衆人都以爲,那隻不過是一隻幽靈而已。
蘇洵將整個地下室的燈光都點亮了。
強大的光線,瞬間讓昏暗的地下室恍如白晝,黑衣人無比清晰的出現了大家的面前。除了一身夜行衣與衆不同之外,黑衣人額頭上面的“鯨魚”標示,十分的醒目。
“那個鯨魚標示,就代表了黑衣人在‘鯨魚’裡面的頭領地位!”蘇洵伸手指着那個黑衣人額頭上的鯨魚標示,跟張南比劃着說道。
張南點了點頭,朝那黑衣人問道:“你就是荊南的鯨魚首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