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您自重!”前臺美女對刀疤男表現出來的財大氣粗非但沒有喜歡,反而覺得噁心,但礙於對方是客人,又不好說些讓對方難堪的話,只得周旋着。
“哈哈,我在房間裡等你哦。”刀疤男拿着房卡,依舊是一臉醜陋的笑容,“晚上一定要來哦。”
刀疤男倒也不是故意要調戲前臺美女。依照張南給他的指示,刀疤男必須要特別高調,最好是引得所有人的注目,讓人印象深刻。這樣一來,藏匿在暗中的上線,自然也就清楚了刀疤男所在的位置。
張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看到刀疤男表演的差不多了,張南適時的走了過去,擋在了刀疤男的身前,一臉陰沉的表情,說道:“這位先生,我看,晚上還是我去陪你吧,包你滿意!”
雖然知道這是演戲,但是看着張南充滿寒意的眼神,刀疤男還是忍不住打個了寒顫,乾笑了幾聲,說道:“不用,不用。”
然後就灰溜溜的走了。
張南看了一眼前臺美女,微笑道:“好了,沒事了。”
“謝謝張先生!”前臺美女作爲“巾幗麗人”的員工,當然知道張南與何曉麗非同尋常的關係,看到這個英俊帥氣的男人居然會來維護自己一個小小的職員,忍不住一陣心旌搖曳。
既然刀疤男已經入住了“巾幗麗人”連鎖分店,那麼,依照“鯨魚”的規矩,刀疤男的上線很快就會來聯絡他的。畢竟,因爲張南的關係,“鯨魚”是不可能讓“巾幗麗人”連鎖分店運營得那麼順利的。
張南直接去了“巾幗麗人”連鎖分店的監控室。
監控室可謂“巾幗麗人”的大腦,這裡有着整個華夏國最先進的監控系統,“巾幗麗人”的任何一個角落,發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逃不出這間監控室的畫面。
就在這時,張南的手機響了。
“喂。”張南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刀疤男。
“喂,張先生,您好。”刀疤男在電話的另一端,也是畢恭畢敬的態度,“您看,我剛纔在前臺的表演,您還滿意吧?”
“哼哼,還行吧。”張南嘴角輕輕一揚,“算得上是本色演出。”
“對了,張先生,我有事情向您彙報。”刀疤男終於說到正題,“我進入套房之後,就意外發現,房間裡有上線留給我的紙條。”
“你的意思是說,在你還沒有進入房間之前,那張紙條就已經存在了?”張南微微蹙眉,暗忖,想不到這“鯨魚”的人,竟然能夠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鑽空子!
“是的,張先生。”刀疤男小心翼翼的答道,生怕張南一個憤怒之下,會朝自己發飆。
“好,很好。”張南問道,“那紙條上面寫的什麼?”
刀疤男回答道:“上線讓我晚上八點再去吃一次肯德基。”
張南皺眉道:“什麼意思?”
“張先生,這是一句暗語。”刀疤男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是,鯨魚打算在連鎖分店再次製造一次死屍事件,他們希望我配合,
聯絡的地點就是晚上八點鐘,肯德基。”
“我知道了,你依計行事就是。”張南掛斷了電話,開始調監控。
果然,讓張南從監控中找到了蛛絲馬跡。原來,在刀疤男進入套房之前,有人冒充服務員進入了套房。於是,張南局順着那個假冒服務員的線索,追查到了另外一間客房。那個假冒服務員進入了那間客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等到有人出來的時候,卻又是另外一個人了。
“哼,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玩這些貓貓!”張南冷哼一聲,從前臺美女那裡查詢到,入住這間房間的人名叫蘇偉,從身份信息看,今年二十五歲,是荊南蘇家的少爺。
“竟然是荊南蘇家?”張南也覺得有些詫異。
要知道,蘇家在荊南市也算得上是一家知名的家族企業,雖然最近與“巾幗麗人”在生意上有些競爭,但張南怎麼也不會想到,荊南蘇家會與販賣人體器官的邪惡組織“鯨魚”有所聯繫。
可是,單從監控上看,除了假冒服務員之外,張南看不到蘇偉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看來,是時候好好的調查一下這個蘇偉了。
張南當機立斷,馬上就安排了眼線,暗中跟隨着蘇偉。
晚上八點很快來臨,刀疤男也依照紙條上的吩咐,準時離開“巾幗麗人”連鎖分店,前往肯德基接頭。
只是,在肯德基裡面,刀疤男並沒有見到蘇偉,只是接到了一個電話,要求他去租一輛麪包車,獨自一人前往市郊一處荒廢的工廠。
張南緊隨着刀疤男,知道幕後上線很快就要現身了。
就在這時,張南接到手下的一個電話。
“喂,報告南哥,蘇偉開車在荊南市區轉了一圈,又回到‘巾幗麗人’了,沒有任何異常。”眼線報告道。
“我知道了,繼續監視。”張南掛斷了電話,暗忖,寫紙條讓刀疤男去接頭,自己卻又回來了,這個蘇偉難道是在玩聲東擊西之計嗎?
看來,“鯨魚”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狡猾的多。
刀疤男到達市郊荒廢工廠的時候,張南藏匿在一處,遠遠的觀看。
只見刀疤男在兩個接頭人的安排下,將一個捆綁好的蛇皮袋裝進了麪包車裡面。如果張南猜測的不錯,那個蛇皮袋裡面裝的,就應該是人體器官,或者是死屍了。
但此時此刻,張南還不能輕舉妄動。因爲張南覺察的出來,那兩名接頭的人,竟然都身懷古武修爲。張南暗忖道,想不到這荊南蘇家,會暗藏古武者。
等到交接完畢之後,那兩名古武者離去,張南暗中命令刀疤男將麪包車開往一處偏僻的地方,扯開那蛇皮袋一看,果然正如張南料想的一樣,裡面裝着的確實是人體器官。只不過,因爲是屬於“鯨魚”實驗過後的殘餘,味道十分的難聞。
刀疤男問道:“張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涼拌。”張南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們要跟我鬥,那麼,我就玩死你們。哼,刀疤,你把蛇皮袋交給我,換上我給你的蛇皮
袋,依舊是按照計劃行事。其餘的事情,交給我來做。”
“是,張先生。”刀疤男點了點頭。
張南從自己的車裡掏出了一個蛇皮袋,裝進了一塊大石頭,交給刀疤男之後,又將那裝着人體器官的蛇皮袋,交給了自己的一個手下,輕輕的耳語了一番。那手下不住的點頭,然後就提着蛇皮袋離去了。
安排好了這一切,張南便帶着手下的兄弟們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南就被外面的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了。
張南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看着“巾幗麗人”的樓下,圍繞着很多記者,嘴角輕輕一揚,該來的還是來了。
“張南,你還有心思呆在房間裡啊!”這時,張南的房門被猛的一下推開了,何曉麗神色匆忙,快步走了進來,一臉急切的說道:“我們巾幗麗人,快要被那些個記者們擠爆了。”
“哦,這又是爲何啊?”張南風輕雲淡的問道。
“那些記者說,有人爆料,說是我們巾幗麗人連鎖分店藏匿了人體器官,暗藏人體器官買賣!”何曉麗急的眼淚都要掉了下來,“你說,這不是憑空污衊我們嗎?”
“他們就是要憑空污衊我們。”張南輕輕的挽着何曉麗的香肩,安慰着說道:“曉麗,你不用害怕,這不是還有我嘛。”
張南的話,像一針鎮定劑一般,很快穩住了何曉麗的情緒。
何曉麗把頭靠着張南的胸前,喃喃的問道:“我們該怎麼辦啊?”
不管何曉麗在外面如何強勢,在張南的面前,始終都是一個小女人的姿態。
“商場如戰場,該來的總會來,你想躲也躲不了。”張南臨危不亂,處驚不變,牽起何曉麗的手,微笑道:“讓我們一起出去,打發了那些礙手礙腳的記者吧。”
張南跟何曉麗來到酒店大堂的時候,那些記者們立馬就圍攏上來,將張南跟何曉麗圍繞得水泄不通。
“請問何總,巾幗麗人出現人體器官,這是真的嗎?”
“請問張總,你們有參與人體器官販賣嗎?”
“請問何總,你們巾幗麗人的生意是合法的嗎?”
“……”
不等張南跟何曉麗開口,那些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像是輪番轟炸一般,層出不窮的提問,壓迫的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請大家靜一靜!”張南一身古武修爲,神農之氣也已經練到了第六層,這一聲斷喝之下,全場的聲音頓時被壓制下來,鴉雀無聲。
“各位,你們一起提問,我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張南環視着衆多記者,淡定的說道:“有什麼問題,你們一個個的問,你們看這樣可好?”
“我先問吧。”這時,一名記者舉起手來,問道:“張先生,據住宿在巾幗麗人的目擊者稱,他看到了你們暗藏人體器官買賣,請問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目擊者?”張南淡淡一笑,說道:“請問記者先生,那位向你透露消息的目擊者,敢當面出來對質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