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笑意的看着應正身邊的那個女人。
女人打了個寒磣,躲在了應正的身後。
應正低咒了一聲,笑着走向張南。
背脊上不斷地冒着汗。
他應正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也遇到過不少狠角色,但是像張南這樣的,還是讓應正微微有些害怕。
這個世界上一臉兇殘的喊打喊殺的人,並不可怕。
最可怕的還是張南這種,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出手時卻十分的狠厲乾脆。
“我是應正,你是?”應正遞給張南一支菸,其中的韻味二者皆知。
“張南。”張南毫不客氣的接過煙,抽了起來。
“我來這裡,不過是喝個酒罷了。”張南呼出了一口煙,看着煙霧瀰漫,眯起了眼。
“原來是這樣。”應正嘿嘿地笑了兩聲,心中卻在罵那個女人,像張南這樣實力的,身邊定然不缺女人,恐怕還是這個女人自己發浪,被張南拒絕了卻心有不滿,找自己替她出氣。
應正惱火不已,雖然這個女人只是他的情人之一而已,但他也沒有對被戴綠帽子卻要替那女人出頭的良好品德。
女人被應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害怕的抖了幾下。
雖然她仗着應正寵她,沒少跟應正提要求,那都是趁着應正高興的時候,這個男人要是發了火,就算是她再受寵也只有遭殃的。
女人還沒有領悟到,這次應正的火本就是因她而起。
張南輕描淡寫地看了女人一眼,將手上的菸灰抖了抖,對應正說道。
“要我說,你的女人也該好好管管了。”
“是啊!等會我就教訓她。”應正雖對張南一種命令下屬的口氣感到不滿,但張南的實力的確比他強,江湖本來就是強者爲尊的地方,他也只能受着。
女人見應正對張南這個態度,就知道自己是踢到硬板了,嬌笑着朝張南走去。
“這位帥哥,你消消氣,我這不是不懂事嗎?”
應正看了女人挽着他的手一眼,又瞄了張南一眼。
應正頭上汗粒大滴大滴的掉,這個女人是有多蠢,張南的表現明擺着討厭她,她還不知好歹的湊過來,這是嫌活的太久了?
連忙將女人拉開,女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應正,她對很多男人用過這招,一向都是十分管用的。
張南看了女人一眼,笑着說道:“這人啊!就是得知道天高地厚。不然自己的實力,有多少都不知道,這今天幸虧遇見的是我,脾氣好。你要換做別的什麼人,能這麼輕易的就解決了嗎?”
應正尷尬笑了兩聲,心中卻在暗罵,就你還叫好解決的?他這兄弟倒下了十多個,他還得給人陪着笑臉,這老大的威嚴都全部沒有了。
張南不願意再與一個女人計較下去,自然有應正會收拾,卻在臨走前,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掙扎的聲音,像是個女人的。
應正自然也是聽到了,神色有些緊張的看着張南。
張南笑了笑,挑眉看着應正說道:“原來應正兄,你還幹強搶民女的事情。”
應正擦了擦頭上的汗,尷尬的笑着說:“這種事情我哪裡敢敢啊?
這被關在我屋子裡的是我妹妹,非要跟個窮屌絲跑,我不答應就跟我鬧,這不被我關起來了。”
張南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
應正冷汗津津的看着張南離開的背影,心裡總算鬆下了一口氣。
張南一離開獨眼的視線內,就悄無聲息的再次潛入了風韻裡。
他剛剛分明聽到,這聲音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
應正怎麼可能將自己的妹妹關在地下室裡。
而且剛剛獨眼看着自己的緊張神色,分明是心中有鬼。
張南雖自認爲不是什麼好人,可要是遇到什麼強搶民女的事情,如果能幫的話,還是會出手幫一把的。
應正並不知道張南已經藏身在風韻的角落裡。
朝地上唾了口唾沫。
“媽的!讓你丫啥勾搭男人。”
應正一個大耳刮子朝女人打去,女人捂着嘴巴哭,但也不敢說什麼。
應正看着女人就覺得生氣,讓手下把女人給拖了出去。
把所有的小弟都轟了出去,一個人朝這裡的員工更衣室走去。
張南有些詫異地看着應正的背影。
他先前在喝酒的時候,有注意到這分明是員工休息的地方,應正爲什麼朝那裡走去。
只是張南雖心中疑惑,卻並不敢跟上去,應正到底是混江湖的,身上的警惕性並不小。
這個時候貿貿然的跟上去,只會打草驚蛇。
張南一直躲在原地躲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應正才終於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罵罵咧咧的說了句話,就離開了風韻。
風韻是閻幫的酒吧,員工早已被應正趕了出去。
如今應正也已經離開了,碩大的一個酒吧,如今除了張南跟那個被關在地底下的女人,並沒有別的人了。
張南嘖了嘖嘴,這閆幫的人怎麼都有把人藏在員工室的愛好?先前醜兒就是這麼救出來的。
張南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了人,才往更衣室裡走去。
張南把每個更衣室的房間都給打開了,並沒有找到入口。
心下微微有些疑惑,隨即又釋然了。
要是這入口這麼容易找到,恐怕風韻的員工也都已經知道了,那麼應正還緊張什麼。
除非把每個很有可能是開關的東西都挪動了,總算在放衣服的架子下面發現了一塊有些鬆動的地磚。
跟當初在藍調的地下室一樣,張南冷笑了下,搞不好每個閆幫旗下的酒吧,都有這麼一個地下室。
張南將地磚打開,裡面赫然是一個紅色的按鈕。
張南冷笑了一下,設計這麼多機關,恐怕這個女人要麼是被綁的,要麼是什麼重要人物。
張南按下了按鈕,傳來轟隆轟隆的聲音。
張南朝着最裡間的更衣室走去,打開後,裡面原先的那堵牆,也被打開了。裡面是一個樓梯
張南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摸索着尋到了這個樓梯口的電燈開關處。
大約走了十幾級臺階,才總算走到了盡頭。
盡頭這裡是一道生了繡的鐵門,上面上着一個大鎖。
張南挑了挑眉,這鎖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難事。
張南自從學了神農功,身上是一定帶着銀針的,拿出一根銀針,就鎖給捅了開來。
裡面的女人顯然也聽到了動靜。
“誰?”
剛剛的那個應正纔剛剛走,按理講不會這麼快的就進來人。
女人朝鐵門那裡看去,地下室的燈從應正走的時候就被關上了,她被鎖鏈綁着,根本就沒法開燈。
但從鐵門後頭的燈光看來,這個男人的身形顯然不是剛剛的那個應正,也不是女人從來了這裡後見到過的任何一個人。
張南聽到女人的問話,也不回答,將鐵門給打了開來。
女人見張南進來了,卻並不把燈打開,反倒用着手電筒探路。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你是誰?”
張南見女人雖然有些虛弱,但依舊強勢的問話。就否定了強搶民女的這個可能,畢竟普通的女人,被人綁架了,還給關進了地下室,是辦不到這麼冷靜的。
女人見張南不回答,心中更加疑惑。
“你,是大哥派來的人?”
張南自然不知道女人口中的這個大哥是誰,依舊不回答。
這下女人是真的慌了,大喊道。
“我警告你!如果你聽李淵的,把我殺了。我大哥知道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張南這下總算知道了女人是誰,李氏財閥的掌權人有3個孩子。
而大兒子李正跟二女兒李月月因爲都是正妻所生的,一直都是一派的。而李淵卻是私生子,但頗爲受到李氏財閥掌權人的喜愛,跟李正的爭奪戰一直在打着。
後來因爲見張南不回答她的話,誤以爲張南是李淵派來殺他的人,這才驚慌了起來。
張南確定了女人的身份,心中苦笑不已。他原本不打算參與李氏財閥的事情,結果晚上就要救一個李氏財閥的女人,他想要不參與進來,還真的挺難的。
不過張南也不願意告訴女人自己的身份,畢竟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像是被寵大的嬌小姐,是在李氏財閥那種地方長大的。恐怕心機絕對不少,而且女人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調查不到自己。那麼他想要遠離李氏財閥的事情,也並非是不可以做到。
最近發生的事情有些多,張南並不願意跟水深的李氏財閥打上交道。
張南用手電筒的強光照到李月月身上,爲了不被李月月看出他的長相,張南把襯衫的布給撕了一塊下來,用來遮擋自己的臉。
“你想幹嘛?”李月月尖叫着。
張南被李月月的尖叫震的耳朵疼,有些苦悶的看着李月月。
“別叫,我現在是在救你。”
李月月心中疑惑,既然是來救她的,那應該是大哥的人。爲什麼他在問他是不是大哥的人的時候,這個男人並不說話。
只是李月月到底是在李氏財閥長大的,心計跟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樣。雖然心中疑惑,但並不會表現出來。
“你要帶我去哪裡?”李月月看着張南解開自己鎖鏈上的鎖,問道。
張南看了李月月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