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兒看着張南的眼,開始變地慌亂起來了。
不知道爲什麼,這在前幾天還覺得流.氓的一張臉,今天居然變得英俊起來了。
醜兒搖了搖頭,一定是因爲她太高興了,纔會誤以爲的,一定是這樣!
張南看着醜兒又搖頭又咬脣的。
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夠複雜的,短短几分鐘,這個醜兒心思,還真是夠難猜的。
張南雙手枕在腦袋後面,皺着眉頭,故作爲難地說着:“你這臉上的胎記,實在是……”
醜兒聽到張南談到她臉上的胎記,一臉緊張地望着張南。
張南爲難地看着醜兒,卻不開口。
醜兒愣怔了一會兒,眼淚落了下來。
張南這人天不怕地不怕,這最怕的,就是女人掉眼淚了,手忙腳亂地給醜兒擦着眼淚。
“你、你別哭啊!”
醜兒抽抽噎噎地看着張南,傷心道:“我還不能爲我的臉哭了?”
張南這才明白過來醜兒是因爲什麼哭的。
苦笑着看着醜兒,連忙開口解釋了起來:“我之前是在跟你開玩笑,這不玩玩嘛!你臉很好醫治的。”
醜兒明白過來張南是在逗她,怒氣衝衝地看着張南,緊接着原本綁在腰間的鞭子,就朝張南揮了過去。
張南狼狽地四處逃竄着,並不還手。
醜兒見張南不還手,越發的氣憤,一鞭揮的比一鞭猛。
饒是張南,逃竄地也有些吃不消了起來,這臥室在這個時候,倒是顯得有些小了。
張南無奈地笑了笑,他這是叫做自討苦吃吧?
宋小刀這時正好站在張南門口敲門,醜兒之前的門並沒有關言,宋小刀這一敲,就直接將門給推開了。
宋小刀目瞪口呆地看着一片狼藉的臥室,那個先前一直不說話的醜兒,居然對南哥揮着鞭子,而南哥不但不反擊,還到處逃竄着,臉上還帶着笑!
宋小刀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南哥的口味……竟然這麼重!
張南眼角不停地跳,這醜兒發瘋了,他也攔不住,還是趕緊離開臥室再說吧。
張南剛往臥室門口跑,就看到目若呆雞站在原地的宋小刀。
……
張南無語地看着宋小刀,宋小刀這一臉不可置信地探究眼神是怎麼回事?
張南心裡納悶着,一時之間,也就沒有注意到醜兒揮舞過來的鞭子。
“啊!”張南慘叫一聲,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肩膀。
醜兒立馬也慌了,她見識過張南的實力,是知道自己小小的怒火,根本傷不到張南的。纔會這麼肆無忌憚地揮着鞭子,可如今……
醜兒紅着眼眶,眼淚成串地掉了下來。
張南苦笑着,輕聲安慰道:“沒事。”
醜兒內疚地望着張南,一臉生怕被拋棄了的楚楚可憐。
宋小刀僵硬地轉過腦袋,將手中的文件猛地遞到了張南手上,一陣煙地跑了。
張南哭笑不得地看着宋小刀跑起帶起的一陣塵囂。
看來,他這個手下,是真的誤會了
。
頭疼地揉了揉腦袋,張南將門帶上,把文件丟在辦公桌上。
也難怪宋小刀那麼吃驚地表情,這原本裝修整齊的臥室,如今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醜兒這時也已經緩了過來,紅着臉,根本不敢擡頭看張南。
張南看着醜兒連耳朵都紅了,也不忍心再逗弄醜兒了。
“這樣,再過幾天,我給你配置出藥來,就把你臉上的胎記給去掉。”
醜兒感激地看着張南,一眼望到一片狼藉的臥室,又爲自己剛剛太過任性的舉動而感到後悔。
“抱歉。”
醜兒低聲說着,聲音如同蚊吶,張南要是不仔細聽,完全聽不見醜兒再說些什麼。
張南笑着摸了摸醜兒頭髮,示意這件事情沒有什麼所謂。
醜兒連忙站起身來,飛快地說着:“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我先走了。”
張南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醜兒,待醜兒的臉又更加紅了,才放過醜兒,點頭答應了。
醜兒如蒙大赦地離開,慌忙的背影充分說明了她的害羞。
張南拿起之前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是有關於閆幫的。
閆幫的老大閆玉海,今年五十多歲,爲人風流,私生子衆多,不過他正直壯年,是以這些私生子,並不能影響閆幫。
張南將手中的文件一把火給燒了,冷笑一聲。
這個閆玉海到了五十多歲,也是時候該退了。
張南摸着下巴,這個醜兒,也是十分關鍵的一條線,她倒是可以好好查查,這個醜兒要暗殺的,到底是誰。
而這個出錢的買主,又是什麼人?
張南隱隱覺得,這整齣戲,都是閆家人自己折騰出來的。
張南放肆地笑着,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想弄垮閆家,絕非一件難事。
次日,陽光正好。
張南漫不經心的下着樓,就聞到了一陣香味。
張南詫異地挑了挑眉,他們這個別墅裡,都是一幫大老粗,雖然有專門的廚師,可那跟家常菜的味道,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南有些好奇地朝廚房望去。
廚房裡站着的,赫然是醜兒。
張南止不住的驚訝眼神,更是驚動了醜兒。
醜兒轉過頭看見張南驚訝的樣子,有些害羞地笑了笑:“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一直麻煩你們了。”
張南拍了拍醜兒的肩膀,手下的觸感很棒,醜兒的皮膚,並沒有因爲長時間的魔鬼訓練,而變差。
只不過眼前的這人,還是太瘦了一些。
張南有些心疼的看着醜兒。
醜兒低着頭,也能察覺到張南目光中的含義,一直不敢擡起頭來。
張南見到醜兒緊張地臉頭都不敢擡了,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朝香味四溢的飯桌走去。
黃毛是寄居人下,而且這個帶他回來的人,還心狠手辣的很。
黃毛戰戰兢兢地過了一個晚上,並沒有人來找他麻煩,可黃毛的心還是不安定,一大早就在餐廳裡幹着活了。
張南有些不耐煩地看着黃毛,嗤笑一聲
:“我帶你回來,是讓你來給我當傭人的?”
黃毛被張南訓斥,完全不敢擡頭,只低着頭不說話。
醜兒看着黃毛,有些不忍了起來:“一起吃吧。”
張南見醜兒說話了,摸了摸鼻子,不再開口。
宋小刀在一旁調笑道:“南哥跟醜兒姑娘在一起,好像一對夫妻啊。”
醜兒聽到宋小刀的話,害羞地低下了頭,倒是沒有反對宋小刀說的。
張南眼神暗了暗,得意了起來。
張南這一頓早飯吃的神采飛揚,頗爲愉悅地說道:“醜兒,要不要我帶你在市區玩玩。”
醜兒眼裡閃過羨煞,但還是搖頭拒絕道:“還是算了,閆幫的人還在找我呢。”
張南溫柔地開口說着:“怕什麼?有我護着你呢。”
宋小刀在一旁插嘴說道:“我們南哥在,醜兒姑娘怕什麼,想玩就去玩唄!”
輕嘆的兄弟見張南臉上神采飛揚,也一個個你一言我一語的開起玩笑來了。
直到醜兒糊里糊塗地跟着張南上了車,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南一臉喜色地將醜兒塞進車裡,對宋小刀囑咐道:“那個黃毛,你好好調.教調.教。”
宋小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彎着身子看着坐在車內的張南:“南哥,這個小屁孩,怎麼了?”
張南嘿嘿笑了一聲,得意地說着:“這個小屁孩,有股狠勁,好好培養,是個好的屬下。”
宋小刀聽到張南這話,連聲保證到會好好調.教黃毛。
張南得到了宋小刀的保證,當即也不再猶豫,開着車絕塵而去。
倒是醜兒,臉色再度冷了下來。
張南心下疑惑,趁着紅綠燈的時間,開口問道:“醜兒,你這是怎麼了?”
醜兒冷哼一聲,冷清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早就應該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
張南啞然,雖然他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醜兒這突然之間,發出這麼個言論是什麼意思?
紅綠燈再次變化。
張南跟着車流,開了起來,一邊苦笑着說道:“你就算給我判刑,也得給我個原因啊!”
醜兒不屑地看了張南一眼,將頭扭了過去,悶悶地說着:“你調.教這個未成年,不就是想要讓他去做壞事嗎?”
張南頓悟,像血飲的殺手,都是從小培養大的。要麼是殘暴嗜血,要麼就是跟醜兒一樣,憎恨血飲。
這樣的殺手,被迫爲血飲幹活,可心底,對血飲的恨無以復加。
醜兒誤以爲自己的‘調.教’跟血飲的‘調教’是一碼事,纔會不搭理自己。
張南雖然對醜兒模樣什麼非分之想,可是向醜兒這種實力不凡,但卻心性單純好騙的女人,可不多了。
張南還是忍不住想要去逗弄逗弄,不過如今看來,還是得好好解釋清楚,這在原則上的事情,不能被誤會了。
張南無奈地給醜兒解釋着,醜兒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張南,低垂着頭,羞得滿臉通紅。
從張南的這個角度看,是看不到醜兒那塊巨大的胎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