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道心裡很委屈。
但不敢說。
而且正在補習班裡深造的安金同和白洋聽到他被秦寧爆錘後,已經是磨刀霍霍準備逃課來支援正義,就連在生死拳賽場上打的正糟心的司徒飛,在聽說這件事後,都想插一腳。
所以老李最近非常低調。
深居簡出。
老老實實的學習鬼王教的幻術。
“你在幹什麼呢?”秦寧斜着眼,問道。
李老道乾笑了幾聲,道:“面壁思過。”
“呵。”秦寧頓時冷笑連連:“真他孃的稀罕了,你還會面壁思過?”
“秦寧,丫別過分。”
鬼王這時冒了出來。
李老道捱揍這事,他深知是自己不留神,害的老李苦不堪言,所以這會兒見秦寧在自個面前教訓老李,自然是坐不住了,畢竟是講義氣的鬼,道:“有種你衝我來。”
秦寧翻了翻白眼,將那黃泉血石打造的昆吾刀放在一旁,又拿出了龍骨鏡來,道:“別廢話了,開始吧。”
鬼王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拿過龍骨鏡,嘴中唸唸有詞,但見那龍骨鏡上幽光閃爍,直直照向了前方黃泉血石打造的昆吾刀之上,原本煞氣充盈,如兇兵般的昆吾刀,經龍骨鏡一照,黃泉血石獨有的陰煞氣消失不見,而整體也是向着真正的昆吾刀所轉變。
昆吾刀是由昆吾石所鑄造。
如水晶般,光明夜照。
這也是昆吾刀最難以仿製的地方,畢竟昆吾石早就絕了跡。
事實上,除了昆吾割玉刀外,誰也沒在見過第二把昆吾石打造的神兵利器,甚至有可能這昆吾石就只有一塊,被打造成了昆吾割玉刀外,在無昆吾石。
只沒多久的功夫。
黃泉血石精礦打造的刀。
此時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昆吾刀。
只握在手中後。
與那真正的昆吾刀,幾乎別無二致。
材質,重量,觸感幾乎沒有任何差別。
甚至這把刀上,那濃濃的時間長河中沉澱出來的歷史底蘊,比那真的昆吾刀還要強烈。
“真的他孃的比真的還真。”
老李忍不住讚歎了一聲。
“馬馬虎虎吧。”鬼王不屑,道:“若不是我實力十不存一,否則我施展的無限幻術,完全可以逆轉成真。”
“這就足夠了。”秦寧揮了揮手中這贗品昆吾刀,若不是事先知道,他恐怕都分辨不出真假來,道:“忽悠那倆聰明人足夠了。”
“師父,您打算先給誰?”李老道問道。
秦寧沉吟了少頃,而後道:“單來雨。”
老李捏了捏自己的鬍子,道:“其實先交易誰都不好,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肯定知道對方都在爭奪昆吾刀,甚至有可能知道對方和咱們達成了某些交易,師父先給單來雨,是想着單來雨畢竟只是一個人,面對鬼相門那一衆高手,在得到昆吾刀後不敢張揚,屆時在交易給唐玲,唐玲勢必會詢問趙晴雨這邊的情況,她也肯定咱們不會真不救趙晴雨,所以您就會透漏一些針對單來雨的計劃給唐玲,然後動之以情,讓唐玲打掩護,以免鬼相門得到昆吾刀後在泄露消息給單來雨,拼着被單來雨找麻煩上門的危險,看咱們這邊的反應,確認手中昆吾刀的真假?”
秦寧無奈的看了眼這老菊花,而後點了點頭。
雖然不想承認。
但老菊花說的還真是他所想的。
“可是,師父,您有沒有想過這麼一種情況?單來雨和鬼相門其他人達成了某種合作?”老李小心翼翼的問道。
“講真的。”
鬼王這時開口道:“什麼狗屁尼瑪的交易,被你們搞的這麼複雜,要我說,簡單的很。”
老李和秦寧同時看向這貨。
鬼王道:“給我旱魃之心,什麼狗屁鬼相門單來雨?老子一巴掌能拍死!”
二人連翻白眼。
無視了鬼王的廢話。
“單來雨應該不會這麼做吧?”秦寧皺眉,道:“鬼相門人多勢衆,他一個人獨來獨往,就不怕被鬼相門的人給吞的骨頭渣子都不剩?”
“鬼相門是人多勢衆,但在雲騰的,恐怕真沒幾個。”老李急忙說道:“唐玲和鬼相門的人多半是不合的,從曾虎一事上就看的出來,而且在曾虎一事上,唐玲按照咱們所說的去表現的,像極了一個豬隊友,鬼相門上層要不是傻子,多半不會在相信唐玲,而是派其他人來跟咱鬥法,可是到現在冒出來的只有一個白袍男。”
“那有可能鬼相門的人藏在暗地裡,想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鬼王道。
老李還沒說話。
秦寧卻是搖頭,道:“不可能,如果真要玩這種把戲,他們也應該會派出一個人在明面上和咱鬥。”
“可是明面上只有白袍男,他在靖家人手裡得到了前往天子墓的路線,可還是放任唐玲單幹,他應該不相信表現的跟豬隊友沒區別的唐玲能得到昆吾刀,可爲什麼還對昆吾刀心不在焉?說明他和單來雨合作了,他懷有私心,瞞着鬼相門想幹私事。”老李相當篤定,道:“而且唐玲已經得到了昆吾刀,最少在單來雨和白袍男眼裡得到了,她想幹大事,只要咱們透漏一下這些信息,唐玲勢必會隱瞞在得到昆吾刀的事。”
“就他媽先交易唐玲了。”秦寧拍板決定,道:“今晚就交易!”
老李嘿嘿笑道:“師父英明。”
秦寧瞥了眼這老菊花,道:“行了,懶得跟你計較。”
李老道頓時大喜過望。
他這會兒這麼動腦子,自然也是想讓秦寧揭過他和鬼王暗搓搓交易的事。
而做好了計劃。
自然也不會在耽擱。
當天就聯繫了唐玲。
而在晚上的時候。
唐玲準時出現在了天相閣的後院,看到一旁擺放着的昆吾刀後,眼中頓時精光閃爍,但很快又是冷靜下來,道:“這麼說,你找到救趙晴雨的辦法了?”
“你也好意思問?”秦寧冷笑,道:“趙晴雨我自然會去救,至於如何,你就別瞎操心了,她也沒你這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