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調查本市放射性物質的流入流出?”沈素素皺眉問道。
“差不多吧,我是覺得一般性組織搞這玩意兒也沒啥用,因爲用途太偏,總不能說他們弄了要去造核彈或者發電吧?所以有心去搞的,肯定懷着某種特殊目的。”
“嗯,有道理。”沈素素不禁點頭。
“第二,那個怪老頭渾身都是劇毒,而且我跟他對話過,他的化學知識很厲害,還經常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以至於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覺得很可疑。”
“具體可疑在哪裡呢?”慕飛霜挑了挑眉。
“老闆娘你想啊,對放射性元素有精深的研究,還在化學領域頗有建樹,這樣的人,我想在科學界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吧?”
“嗯……然後呢?”
“然後我們可以從這裡入手啊,如果能查到此人的身份,就可以繼續調查,他是不是跟什麼秘密組織有接觸,暗中替他們搞研究什麼的,進而找到我們想要的信息。”
慕飛霜想了一下,忽然一拍擔架板,沉聲道:“素素,這件事你去辦,要快!”
“好。”沈隊長點點頭,立刻轉身走人。
“你先坐下來,咱們慢慢說。”慕飛霜朝陳衛東擺了擺手,自己也找了個座椅坐了下來。
“對了小陳,你們跟那隻蟲子交過手,感覺怎麼樣?”
陳衛東跟楊冰交換了一下眼神。異口同聲道:“挺厲害,不過也不是無法對付。”
“那你們有沒有查清楚。這隻蟲子爲什麼會在動物園內作案呢?”
“目前上不太清楚,不過我有一條線索,或許是關鍵點。”
“哦?說來聽聽。”
陳衛東想了一下,沉聲道:“我在跟那老頭交手的時候,曾聽他說過一句話,那句話很關鍵,當時聽的時候我就感覺腦海中靈光一閃。”
“什麼話?”楊冰皺起了眉毛。
“副隊你可能沒注意,那老頭說過。說他的小寵物不就是吃了幾隻動物的腦子麼,咱們犯不着跟他死掐,就是這一句!”
“這一句……有什麼問題麼?”
“當然有。”陳衛東一臉認真,分析道:“副隊,你覺得要養這麼一隻大蟲子,每天要供給它多少食物?”
“這個我不太清楚,但想來應該不少。”
“對啊。你再想想我們看過的那幾具動物屍體,缺了什麼沒,少了什麼沒?”
楊冰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在他的印象裡,那幾只遇害的動物除了腦殼被啃得稀巴爛之外。倒也沒少什麼。
“問題就在這裡!”陳衛東打了個響指,“這隻大蟲子殺別的動物,爲什麼只攻擊它們的頭部?我猜是絕不是因爲它餓了想要覓食,而是它需要吃一樣特定的東西。”
“什麼東西,你不會是想說……”
“沒錯。就是腦子!”
三人面面相覷,均感到有點驚奇。
楊小野更是忍不住胃中涌起的那股嘔吐之意。急忙跑了出去,直奔衛生間。
其餘二人倒還好,畢竟是見多識廣的人,對此並不在乎,反而很有興趣。
慕飛霜聽了之後,就一直在用手繞自己的頭髮,繞了半天,忽然開口問道:“小陳,你覺得那隻蟲子爲什麼要吃別的動物的腦子?這有什麼依據嗎?”
陳衛東點點頭,繼續分析道:“依據是有一點,不過還不夠成熟,老闆娘你真要聽嗎?”
慕飛霜聳了聳肩:“但說無妨。”
“好,那我說了。”陳衛東深吸一口氣,笑道:“其實讓我這麼想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那隻蟲子很聰明,對怪老頭言聽計從,我覺得這一點很奇怪。”
“哦?哪裡奇怪?”
“副隊你想啊,螳螂是昆蟲,昆蟲這種生物智力很低下,怎麼可能聽得懂人的話呢?你要說是貓狗獅虎之類的高等動物,我就忍了,但蟲子的話……抱歉,當初我上生物課的時候,我的生物老師曾經跟我們描述過蟲子的智力,說這種大腦小如針尖般的物種,是沒什麼思維能力的。”
“那也不一定啊。”慕飛霜微微一笑,挑眉道:“我看過照片了,那隻蟲子體型很大,腦部體積說不定不比人類小呢。~”
“老闆娘你……”陳衛東翻了翻白眼,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好啦好啦,跟你開個玩笑麼,你繼續。”
陳衛東歇了口氣,又道:“那隻大螳螂智力很高,而且作戰能力也很強,不單單是依靠戰鬥本能來行動,還包含了一定的與人合作的技巧,這個我想以一般昆蟲的智力,是不可能學會的,況且最後那怪老頭還騎上它跑了,我真操他大爺了,要不是我倆是敵對關係,我真想向他討教一下,怎樣才能把蟲子這種低智商生物訓練成這樣兒。”
慕飛霜和楊冰聽完,都笑了笑,沒有說話。
“怎麼了,我是不是有哪裡說錯了?”陳衛東疑惑道。
“沒有。”慕飛霜微微一笑,又道:“我們只不過想糾正一點,想讓低等動物聽你的話,並不一定要通過訓練。”
“什麼意思?”陳衛東一頭霧水。
“Magic。”慕飛霜說了句英文,又挑了挑眉毛,“魔法之所以被稱之爲魔法,就是因爲它能做到很多科學做不到的事,至於黑魔法麼……咱先不討論善惡的問題,僅就剛纔這個話題而言,控制契約生物的行爲,是黑魔法師的必修課。”
“是嗎,那我還真是孤陋寡聞了。”陳衛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心中不禁浮想起了生化刀螂腹部那個奇怪的符號。
“好了,今天的事先到此爲止,你們幾個休息一下,接下來,很可能要連續作戰了,你們要做好準備。”慕飛霜站起身,拍了拍手掌。
“是!”楊冰啪的一個立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陳衛東一看這架勢,立馬有樣學樣,也敬了一個。
慕飛霜走後,楊冰也跟着撤了,說是要洗個澡。
陳衛東也覺得剛纔沒洗夠,想跟着去,但從衛生間歸來的楊小野卻拽住了他的胳膊,一臉神秘道:“東哥,你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