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聖燁着實是被她踢痛了,眉心打了一個大大的結,卻也顧不上腿上的痛,飛速追了出去,一把扯回她,無力地懇求,“你能不能別再鬧了,我說你什麼了嗎?”
“你就說了你就說了,王妃我不當了,你的銀子也還給你,賢聖燁,從今以後咱倆誰都不欠誰的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上官雅涵又是一個用力推開他,拿出腰間的銀票丟到了他的身上,鐵了心就是不在這呆着了,離弦之箭一樣往外衝。
賢聖燁也是氣急,上去一把扛起她就往臥房裡去,上官雅涵掙扎不遂,被他狠狠地丟到了牀上,他坐到牀邊,又一把撈起她,強勁地扳過她的小身子,扒開她的衣褲,對着她的小狠狠地來了幾巴掌,不覺得解恨,就繼續。
上官雅涵痛得咿咿呀呀直叫,邊嚎邊罵罵咧咧的,最後嗓子都喊啞了,只能嗚嗚咽咽的一直哭一直哭。
賢聖燁這次是真的差點將她的小打開花了,心裡的氣也消了一把半了,把她放到牀上,重重地壓到她的身上,狠狠地瞪着她,“鬧夠了沒有?”
上官雅涵委屈極了,哭得一抽一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眼底的淚水沒能澆滅視線帶着的火星。
賢聖燁看着她倔犟的小模樣,恨得牙癢癢,可他偏偏就愛死她這個樣子了,在心底糾結了一陣,嘆了口氣,“這件事就過去吧,以後誰都不許提,再提我真的把你打開花了,聽到沒有?過去吃飯了。”
上官雅涵的淚水仍舊跟漲了潮的海水一樣,連成片地往外涌,肩膀抽得一上一下的,哭聲也是斷斷續續的。
賢聖燁起身,將她抱了起來,走過去放到凳子上,又想起來她的小剛纔沒少受苦,又抱起了她,岔開自己的,讓她做到他*的空隙上。
初蝶他們三個一直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也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如今他們兩個出來了,看這架勢,好像又是他們的主子在無理取鬧。
而且,剛纔他們主子說的話他們也聽到了,確實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也難怪王爺會生氣。
但是現在王爺的氣也消了,應該沒什麼事了,互相看了看,點點頭,悄悄離開了。
“先把粥喝了,喝了你好有力氣罵我呀。”賢聖燁端起了粥碗,成了一匙遞到了她的嘴邊。
吵了那麼長時間,粥雖然沒涼,但也不熱了,倒也省得他吹了。
上官雅涵抽泣着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對,不僅是有力氣罵他,她還得攢力氣逃離這裡呢。
也不知道剛纔那三萬兩銀票他撿沒撿起來,她現在是真的後悔了,不給他就好了,好不容易攢的,纔不要就這麼輕易就還給他。
這般想着,她又一把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跳出了賢聖燁的懷裡,捂着自己的小艱難地跑了出去,在院子裡找了一圈,又將那三萬兩銀票撿了起來,塞進了腰間。
賢聖燁看她忙忙活活的小身子,看樣子還是有力氣的,又氣又好笑,抿了抿,直直地盯着她一路進來,冷哼了一聲,“不是說將銀子還給我嗎?怎麼又拿回去了?”
上官雅涵覺得掛不住面,咬了咬下,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給人家的東西還要要回去怎地?”
賢聖燁針鋒相對,“你還給人家的東西還想往回收?”
上官雅涵本來就一肚子的氣,現在更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坐到凳子上,又“嗷”的一聲彈了起來,“賢聖燁你他娘娘的下死手,痛死啦!”
“所以讓你坐這的。”賢聖燁又一把扯她進了懷,放到的空隙上。
“賢聖燁,你別以爲這樣做我會感謝你,是你先對不起我在先,我不會原諒你的,咱倆勢不兩立不共戴天。”上官雅涵拿起了粥碗,“咕咚咕咚”幾口喝下,擡起袖子抹了抹嘴,又跳了出去,跑回了內廳將門從裡面別上,趴到牀上。
她在積攢對賢聖燁的怒氣,等着爆發的那一天,到時候,如果她再離不開這裡,就只有殺了他了。
殺人的方法她有的是,只是跨不過那道坎,好歹她也是正義的化身,追查兇手是她的使命,她可不能變成兇手。
但人都有被逼急的時候,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她了。
賢聖燁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看了眼內廳的方向,起身走人。
中午,司徒妙萱過來陪上官雅涵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上官雅涵就坐立不安的,司徒妙萱看了看上官雅涵坐的地方,問道,“雅涵,你挨板子啦?”
上官雅涵憤憤地咬了咬下,“沒有。”
她沒有挨板子,可遭的罪比挨板子羞恥一萬倍。
打她也就算了,還扒她的褲子,她都多大了呀,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錯,也不能用懲罰小孩子的方式來懲罰她呀。
再說了,用懲罰小孩子的方式也行,他娘娘的他倒也用懲罰小孩子的力道呀?
這真是往死裡打她,她能不恨他嗎?
“你和王爺又吵架了啊?”司徒妙萱見她沒有吃飯的意思,也放下了筷子。
“那哪是吵架啊?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們兩個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現在也就是實在沒辦法了,那個賤人不放我我也逃不出去,但是早晚我都是要離開的。”上官雅涵現在直想噴火,做了個深深的吶吐,轉身到茶几前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悶了,又倒了一杯,一共喝了五杯水,這纔好受了一點點。
她覺得自己是心理作用,那股火哪是幾杯水就能澆滅的呢?
“好啦,我不問你了,你快過來吃飯吧。”司徒妙萱衝上官雅涵招了招手。
“你以後別再我面前提起賢聖燁了,不然我真的吃不下飯了。”上官雅涵過去坐下,拿起筷子大口扒飯。
她現在要多攢些體力,省得到時候跑路沒跑多遠就跑不動了。
“對了,秦雨柔這兩天怎麼樣了?”上官雅涵吃到一半的時候,擡起頭問道。
關於她對秦雨柔做的事……她現在是一點都不感到愧疚了,她也坐牢了不是嗎?可比失去幾棵竹子難受多了。
“大夫人每天都在沁竹軒不出來,我也不知道,雅涵,你該不會還想。”司徒妙萱拉着長長的尾音,眉心打結。
“幹什麼?你那是什麼表情?我都被關進牢裡了,還不知道吃一塹長一智嗎?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去找她麻煩了。”上官雅涵低頭繼續吃飯。
飯吃完了,司徒妙萱離開了,上官雅涵突然想起來,這些日子翰子墨和年又蕊都沒來看過她,他倆不知道她坐牢了?
要是不知道,還真得去訴訴苦,讓他們也知道一下,賢聖燁這個就是這麼對她的。
一出了蓮香居的門,外面一圈的侍衛,嚇了她一跳。
侍衛們看見她,齊刷刷地行禮,“參見王妃。”
上官雅涵上下打量着他們,緩緩蹙起了眉頭,“是賢聖燁讓你們在這看着我的?”
侍衛們也不敢答話,一個個低着頭,一聲不吭的。
上官雅涵冷哼了一聲,改變了方向,直奔主院過去。進了門口,走了沒幾步,遠遠的就看到大廳內的賢聖燁,還有坐在他旁邊的秦雨柔。
這對狗男女!
上官雅涵在心裡狠狠地咒罵着,加大步伐嗖嗖幾步進去。
秦雨柔立刻起身,向上官雅涵福身行禮,“見過姐姐。”
上官雅涵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來到了賢聖燁的面前,雙手插腰,“你想要囚禁我?”
賢聖燁知道她說的是什麼,絕美的瓣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你不是出來了嗎?”
“你少廢話,我問你,我門口那麼多的侍衛是怎麼回事?”上官雅涵側身,伸直了右臂指向門口。
“他們在那礙着你什麼事了,你該出去就出去,又沒人攔着你。”賢聖燁是打死都不肯承認,他就是怕她跑了,纔派了一大堆的人看着她的。
那人數,是誇張了一點,可是這小混賬,人要是不多的話,還真是看不住她。
“行,賢聖燁,這是你說的,我現在就去院子裡洗澡。”上官雅涵點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上官雅涵,你能不能別再鬧了?你到底還想怎樣?真的要吃大虧你才能變乖是不是?”賢聖燁拍案而起,一把扯她入懷,暴怒咆哮着。
上官雅涵倒也不生氣了,嘿嘿笑了出來,仰着一張不食人間煙火的小臉,眼梢挑釁地向上揚起,偏着頭問道,“吃大虧?你還想怎樣?殺了我?”
“你以爲我不敢?”賢聖燁低聲說道,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憤怒和暴風雨欲來的平靜。
上官雅涵不自覺地打了個機靈,眼神稍顯慌亂,又迅速恢復平靜,“我都說了,要殺要刮隨你便。”她一字一句說出最後三個字,眸光也“唰”的一下冷了下來。
“你。”賢聖燁氣結,勃然大怒,鬆開她,一個轉身,將茶几上的盤盤糕點全部掃到了地上。
那糕點是秦雨柔親手做的,剛送來,他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呢。
上官雅涵跳腳躲開了盤子的碎片,怔了怔,擡頭看着賢聖燁,傻了一樣,直到耳邊傳來秦雨柔的一聲“聖燁哥哥”,她纔回過神來。
這個男人,在秦雨柔的面前跟她摔盤子?
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氣呢。
“聖燁哥哥。”秦雨柔上前,嫩白纖細的小手握住了賢聖燁的手臂,將他推到了椅子上坐下。
上官雅涵冷眼看着面前秀恩愛的兩個人,又垂眸看了眼地面上的碎片和糕點,轉身就往外跑。
賢聖燁一手放在茶几上,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膛起伏得厲害,剛想開口教訓她呢,人就衝了出去了。
“王妃姐姐。”秦雨柔立刻追了出去,可是她的速度哪趕得上上官雅涵啊,體力也不行,跑兩步就停了下來,氣喘吁吁的,剛轉身要回去,一個人影“唰”的一聲從她的面前閃過,暴風過境一般,她的頭髮隨風飄起,撫到了她柔弱的面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