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蕊娜一人坐在公司的咖啡廳下雙手託着腮,有一口沒一口的抿着咖啡。思緒早就飄到了昨天言稚空冰冷又憤怒的俊臉上,嘆了口氣。真不該啊,惹得他昨晚沒回家。是不是她在刺激他深一點就永遠見不到他了呢?這個想法不是沒有出現在她的腦海,擔憂了一個晚上,直到今早在公司遇見言稚空,揪着的心才稍稍鬆了下來。
“唉!稚空,稚空,我該怎麼做呢?”楊蕊娜擡頭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回去工作了。提着外套,吸了口氣踏出咖啡廳。迎面而來的是微涼的秋風,她下意識的套上外套,縮了縮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問題總感覺今年的天氣有些怪異呢,才八月份就有些涼了呢。
“蕊娜。”一聲清脆的聲音,楊蕊娜擡起眼簾看過去。
“小白?你怎麼在這?”楊蕊娜詫異的呀道,吸了口氣,緩了緩情緒朝他走去。
“碰巧路過剛好看到你了就過來打個招呼,怎麼?不願意啊?”姚小白微微皺起眉頭假裝不滿的問道。
“呵呵、、、怎麼會呢?你吃午飯了嗎?”楊蕊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問道。
“還沒呢?你呢?”姚小白看了眼她身後的咖啡廳,嘴角微微上揚調侃的指着問:“不要告訴我,你沒吃午飯只是喝了一杯咖啡充飢?”
“呵呵、、”楊蕊娜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的確是只顧着思考着言稚空了,忘記了吃飯。
“一起去吃,我記得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很不錯的日本料理。開車的話只要五六分鐘就好了,剛好我有車。”姚小白解說着,還不忘轉身指着自己停泊在路邊的車子。
“好吧。”楊蕊娜看了看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呢,點頭朝他的車子走去。
******
“少爺,要不要出去吃午飯?”橋站在言稚空身後問道,這幾天言稚空精神不是太好,他不太放心,所以過來當他的專程司機。
“好吧,十分鐘後樓下見。”言稚空煩躁的揉了揉眉宇,看着手中的資料。這個剛接手的客戶還真是刁鑽的可以,竟然用這麼怪異的方式來找他設計冬裝。
“少爺,老地方?”言稚空纔剛坐上車,橋便開口問道,他纔過來三四天,卻每天都見到言稚空去那個叫什麼會的日本料理吃一次日本菜。
“恩。”言稚空面無表情的看着車窗外應聲。
****
“嚐嚐這北極貝,撇去壽司,可是‘三會’的招牌了。”姚小白微笑着指了指楊蕊娜面前的北極貝。
“恩。”楊蕊娜點點頭環顧了一眼這盤子,銅的,卻是銀色的。磕碰在桌子上又不會發出響聲,看起來精緻的特吸引眼球呢。
“味道挺好的。”楊蕊娜含着還未吞下去的北極貝淡淡道,微笑着繼續:“你經常來着吃嗎?這看起來很不錯。”
環境是這裡的一大特色,白色吊燈,水墨畫扇,典雅的插花,柔和的燈光,精巧的房屋結構,濃濃的東瀛風情,透過窗戶能望見滿眼碧綠的團結湖公園景色,很是舒服。電視裡播着日語節目,書架上堆着很多日文漫畫,有點家庭的感覺。
“當然,我母親很喜歡這家的料理。可惜就是價格上有點偏貴,不過值得一試。”姚小白表現的囊中羞澀的表情,逗得楊蕊娜不禁好笑。他一個碩大豪華傢俱產業的老總會缺這點錢嗎?
“你還別不信啊、、、還有你嚐嚐這道‘加州卷’,味道也很不錯的。”姚小白剛想說什麼,一看到服務生端來的‘加州卷’忙不迭的朝她介紹。
“恩。”楊蕊娜也微笑着吃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點點頭道?“入口即化,油而不膩。味道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很清爽。”
“是啊,正所謂入口即化,所以才、、、”姚小白溫柔的對着楊蕊娜伸出白皙健壯的大手,看的楊蕊娜有些莫名其妙。剛纔在臉上的笑容,此刻已經凝固了。
“怎、、怎麼了?”楊蕊娜看着姚小白的目光,眼神似有些、、柔情?是的,那是柔情,一時竟讓她慌了神的不知所措。
“哈哈、、嚇到了吧?”姚小白只是食指指腹蹭過她的脣角便哈哈大笑起來,剛纔的觸感真的很軟很滑,真的很想一直停在那不曾抽離。
“、、、姚小白,你耍我呢?”楊蕊娜溫怒的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脣角低吼他,眼神還帶着憤怒。剛纔姚小白的動作還真是把她給嚇着了,直到他後來放肆的大笑才讓她從恍惚的神情中憤怒起來。
“哈哈、、蕊娜,你剛纔可是臉紅了喲。”姚小白放肆的低聲問她。
“蕊娜,不要告訴我,我是第一個除了你父親碰你的男人?”看到楊蕊娜扭捏的臉紅,姚小白不禁嚴肅神情驚訝的看着她問道。
“不是,你是第三個。”楊蕊娜扭捏的揪着手指看着他,眼中閃爍着的好似回憶。第一個是哥哥一樣的廖罕,第二個便是她最在意的未婚夫言稚空。剛纔的動作她有一瞬的以爲姚小白是言稚空,依稀是他八歲,她七歲。那是小蕊娜七歲的生日,在吃蛋糕的時候,甜甜的奶油粘在了她脣角。言稚空就是這樣格外溫柔小心的爲她擦去奶油,那是她小小的心第一次有了跳動的感覺。很活躍,很慌亂的不知所措、、、、
“蕊娜?蕊娜?”姚小白手掌在楊蕊娜眼前晃了晃,皺起眉頭想她是不是又憶起了言稚空,心裡莫名的惱火起來。
“抱歉,我沒聽到。”楊蕊娜尷尬的垂下睫羽,眼睛卻在這時格外的酸澀。
***
“少爺?”在姚小白爲楊蕊娜擦拭嘴角的時候,兩人剛好很不巧的看到那溫馨的一幕。
“你不餓嗎?”言稚空冷冷的語氣,撼的橋馬上閉嘴跟着他超前走去。
言稚空的餘光掠過楊蕊娜垂着頭好似害羞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射出冰冷的光芒。謊言,不是說只守候他一人嗎?不是說她只能被他一人碰嗎?那現在又是什麼?難道在她面前的不是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