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名巒雅便出院了。雖然廖罕堅持要她在醫院靜養幾天,可她還是拒絕了。在醫院裡腦袋裡總是,孩子,孩子。她總會慌亂的不知所以然,她也不想回去,她害怕見到那份離婚協議書。她不想離婚,她想逃避現實,可仔細想了想,事實終究是的自己去面對,沒有人替她承受這份痛苦的煩惱。
看着桌上的離婚協議書,名巒雅很無力的身子軟在沙發上。
“孩子不是大叔的?你們要離婚?”櫻穌婭的突然出現嚇了名巒雅一大跳,看了她一眼雙手撫上自己的肚子。
“我不知道。”名巒雅呼了一口氣淡淡說道,目光鎖定在桌子上‘離婚協議書’簽字雙方:費之源這幾個字上面,費之源已經簽字了,她還在等什麼?還在想着怎麼挽回嗎?或許、或許費之源早就想和她離婚擺脫她了吧?
“那婚呢?離還是不離?”櫻穌婭雙手抱胸很是兇悍的眉頭緊鎖,坐在她對面望着她。
“我不知道。”名巒雅把頭仰起靠在沙發背上淡淡說。她也不知道離還是不離?離,她捨不得。不離,那已經是不離也不行的事情了。
“我說你這人、、唉,算了。把孩子打掉,你們還繼續在一起想要孩子的話,再生好了。”櫻穌婭看着名巒雅有些半死不活的模樣,本來想罵她的,轉瞬變成了安慰。
“恩。”名巒雅還是沒有看她,繼續注視着頭頂的大型吊燈。心裡想着這恐怕也是廖罕的想法吧?該怎麼做呢?孩子要還是不要?婚是離還是不離?父母親知道這樣大的事情嗎?他們的反應會是怎麼樣的呢?是不是也一樣罵她敗壞門風呢?
“我說真的,大叔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這麼好過。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裡出衆,但你的的確確是大叔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讓他那麼在意的女人。以前我從來都不相信大叔會對哪個女人動情,要是別人跟我說大叔喜歡哪個女人,我一定把這話拿來是嘲諷他的。現在看來,人說話,不能一竿子打到底。唉,總之大叔是真的栽在你這了。”櫻穌婭說着說着,雙手不知何時墊在了頭下,仰着頭看着天花板上的雕刻。
“那你、、、”
“我對大叔只是愛慕而已,大叔是個好男人,好好對他。”說罷站起身拍拍衣服對着一臉錯愕的名巒雅嘻嘻一笑道:“好了,我不打擾你思考了。我去約會了,拜拜。”說完還不忙手高高的在空中揮了揮,眨了眨眼睛才慢慢離開。名巒雅看着搞笑模樣的櫻穌婭,一臉的黑線。待她離開,偌大的房間裡又空洞的只剩下她一個人,面容也變得些許黯淡。
看着桌上的離婚協議書,思維慢慢陷入凌亂。從相識,相知,相戀到最後的攜手,整整五年。五年的時光一點一滴的流露出在她腦海,想着費之源溫柔的寵溺;淡淡責罵帶着不忍的氣息;下雨天爲她撐傘;大太陽爲她塗上防曬油;她考試砸了他替她細心補習;她不小心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輕輕把她抱回牀上爲她掖好被子;、、、、太多太多的一點一滴,太多太多的美好回憶。握着手中的筆,雖然、、、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