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廖家大門前,名巒雅搓了搓雙手。食指正準備按下門鈴,門卻開了。
名巒雅癟了癟眉,看着他凌亂的發在頭上晃悠,白色襯衫,衣領大開露出一片肌膚,腰間還圍着一條花式圍裙。看的有些發愣時,廖罕一把把她攬在懷中踏進房內。
“門外有監控。”廖罕把她放在餐桌邊輕聲說道。
名巒雅眨眨眼,心想。難怪自己每次要按門鈴的時候,門就開了。第一次是;前天宴會的第二次也是;今天第三次也是。原來是有監控。
“今天過來的很慢。”廖罕揹着她把有些微涼的飯菜熱了一下。
名巒雅看着他的背影,只覺得奇怪。初見他的時候,他都很霸道,很清冷。怎麼這段時間卻越發溫柔?想着擰了擰眉頭,目光轉向一邊。
“本來今晚打算讓你過來吃飯的,沒想到碰見了你老公。”廖罕把一碟清蒸螃蟹放在桌子上,又轉過身忙着另外一碟。臉上是無窮的冷靜與從容,好像說的是空氣一樣。
名巒雅突然想起了那句話‘女人,以後不要再碰任何男人,包括你——老公。’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茶水灑了一些在桌子上。
“我來吧。”廖罕把另一碟糖醋里脊放在桌上,抽出紙巾擦拭濺出的水漬。最後一道糖醋魚端出,廖罕輕輕解下腰間的圍裙坐在餐桌旁。
名巒雅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的確很讓人心亂。
飯後。名巒雅像第一次一樣坐在沙發上被廖罕擁在懷裡,她現在對廖罕一點都不會害怕,一點都不防。反而有一種想要去親近的念動,她思索着,抗拒着。唯一不能再次掙脫他的懷抱,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爲什麼可以這樣對他卸下戒心?那種無名的悸動是什麼?
想了想,頭扭了扭在廖罕懷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
許久,她感覺發尖廖罕手指的觸動。心裡震了震,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激動。
“和他離婚吧?”廖罕撫摸着她的秀髮,說的是極輕極輕,比那春風吹過還要柔許多。
聽了廖罕的話,名巒雅本能的坐直了身子定睛看着他。再看,還是堅定。皺着眉頭卻不說一句話:離婚?你想做什麼?
廖罕好像看懂了她的疑問,右手舉起摸了摸她的腦袋。名巒雅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看到名巒雅的抗拒,廖罕停下手上的動作道:“離不離,隨你。”
轉身走向二樓,留名巒雅一人傻傻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
這兩天發生的事太離奇了。原懿灰喜歡廖罕三年;費之源‘毫不介意’菜場上廖罕的‘觸碰’;廖罕則讓她離婚;前端時間剛過來的楊蕊娜好像對她很感興趣;自己竟會對廖罕產生一絲迷戀惑某種心動的感覺。
她不明白,也不知道廖罕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想着想着,心就亂了。
看着名巒雅離去的身影,月色爲她披上一層玉衣。廖罕擡首看了眼天空,微微搖頭,眼中流露出些許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