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機,六點十五。又擡頭看了看天,已經是夏末了,可六點的天空還是很亮的。
擡頭深深地吸了口氣,看了眼面前立着的‘公園寓’三個大字。腳慢慢向前挪步,她的腳從來沒有比現在更重的時候。她緊緊攥着手中的手機,她知道自己再害怕,害怕那個一百三十萬的廖少。
站在門前,右手停在空中卻不知道怎麼按下門鈴?慌亂中搖了搖腦袋,揉了揉眼睛剋制自己冷靜點。大膽的伸出手想去按門鈴,才發現門已經開了。門口站着他筆直的身形,寬大的白色浴袍裹着他的重要部位,胸前微微敞開露出銅色的肌膚。名巒雅眨眨眼,錯愕的別過臉,隱約覺得自己的臉在微微散發着熱氣。
“頭髮還是溼的呢。”廖罕惋惜的溫柔揉下她溼漉漉的長髮,便一手把她攬在懷中進了房裡。
廖罕輕輕把她放在沙發上,便從一個房間裡拿出吹風機插在沙發邊上的插板上。名巒雅靜靜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看着他臉上溢出的笑容,竟然感覺他很溫柔,很溫柔。有一刻的盯着他移不開眼睛,直到對上廖罕的眼睛,才慌忙避開。
廖罕沒有說話,只是輕輕讓她躺下,再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溫柔的給她吹乾髮絲。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本來還在生氣名巒雅爲何那麼久沒給他打電話?可一看到視屏里名巒雅有些不知所措,又披着溼漉漉的頭髮,就忍不住想要對她溫柔,之前所有的不滿都拋之腦後了。只想溫柔的看着她,爲她吹乾頭髮,撫摸着她的秀髮。
“你……爲什麼?……”名巒雅緊緊地抓着他的浴袍不敢鬆開,雖然被他的溫柔弄得有些慌不擇食。可也不敢放鬆對他的警惕,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但就是想問一句‘爲什麼?’。
“恩?”廖罕微微皺眉,雖然吹風機會有噪音,可還是聽到了她膽顫的問語。:爲什麼?什麼爲什麼? 廖罕也是一頭霧水。
名巒雅不在說話,只是緊張的搖了搖頭,看着桌上的茶几一動不動——
“喏。”名巒雅擡頭看他一眼,緩緩接過他手中的杯子。
“剛纔看你一直盯着茶几看。”廖罕淡淡說着。名巒雅蹙眉,這根本就是不搭邊的事。看杯子你就給茶喝?那要是看豪華套房,看鑽戒你也給買嗎?當然這只是名巒雅想的,她怎麼可能這樣問?除非她腦袋被驢踢了。
“洗澡了嗎?”廖罕淡淡說了一句,又自顧自己喝着自己茶。完全沒注意名巒雅此刻黑下去的臉。
:洗澡了嗎?什麼意思?……?
“在想什麼?”半晌廖罕感覺名巒雅走神便開口問道,
“……沒……沒想什麼?”緊張的說着,雙手捧着水杯往嘴巴送。
其實廖罕知道她已經洗過澡了,她頭髮還是溼漉漉的,和她那麼近的距離還聞到身體裡散發着沐浴露的香氣。如果這都猜不出來,他這大半輩子的男人真是白做了。之所以這樣問,也只是想逗逗她而已,看着她因緊張有些憋紅的臉頰,忍不住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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