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廖罕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和他喝酒是因爲小魚他們在鬧着玩的,是他們在用我和顧一賭錢,相信我。”名巒雅抓着他的手臂似是乞求的語氣。
“真的?”他問。
“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名巒雅萬分憂傷真摯的抱着他的手臂說着。
“對不起巒雅,我錯怪你了,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廖罕思索片刻捧着她的臉頰柔聲細語道,他怎麼可以懷疑質疑巒雅呢?她對他的情意他還不瞭解嗎?還有懷疑之處嗎?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跟他們鬧着玩讓你誤會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絕對不會和他們一起鬧了。”名巒雅譴責自己的向他低頭認錯。
“傻瓜。”廖罕撓了撓她的發頂道,然後牽起她的小手在脣間摩擦一下低聲道:“我們回家吧。”
“恩。”她欣喜點頭。
哼着小調,踏着小步就這樣搖晃着回家,路邊的路燈灑下來襯托着名巒雅臉上的微笑更加柔和。反倒是廖罕,他不在像個小孩子一樣,他成熟了穩重了,即使嫉妒懷疑也知道孰輕孰重了。
剛回到家的名巒雅膝蓋上就傳來一陣刺痛,她怕廖罕擔心就趕緊躲進洗手間。揉着生疼的右膝,又覺得自己的肚子很痛,思索了半天才想,應該是月經來了。可是,她以前都不會痛經的啊,怎麼這次那麼難受?
“巒雅,你怎麼了?那麼久還不出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廖罕敲門詢問,
“廖罕,我月經來了,很痛,幫我去買衛生巾。”她捂着肚子坐在馬桶上擰眉。
“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廖罕說完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三分鐘之後他提着一袋子走了進來。
“巒雅,有沒有好點?”他直接闖進洗手間看着坐在馬桶上五官抽搐的名巒雅,擔心的額頭涔出絲絲細汗。
“我沒事,就是有點痛,說不定一會就好了。”她解釋。
“我去幫你煮點藥,你馬上出來哦。”廖罕皺着眉頭深沉的看着她,剛纔去買衛生巾的時候他還買了一些痛經的藥。
“恩,你別擔心,我沒事。”她揮揮手微微勾起脣角,理了理衣服走出洗手間。
“來,先把藥喝了,我去弄點熱水給你敷一下下腹,可能會好受點。”廖罕慌亂中還是井井有條的做好每一道程序,在名巒雅出來之前他就把藥衝好吹得溫度差不多給她喝。
“恩。”名巒雅點頭接過廖罕手中的被子往嘴邊送。
“可能會苦一點,不過良藥苦口你忍耐一下,實在喝不下去我在給你放點冰糖。”廖罕一邊安慰着她,大手還放在她下腹輕輕揉着。
“恩。”她點頭,感受着廖罕手心傳遞到她下腹的溫度,雖然掌心的繭子很硬,可還是暖暖的。
“來,先上牀躺着,我去拿暖手袋。”廖罕把她扶上牀又去拿裝好熱水的暖水袋。
“我來幫你敷,要是燙的話你就說一聲。”廖罕坐在牀邊輕柔的把暖手袋放在她肚子上,然後緩緩揉捏着。
“還痛嗎?”他問,名巒雅一直是皺着眉頭的,被他這樣一問她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眼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道:“我沒事,好很多了。”
“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或者是剛纔喝酒的時候涼到了?”被廖罕這樣一提醒她才反應過來,剛纔在酒吧喝的酒都是冰的,難怪會突然痛經。
“可能是剛纔喝酒引起的吧。”她笑着道。
“下次不可以喝酒了,真是亂來。”他埋怨的擰着她的鼻子。
“放心好了,我以後不會再去喝酒了,至少月經來的時候不會。”名巒雅忍着痛思過。
“還痛對不對?”他眼尖的看到名巒雅一直微皺的眉頭,和不時抽搐的嘴巴。
“沒事,好多了。”她又是以微笑解答。
“硬逞強。”廖罕蹙眉,把暖手袋拿掉反用自己的手去揉捏,力度極其輕柔。
“廖罕,你好厲害。”
“明明還很痛,別說話了,我幫你好好揉揉。”
“呵呵、、、我不是怕你太擔心嗎?”
“你要是怕我擔心就該告訴我你還痛不痛?”他問。
名巒雅不言的搖搖頭,只是片刻有點頭道:“還痛。”
“痛就少說話。”廖罕語氣是責備,可眉宇間透露出來的卻是心疼。名巒雅不語,微微一笑,眉頭再次皺起,還是很痛,痛得她額頭都涔出了點點細汗。忽然間膝蓋又開始刺痛,更讓她疼痛難忍。
“廖罕,好痛、、、痛、、、”她呢喃,腦海裡卻突然閃現出自己孩子死掉時候的疼痛,擰着眉頭呢喃:“孩子,痛、、、肚子還痛、、、”
“巒雅,沒事的巒雅,我帶你去醫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彆着急,彆着急、、、”廖罕慌忙去抱她,卻被她拉住手臂。
“不要,廖罕你抱着我,抱着我我就不痛了。”她疼痛的呻吟聲砸的他心臟破裂的生疼,去撫她額上的細汗緊緊的把她擁在懷中。
她很害怕,就像是孩子死的時候又痛,又害怕,雙手緊緊圈住廖罕的腰,任指甲滲進他腰部背部。廖罕也不語,就這樣忍着疼痛把她擁進懷中,輕輕的把手再次放在她肚子上輕揉。
“不怕,有我在,再忍忍,忍忍就不痛了。”他安慰,殊不知她現在已經開始在發低燒了。
“恩,有、、你在、、我不怕。”她點頭,隱忍着頭痛緊咬着牙齒,卻感覺到頭已經在發昏的迫使她睡去。最後最後的清醒之際卻是廖罕的手撫上她的臉感覺到她額頭的溫度趕緊起身下牀往臥室外面走去。儘管名巒雅的雙手死死的拽着他不讓他走,可最後他還是掰開她的手從她眼前離去。
廖罕離開,她重重的昏死過去,昏迷之中她做了一個夢,是一個離別之夢。那夢很簡單,只有一扇門,她不知不覺的走進那扇門。回頭望去,廖罕就站在門外,她朝廖罕伸出手去,廖罕也朝她伸出手去,當他們的手就要觸到一起的時候,夢‘嗖’的一下就醒了,也迫使她清醒起來。坐在牀上害怕的張望四周,完全沒注意到額頭上掉下來的毛巾已經把被單給浸溼暈染出一朵無形的雪蓮。
“廖罕,廖罕你在哪?你別嚇我,快出來,廖罕?”她驚慌失措的看着只有她一人的房間,看了看牀頭櫃上的腦中是凌晨四點多,忽然間想起了那個夢,慌張的跳下牀就往臥室外去衝,走到臥室門邊就撞上一堵肉牆。
“巒雅,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他心疼的扶着她的雙肩問。
“廖罕,嗚嗚、、、嚇死我了,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嗚嗚嗚、、、、嚇死我了、、、”她猛地撲進廖罕懷裡大哭起來,有那麼一刻,她真的以爲廖罕從此消失不再與她相遇了,這樣一見到廖罕溫柔關心的眸子她就忍不住大哭起來。
“傻瓜,我怎麼會不要你呢?看你嚇成這樣,是不是做惡夢了?”他站在原地摟着她緊緊的擁她入懷,大手不停地撫摸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恩,我夢到你消失了,突然就消失了。”不,是我們消失了,是那個夢突然醒了我們都消失了。一個夢,似乎是什麼徵兆,似乎在訴說着,誰將會離誰而去?
“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嗎?來,我扶你去牀上躺着,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發燒快把我嚇死了?怎麼突然就發燒了?還好你平時抽屜裡都有倍藥。”廖罕扶着她小心翼翼的堂會牀上,剛纔他也是看到名巒雅已經退燒就去洗了個澡,纔剛洗沒一會就聽到她害怕的呼喚,趕緊裹上浴巾就出來看到的她卻像個迷路的小鹿般驚慌失措。
“我剛纔發燒了?怎麼會這樣?”她驚訝。
“我也奇怪你怎麼說發燒就發燒了?巒雅,早上不要過去上班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廖罕關心的問。
“不用了,應該是昨天晚上有點涼着涼了吧,我去買點感冒藥吃吃就好了。”她回答,哪有那麼矯情?發燒而已還去醫院檢查?有什麼好檢查的?去醫院也不過是多浪費錢而已。
“不行,等天亮了我陪你去。”他堅持到。
“你是不是守着我一夜沒睡?”她不在和他糾纏的轉移話題,從他雙眼的黑眼圈來看就看得出他應該是很疲憊。
“睡了一會。”你一直髮燒,我想睡也不敢睡啊?他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那你趕緊睡一會,早上就別去上班了,我去上班的時候給你請半天假,你好好睡一覺。”她皺眉說着,還忙拉着他往牀上躺去。
“我沒那麼脆弱。”廖罕好笑的嗤鼻。
“我知道,但這次你必須得聽我的。”她是擔心廖罕做的本就是搬運貨物的工作,要是睡眠不足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再說他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到凌晨才能睡覺,也該好好去休息一下了。她想,明天去上班的時候幫他請一天假再打電話通知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