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舉起的右手慢慢落向那個令她十分緊張的‘小圓球’。一隻手還在不斷地拍着胸脯爲自己打氣。‘名巒雅,別緊張,放鬆,放鬆。新婚之夜,無論是誰都會經歷的一天,千萬不要緊張。’嘴角微微上揚。瞞不住的興奮輕輕擰了擰把守,探頭進去。
一幅少兒不宜的畫面呈現在她的眼前,兩個如蛇一般光着的身子纏繞在一起。名巒雅嚇了一跳退出房間,靠在門上。心裡還在不停的好奇,不停的恐慌。
“之源?……不……不可能……他不可能這樣對我。”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她神經被剛纔的畫面嚇得有些錯亂。
過了好一會,心跳才平穩下來。又看了看門牌號與那刺眼的紅,決定再進去探個究竟。想什麼就做什麼。一把擰過把手再次探頭進去,還是那樣一副一絲不掛的畫面。名巒雅定睛看向男子,眼睛開始慢慢模糊。被模糊的眼睛開始看不太清男子的模樣,後來男子一轉頭。名巒雅便把他的臉深深印在腦海。退出房間,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
她開始哭,開始慢慢流淚。蹲坐在門邊撕心裂肺的哭着,嘴裡還唸叨着:“費之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在我們的新婚之夜與……與……”最終她還是說不出口,站起身逃似的,逃離這個令她心碎的地方。
她跑呀跑,跑呀跑。漫無邊際的跑着,哭着。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該怎麼辦?眼淚就這樣被甩落,跑的太久盤起的頭髮被甩開。最後,她在酒店頂樓停下。扶着頂樓的欄杆,抹着那抹不幹的水。右手緊緊揪着胸口的衣襟,回想起剛纔的畫面,心如絞痛。一個身心不穩,摔坐在地上。
雖說是六七月炎熱的夏天,但此時,她卻全心冰冷。冷的幾乎別人一碰就會被這股寒氣凍住。眼睛哭得火辣辣的疼,心臟像是被冰凍住,又像被火炙熱的燒灼一般疼痛難忍。
坐在地上,揪着衣襟,眼神空洞的看着微弱的燈光照亮的地板。眼睛變得格外令人恐懼,低吼:“費之源,我恨你!我一輩子都恨你!”——
“穌婭這傢伙到底在做些什麼?沒事來酒店做什麼?”一個黑色碎髮,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的男子氣呼呼的朝酒店走廊走過。他一直低着頭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看到因走路而在空中悠哉晃動的黑髮。(但可以確認的是,即使不是人間極品,亦不會是犀利哥。嘿嘿……)
“看我等下見到你怎麼收拾你。”男人又低聲說了一句。便停在一扇門邊,拿出一隻煙點燃,輕輕靠在門邊牆壁上。昂起頭輕吸一口,慢慢吐出一股濃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