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巒雅一睜開眼睛便看到廖罕右臉頰紅紅的五指印,這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廖罕竟然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她看到了廖罕轉身時的那一滴眼淚從眼眶中落了下來,看着廖罕如此孤寂悲傷的背影,她真的很想上前抱着他哭、可她不能,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捨廖罕就會再次痛苦的煩惱。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她都知道,可是事情已經鑄成,還能有什麼挽回的辦法?兩條,要麼黃韻走,要麼名巒雅離開。黃韻會走嗎?她肚子裡有廖罕的孩子,她會走嗎?名巒雅這樣想,自己和廖罕是那樣的無名無份,即使分手,也不過是單純的分手而已。廖罕已經爲她做了那麼多,想起那荊棘落下的疤痕,她的再次心疼促使她趕緊幫廖罕做決定。
“好,要分手也可以。”廖罕背對着名巒雅說道,而名巒雅卻能看到他現在舉起的右手,應該是在擦拭眼淚吧?在衆人不可思議的驚訝中,廖罕轉過身冷冷的看着名巒雅。名巒雅着實被他的冷漠嚇了一跳,心中也開始泛起絲絲澀意,她親手毀了這份感情,她親手毀了這份引以爲傲的愛情。
“廖罕,我、、、”名巒雅心疼難受的看着他,伸出手想要說‘我不要和你分開,我們不分開好不好?’可是這句還沒說出去的話硬生生的被廖罕給打斷了。
“名巒雅,我曾經說過‘如果你哪天不要我了,我就一定會放開你的手。’既然你已經選擇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強求,但是,我要告訴你,名巒雅、、、、”廖罕咬牙切齒的喊着她的名字,眸子裡不停地閃着努力不讓它溢出的淚花,半晌後在衆人的驚慌詫異中直視名巒雅一字一頓道:“如果你離開我以後不幸福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名巒雅聽着這句話,雙手死死的揪着胸口的衣襟。‘如果你離開我以後不幸福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這是什麼樣的感情能夠說出的話?她錯了,她不該懷疑廖罕對她的感情。她錯了,她不該一根筋的只念着‘處女情結’這四個字。她錯了,她錯了。
“廖罕,對不起,我錯了,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錯了、、”名巒雅哭着上前想要抱住廖罕,卻被廖罕閃身躲了過去,他的眸子裡射出的光芒竟然是嫌棄的鄙夷?
“對不起名小姐,我將要做爸爸了。”廖罕冷漠的聲音飄進衆人耳中,任誰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一聲‘爸爸’直接把名巒雅打進深淵,她看着廖罕憂傷帶有不屑的眸子,倍感傷心。原來廖罕嫌棄她是那種‘只有等到失去纔會懂得珍惜’的女人,原來廖罕眼中的鄙夷是在說她是個見異思遷,見誰好就跟誰好的女人。他的眼中帶着諷刺的說‘我不稀罕。’
名巒雅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痛與心酸轉身離開這個傷心地,原來一直錯的都是她,原來一直都是她把廖罕傷害體無完膚。原來,她是一個壞女人,她是一個心腸狠毒的壞女人。
名巒雅跑開的時候安介與櫻穌婭幾人不停地她身後呼喊,唯有廖罕別過臉狠狠的掉下眼淚,順着曾經爲名巒雅留過傷疤的臉頰直接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而此刻他的心臟也冰冷的如掉落在地板上瞬間冰涼的淚滴一樣冷,他,他竟然傷害了名巒雅。他竟然做了那個傷害名巒雅的人,他的慌亂他的難受誰能夠了解?誰能夠知道?
她一直跑一直跑,眼淚不停地掉,不停的掉。天空紅太陽火辣辣的射着,現在雖說是春天,可這烈日卻像是夏天一般的熾熱燒蝕着她的心臟,她的身體的每一處。
她要失去廖罕了,廖罕說‘名小姐,我要做爸爸了。’名小姐?爸爸?是啊,他要做爸爸,那她這個舊愛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制?她沒有權利,她僅有的權利就是任自己傷心的眼淚不停地滑落,她只能任由自己毀掉這份愛,她只能抗議的聽着心臟被自己親手撕碎的聲音。
痛,痛得窒息;痛得無藥可救;痛得肝膽俱裂;痛得撕心裂肺。烈日下被燒蝕了兩個多小時的名巒雅,早已是口乾舌燥的坐在公交站的座椅上傻傻的坐着。看着一輛輛緩緩行駛的車輛,她彷彿是看到了那時廖罕下班回家開着自己的車在這條路上行駛的模樣。看着面前公交上擠來擠去的人,她似乎是看到了今日廖罕每天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在擠公交的模樣。她的眼睛所看到的每一處,每一個人似乎都沒辦法離開廖罕這號人物。
怎麼辦?她就是離了廖罕不能活,她就是總想起廖罕的話,就像是彼時
“它的價值不會因爲上面的皺褶而改變。”這是路人的一句話,是一個男孩子拿着手中的錢笑顏如花的對着身旁嬌小可人的女孩說的一句話。
“真的嗎?”女孩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不信你聽聽這裡?”男孩直接把女孩擁進懷中聽着他的心跳,女孩也不再掙扎抱着男孩的腰不好意思的依偎在他懷中偷笑着。
而名巒雅是實在看不下去的跑上前狠狠的把兩人推在地上然後捂着奮勇而出的眼淚倉惶逃竄,在她跑遠的時候還是可以聽到女孩憤怒的聲音。
女孩說:“她是誰?是不是你亂拈花惹草不知道從哪弄出的女朋友?”
男孩無比委屈的解釋:“她是個瘋子,我根本就不是認識她。真的,你要相信我,我、、、”這一刻,名巒雅已經跑得很遠了,完全聽不到男孩的咒罵聲了。眼淚在洶涌的往下掉,她承認她是嫉妒了,她嫉妒兩個人的甜蜜,她生氣自己看着兩人甜蜜而心痛。所以她放縱自己放肆的幹這種缺德事,她管不了,她真的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