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家。
“幹嗎呢?餓了?”廖罕看了眼靠在廚房門旁的名巒雅笑着問。
“沒,就是想看看廖先生做飯的樣子。”名巒雅微笑着看着廖罕正在切着土豆絲的雙手,她還真沒仔細見過廖罕做飯的樣子。以前條件好的時候都是坐等吃的,想起來,今天算是第一次真正的看着他做飯吧。
“呵呵、、我敢保證廖先生煮的飯一定沒有廖太太煮的好吃。”
“討厭啊你。”名巒雅給他一記白眼,迎來廖罕的哈哈大笑。
“廖罕,你好好啊,有了你真幸福。”名巒雅從廖罕身後擁着他的腰,把臉貼在他背上蹭了蹭。
“廖太太?”
“恩?”
“你不覺得咱們的姿勢錯了嗎?”
“呃?呵呵、、沒錯沒錯。”名巒雅笑了笑,廖罕繼續自己的切菜。
“廖罕?”
“恩?”
“你說媽去那個什麼留什麼山做什麼?這都幾天了還沒回來。”
“找老頭卻。”廖罕想了一下淡淡道。
“老頭?你爸?”名巒雅驚訝的鬆開他的腰,歪着頭看着廖罕的臉。
“是老頭,但不是我爸。”廖罕又頓了一下道。
“不是你爸?那、、、”名巒雅陷入了沉思。
“他是繼父,我爸兩年前就死了。”廖罕眼中閃過一絲落寂,打開煤氣竈開始往鍋裡倒油。
“想知道也可以,裡面油煙大,去外面等着,待會飯桌上我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廖罕回頭衝她溫柔一笑。
“恩。”名巒雅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餐桌邊看着廖罕的一舉一動。(忘記說了,他們現在是租的房子,三室兩廳的,坐在餐桌邊剛好可以看到廚房裡的一切。)
“好了,最後一道糖醋里脊和番茄蛋湯。”名巒雅接過廖罕手中的那碗湯,盯着死勁的看。
“怎麼了?”
“你是不是故意做的那麼好看,故意要把我給比下去的?”名巒雅突然想起了前兩天她帶進廖罕辦公室的番茄蛋湯,那湯的顏色簡直比不上今天廖罕煮的一半好看。
“呵呵、、、不用比就下去了。”廖罕端過她手中的番茄蛋湯淡笑道。
“、、、”名巒雅只能是無奈的一頭黑線,誰讓人家說的是真理呢。
“其實很簡單的,夏格聖是我媽的大學同學,也一直喜歡着我媽。他一直都在廖氏銀行工作,也是在我爸去世的半年後告訴我媽他一直喜歡着我媽。那時他是公司經驗最高的老資員工,又離異幾年孩子跟她母親。我媽亦是單身又得掌管銀行的事情,她怕我會遇到困難找不到人商量。就嫁給了夏格聖,爲了我嫁給了夏格聖。”廖罕淡淡說着,語氣裡不免多了份愧疚的自責。
“廖罕、、、”
“錯,是廖先生。”廖罕衝着她微笑改正稱呼,伸出右手撫了撫她的發頂道:“放心好了,我沒什麼的。都已經過去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那媽真的是去找他了嗎?”名巒雅問。
“恩,他的老家在‘留友村’,媽媽一定是去那找他了。”廖罕淡淡道。
“那媽爲什麼還要去找他呢?”
“不知道,只要她高興,隨她去好了。”
“恩,你真好。”名巒雅點點頭,這個男人真的很好。寵溺着她,放任着她的母親做他並不喜歡的事情。他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怎麼那麼好?怎麼可以大度到這種程度?
“哈哈、、、廖太太過獎了。畢竟在我媽心中,他依舊是丈夫的角色。”廖罕笑着說,夾起菜放進她碗中。
轉天。
“進去吧。”言稚空看着身旁的楊蕊娜點了點頭下了車。
“恩。”楊蕊娜心中錯亂的跟上言稚空的腳步朝婚紗攝影裡面,看着那白色的婚紗,紅色的禮服,粉色的旗袍,很美。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是萬分失落,是因爲那個親暱的畫面,還是因爲太愛眼前這個人了。以爲他不喜歡自己,娶了自己會委屈?
“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你們的嗎?”一個看似極爲俏皮的女人穿着古式旗袍端端正正的站在兩人身前微笑着詢問。
“我們是來拍、、、”
“我們過來婚紗照,五天之內做的出來嗎?”言稚空冷漠的聲音搶過楊蕊娜的話看着接待員又補充一句:“錢不是問題。”
“這個、、、要跟我們經理反映一下,您稍等一會。”接待員不一會便微笑着對這兩人道了句:“沒問題。”
“蕊娜,看看喜歡哪一種我們就拍哪一種。”言稚空別過臉看着楊蕊娜,語氣中多了一些溫和。而楊蕊娜只是愣愣的看着他,鬆了口氣衝他會心一笑。
“呵呵、、、先生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啊,看你們感情那麼好,應該是青梅竹馬吧?”接待員小小的羨慕了一下對兩人讚美道。言稚空沒有理會她,楊蕊娜只是淡淡笑了笑便隨着言稚空的腳步朝裡走去。
拍照的時候,言稚空的動作都很自然,反而是楊蕊娜不好意思的臉紅的跟蘋果似的,還總是被攝影師喊道‘小姐能不能再靠近一些,都已經是夫妻了還害羞什麼?’還有就是‘小姐,我是讓你親你先生一下,不是讓你抱着他啃。’
“蕊娜,放鬆點,隨着你自己的心去走就好了。”言稚空溫柔的話語打在她耳畔,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有什麼呢?既然愛了就大膽去愛吧,既然拍婚紗照了,就把最美的時候留下來吧。要是那天新娘變成了那個女人,至少、、至少她還可以擁有他們之間的婚紗照不是嗎?
“恩。”楊蕊娜點點頭,笑顏如花。言稚空看着明顯怔了一下,右手不自覺的撫上楊蕊娜已經很紅的臉頰,而攝影師也在這個時候把這個最真實的畫面給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