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楊蕊娜顯得格外疲乏憔悴的朝着言稚空的辦公室跑去。她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寫滿了希望。她雙手捧着手中的金卡,嘴角的弧度揚的老高。
楊蕊娜站在言稚空辦公室門前準備敲門的時候聽到了門把轉動的響聲,緊接着又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還沒有放棄,你等着吧,我還會回來的。”語氣中帶着氣憤跟不服一句話響在楊蕊娜耳中,門便開了。女人只是掃了一眼門外詫異的楊蕊娜便踏着高跟鞋快速離開,楊蕊娜看着那個高傲婀娜的身影,心裡很不舒服的扭捏起來。她知道心裡的不舒服是什麼,那是一種帶着敵意嫉妒。
楊蕊娜調整了一下心情,對着門叩了兩聲便自動走了進去。
“橋,又有什麼事情了?”言稚空沒有擡頭,他乏力的靠着椅背閉着眼睛,右手在揉捏着眉宇間。臉上盡顯疲憊,尖尖的下巴這樣看着更消瘦了,上面還沾帶着一點點黑灰色的胡茬。身上穿着白色的襯衫,領口的領帶就那樣很沒規矩的掛着,襯衫的鈕釦掉了兩顆露出他麥色的胸膛,看起來模樣是十分的狼狽。
“橋,什麼事?說話。”言稚空有氣無力有些不耐煩的又重複了一遍,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楊蕊娜就這樣看着他,心好痛。眼睛鼻子開始酸澀,往日那樣帥氣的面孔,今天卻無計可施的那樣憔悴。看的楊蕊娜是那樣的不忍心,她捂着嘴巴忍住自己哽咽不去吵醒他,緩緩移動腳步走到他身旁站着。眼淚像是斷了河壩涌出來的水,堵都堵不住的往外躥,像是尋找着自由一般。
言稚空皺皺眉頭覺得不對勁,嗅到一股淡淡的青紡味道。他再次皺眉,這個味道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聞到過了,現在聞起來卻有些讓人舒心的感覺。他猛然睜開眼,眼前映出的是楊蕊娜哭花的臉。她頭髮凌亂;頂着濃濃的黑眼圈;鼻子眼睛通紅;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顯得格外狼狽。
“你、、、”
“嗚嗚、、、哇哇、、、嗚嗚、、、”言稚空話還沒說完便迎來楊蕊娜的擁抱和哇哇大哭的聲音,他詫異看着懷裡的人兒,瘦瘦的,小小的,彷彿一陣風就可以吹到了。愣了半晌,眼中溢出一股暖流,右手也忍不住撫着她的發頂,左手緊擁着她的背給予溫暖的安慰。可楊蕊娜感覺到言稚空手掌傳來的溫度,哭的更兇了。
許久許久之後。
“你哭什麼呀?你、、”你昨天晚上去哪了?這句話他還是吞進了肚子裡,看着臉上還殘留着淚水的楊蕊娜。此刻的楊蕊娜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得到了安慰一樣的笑了,笑的是那麼陽光、可愛。言稚空看着還是微微一怔、、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就是一個晚上沒見到你,現在見到你就忍不住哭了。”楊蕊娜解釋着伸出右手把金卡放在言稚空面前。
“這是什麼?”言稚空問道。
“三千萬,我問我爸要的。”楊蕊娜淡淡開口道,三千萬就意味着他的公司有救了。其實楊蕊娜的家庭也不是太富,她還有一個弟弟,今年才十三歲。她可是求了楊爸一個晚上纔拿到的這三千萬,這三千萬對言稚空來說可以救命,但對於楊家來說也算是接近極限了。她已經算好了,兩千萬還債務,還剩下一千萬再向銀行借點貸款,公司就可以正常營業了。
“你爸給你的?那他是不是有什麼條件?”言稚空聽說是三千萬的時候,心中是萬分激動的,可以聽說是楊爸給的,他的心又緊了起來。楊爸以前就不同意楊蕊娜和言稚空在一起,是楊蕊娜非要和他在一起,楊爸沒辦法纔不管了。按說這一次她們也有三年多沒見過面了吧,這樣見面就開口要了三千萬一大筆數目。要說楊爸是沒有條件的,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他、、他是、、他是有一個條件。”楊蕊娜這次垂着頭呢喃道,恐怕這個條件言稚空是絕對不會答應了。
“什麼條件?”言稚空條件反射的抓着楊蕊娜的雙臂問。
“疼、、你弄疼我了、、”楊蕊娜擰着眉吃痛的喊道,言稚空才放開她的雙臂,坐回在沙發上嚴肅的盯着她說道:“說吧,到底是什麼條件?”
“他、、他說、、條件、、條件就是、、”楊蕊娜撫摸着剛纔言稚空弄疼她的地方,擡起一點點頭瞥着他的表情,看到言稚空嚴肅冷冽的模樣,她緊張的道:“條件就是、、就是我們、、我們、、我們結婚。”
結婚?當楊蕊娜說完這兩個字,言稚空的大腦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的轟的一聲失去意識。結婚?唯一的條件就是他們結婚?那對她不公平的,他明明喜歡的是廖罕。如果和楊蕊娜結婚,不就等於他們只是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嗎?現在這個社會又有多少個人可以像廖罕那樣不介意名巒雅的過去?如果他們結了婚,即使沒有任何逾越的事情,那別人會相信嗎?
“不行,我不同意。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我不同意。”言稚空對着她吼道,故意去找楊爸。不僅可以救回他的公司和可以和她結婚,這不是一舉兩得,兩全其美的事情嗎?他不同意,他怎麼能同意?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同意?”楊蕊娜紅着眼睛拉扯着他的衣服問。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這樣對你不公平。”言稚空解釋。
“我不介意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會管它公不公平的。”楊蕊娜也同樣解釋。
“我介意,我很介意。你明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廖罕,你還要這樣,你傻不傻啊?”言稚空憤怒的搖晃着楊蕊娜的雙肩,他要搖醒她,要讓她知道他們之間隔着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