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董?”聽到我彪髒話,女秘書還是很詫異的,甚至顯得尷尬,人家是高材生,清高的很,我也鮮少會再公司裡說髒話的。
“我介紹過,是我太太,我老婆,當我說話是放屁嗎?”我真是惱火,提到這個更惱火了。“非要辦個婚禮才行是吧?現在她身子不方便,纔不辦的!”
她有些害怕,不敢擡頭,好像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
她剛剛問的,字裡行間都透着她心虛得罪了羅娜!
如果僅僅是在我面前,表現出的那麼一丁點只是上司下屬的關係,她何必擔心羅娜會說她什麼壞話呢。
想到這個,心理就難受,特別的難受,羅娜正常的時候,都是壓着的,從來沒說過!
“你們認爲她不是老婆,不是正牌?”我很認真的看着她,見她不說話,我猛地拍了下桌子,“艹你媽的說話!”
被我這一罵,她嚇的渾身一抖,但還是不想說什麼。
想到上次羅娜被我帶來公司,我去開會,兩個時辰,回來羅娜犯病,這中間可能發生了什麼。
我拿起電話,直接打電話,讓然把公司那幾個平常愛嚼舌根子的“八婆”都叫過來。
整整齊齊站一排,各個光鮮亮麗的。
“老公,這是這麼了?”羅娜走進來,看到這場面有些茫然。
看到這裡,我無奈的搖搖頭,不禁覺得我的男人真的好細心,好可愛,雖然我還是接受不了我得病的事實。
我清楚的記得,那天我的確在清醒的時候,受了刺激,霍寒煜都弄對了。
但讓我更感動的是,他可以不弄清狀況,直接選擇我,不管我是不是無理取鬧的發病,他最在乎的永遠是我。
那個時候,好像我真的沒有太在意,只是心裡不高興,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以爲是他公司內部的事情,纔會辭退那個我連名字都記不得的女秘書……
我勉強自己鎮定,繼續往下看,越看越入迷,這是這個男人的另一面,那我不知道的我們的故事……
辦公室本來很大,忽然來了十多個女人,站成一排,羅娜看着都傻眼,我坐在她們面前,搞的跟選臺一樣。
我不想讓她知道什麼,“老婆,我這邊有事,我讓人帶你四處轉轉。”
“去哪裡轉?”羅娜繞過他們走到我身邊,有些不高興,她什麼事都想參合,尤其是碰到了。
“公司啊,老闆娘來了,不要視察嗎?”我憨笑着,在員工面前,老婆奴的形象也不忌諱了,有種預感,今天要走的人不止秘書一個。
“我才懶得管你公司。”羅娜嘆息一聲,大概因爲我表現還好,並沒有想多,“我去轉轉,你處理好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吃飯,有點餓了。”
“好嘞,轉的時候,想想,想吃什麼。”我站起身,很維護的扶着她往外走,走到門口讓人帶她去轉了。
退回辦公室時,幾個八婆還好些在竊竊私語咬耳朵。
我的臉色瞬間沉了,走回辦公桌前,她們的面前,有些沒辦法控制似得,發火,把桌面上的文件,一把都推開了。
批了磅朗的聲音,讓她們不得不收起笑容。
我女秘書,站起身,習慣性的彎腰去收拾地上的文件,但卻被我制止了。
“你他媽的也站好!”
大家好像都傻眼了。
“說吧,上一次,我和我太太來,誰亂說話了。”我坐到轉椅上,直接將雙腿搭在辦公桌上閉上了眼睛。
“沒有啊,我們能說什麼。”其中有人迴應,但只有這一句便沒人在說了。
“第一個把真實情況說出來的,就可以留下。”我很冷靜的吩咐,不想提醒她們什麼,關於羅娜的,我想我很快就會知道了。
她們都沉默了,都不敢說什麼似得。
“都回去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我不想和她們墨跡。
果然她們離開後,又陸續的回來幾個。
“霍董,我說,是這樣的,有人傳言您老婆,田甜是被您現在的女朋友,小三上位,還說她是個小姐,上次您們過來的時候,我們在衛生間,她們說的時候被您女朋友聽見了,我真的什麼都沒說……”
“霍董,我也說,是這樣的,你秘書慫恿我和小王來辦公室,跟您太太嚼舌根說你們有曖昧,你秘書說,不會有事,如果我不說,她要慫恿你把我和小王辭退了,我們也不敢不說……”
“知道了。”我感覺有點心累,女人的世界,比男人更可怕。
羅娜聽了這些,心理能不難受嗎。
我讓秘書和那幾個嚼舌根的都走人了,走的時候我只對她們說,“她是我老婆。”
又單獨叫我秘書留下,“你他媽的,是不是以爲,你能幹,高材生,給公司賺錢,立功了就可以到我老婆頭上拉屎了?”
她一直不敢說話。
“知道我老婆什麼人嗎?想玩你,能把你玩死,你還得笑呵呵的給她數錢呢?傻逼!”我指着她的鼻子,咒罵着,羅娜不出這口氣,我也心眼小的想替她出了。
無奈她不說話,我罵了幾句也就算了,“滾吧。”
她敢頂嘴,我就敢讓人給她扔河裡……
她也是聰明人,我是什麼人,我爸爸是什麼人,她心理有數。
有這個背景,還真是雙面刃。
雖然有股東後來給我打電話,不能讓她走什麼的,我都沒有聽,又找了個男秘書回來,還刻意帶羅娜來看,她很高興,竟然還氣我,“找這麼帥的男秘書,不怕我看上他啊。”
“你不怕我是彎的就行了。”我也只是這樣迴應。
從那以後,羅娜好多天都沒有犯病,只是偶爾做夢會哭,會說幾句關於蒼虎的,但是沒有太異常的反映。
我看到了希望,或許,只要我多關心她,多陪她,就能好很多。
或許就這麼好了呢?
我想的太簡單。
大概她好了半個月,忽然有一天,她偷聽到我和王輝講電話,說秦鷹是蒼虎的事。
“秦鷹怎麼會是蒼虎?”我一放下電話,羅娜便過來問我。
“我只是懷疑,沒有,王輝確認了,不是的。”我尷尬的笑了,這一條線索,還是她給的。真是忍不住想抱她。
“哦。”她沒有說太多,但是腦子裡已經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不想讓她去想,和她說了幾句,可是她都沒反應。
夜裡睡覺,我便不敢睡了。
有種預感,她又會受刺激,但是好像並沒有。
但就在隔天,她忽然發病了,半夜爬起牀,在房間裡,來回走着,“秦鷹應該和洪洛宇在一起,洪洛宇不會什麼都不做的,蒼虎會想殺了秦鷹,秦鷹一定走投無路,秦美娥……”
她的話有些瘋癲,有些沒有輪次,但我知道,她說出來的一定有道理,只是沒辦法表達的那麼清晰。
“你怎麼知道。”我嘗試和她對話。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接我的話,瞬間便陷入了痛苦之中,雙手抱着頭,撕扯着自己的頭髮,“蒼虎會來找我的,他會讓霍家絕後,我的孩子……”
“老婆。”我看不下去了,趕忙去抱她,抱她上牀,她又瘋了似得在牀上打滾,沒辦法控制的,咬着自己的嘴脣,嘴脣都咬破了,我怕她咬舌頭,用手給她的口掰開,把毛巾塞進她口裡。
見她掙扎,要把毛巾從口中拿出來,我本能的伸手,一隻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可是我發現,這讓她更痛苦。
她哭的更兇了,額頭上脖頸上的青筋都憋的繃了起來,月光下看着她臉頰的漲紅,我手足無措,只好放開她,把毛巾拿下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找我老公……”她崩潰了,是因爲我的動作而崩潰,像是綁架一樣。
我也崩潰了,不知道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是毀了銀河系,老天爺這麼懲罰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