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青春已逝

“佳文姐,你何必這樣呢?”我稍稍往後退了兩步,有些害怕的望着佳文。

“你今天這分明是來害我的,我剛剛什麼都沒說。”佳文激惱惱的把房門反鎖了,連忙又吩咐愣在那裡,不知所云的佳佳,“佳佳,去我櫃子裡,拿來繩子。”

“佳佳,不要聽她的。”我下意識的接過話來。“我這麼多年沒見,我想你應該長大了成熟了,知道到底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深知自己是打不過佳文的,王亮他們應該很快會上來,拖延一下時間。

“羅娜。”佳佳一臉驚愕,很是爲難。

“佳佳,我們也算有點交情,希望你不要害我。”我退到角落裡,不安的望着佳文,手背在身後慌亂的,在牆面上的壁櫃裡順手摸着,想摸點硬物,但怎麼也摸不到,最後終於摸到一個累死酒瓶的東西。

“佳佳,什麼交情不交情的!”佳文狠瞪了一眼佳佳,“我待你不薄,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放下話,親自去她房間裡拿繩子。

我她進房間,趕忙再往房門一瘸一拐的快走。

“攔住她。”佳文順着門縫看到我走到門口,大聲吩咐道。

我以爲佳佳不會攔我的,可沒想到她還是攔了。

“羅娜,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可是媽咪的話,我不敢不聽的。”佳佳張開雙臂,堵在房門口。

“嗙嗙嗙……”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我微微鬆了口氣,王亮,雖然我沒告訴他樓層房間號,但是他認識佳文的,應該早就知道。

我拼命的推開了佳佳,趕忙打開房門,看到王亮時徹底放下心去。

這時佳文拿繩子從房間裡跑出來。

王亮憋不住一腳給佳文踹倒了。

“快走。”我連忙吩咐,因爲知道彭學東馬上就會來。

錢明明背起我,轉身便要走,可我忽然想到,佳文留在這裡是危險的。不禁又喊了一聲。“王亮,把她們兩個也帶走。”

我們上了車,王亮開車快速的往家走,佳佳倒還老實,可佳文竟掙扎個不停,忙活的錢明明一身汗,“你他嗎的別亂動,再動強,奸你啊!”

“我他嗎一個老女人,我怕你啊,來啊,強,奸啊,我還佔便宜呢,起碼你是年輕小夥子呢。”佳文不肯放棄,一直拼命的要跳車。

王亮車都沒辦法好好開。

“啪……”的一聲,我揮起手臂狠狠的打了佳文一個耳光。

然後冷冷道,“你給我安靜一下。”

佳文頓時便安靜了,對於我,她還是有一點怕的。

佳佳更是,很怕很膽怯的在車座的角落裡,忍不住提醒佳文,“羅娜什麼都乾的出來。”

在佳佳眼裡,我不算什麼好人。

我苦笑一聲,沒有在意。

回到家裡,我讓王亮把佳文和佳佳綁了手腳,關在客房裡,又吩咐他們叫人在附近轉悠,有什麼動靜不要衝,直接報警。

我緊張的吸着煙,拿着手機給王輝打電話。“哥,我知道老何是誰殺的了,是彭學東,證人在我這裡。雖然不是親眼看到,但也能作證。她是彭學東的一個情人,佳文,夜總會的媽咪……”

我顧不上那麼許多,只想霍寒煜趕快被放出來,他不再,我好害怕。

“這個,能不能把霍寒煜先放了。”

“就算又有新疑點和有利證人,也只是老何的事情,洪洛心的事情還是不行的。”王輝下意識的提醒我,“你別急,慢慢來。”

“可是霍寒煜要求我別碰彭學東,暫時別碰才肯告訴我事情的原委。”電話裡王輝的聲音沙啞的我差點聽不出來,而且電話那頭很吵,他應該在警局,他的同事都很忙碌,一直在跟他交代什麼事情似得,“我也覺得暫時不能碰彭學東。”

“霍寒煜告訴你什麼了?怎麼會要求你不碰他,什麼事情跟他有關?霍寒煜他應該不知道老何是誰殺的吧?”

“職業殺手是彭學東請的。”王輝簡單的迴應了我。

“什麼?”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雖然曾經大膽推測過了。“霍寒煜知道這麼多,彭學東又知道不知道霍寒煜知道這些?”

“彭學東不知道,霍寒煜一直放任他做,他也是在殺手到來的時候才知道的,彭學東沒有及時出現,他才懷疑。”

“我明白了。”我苦澀的笑了笑,“彭學東想掩蓋他殺人的事實,他不知道若雨有沒有告訴霍寒煜,所以纔要滅口,甚至也動了對霍寒煜的殺心,在那之前,彭學東還是對霍寒煜忠心的?可是還有疑惑,如果在那之前,彭學東對霍寒煜是忠心的,他爲什麼會和秦鷹有聯繫,霍寒煜又爲什麼現在也不讓人碰彭學東呢?”好像很多問題還沒有解開,“彭學東又是怎麼殺人的。”

“我這邊有點事,處理完馬上過去找你,我也見見佳文,見面在商量。”王輝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我又想了很久,怎麼好像也分析不透彭學東這個人。

“姐,喝點水吧。”王亮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我順手接下便喝了下去。

關着佳文和佳佳的客房裡一直沒動靜,我有些詫異,“王亮,你去看看。”

“好。”王亮趕忙跑去打開房門,不禁大喊,“不準跑!”

我一驚,連忙跑過去看情況,只見她們解開了繩索,王亮衝進房間,跑到窗戶口,一把抓住了佳佳,但是佳文已經跳了出去。

錢明明跳出窗追了出去,但回來的時候只有一個人。

佳佳躲在牆角里,不敢吭聲,只告訴我,剛剛她們兩個相互用嘴咬開了繩索。

佳文這麼跑了,不但我不能讓她給作證,就連她都有生命危險的,看來要守住秘密,不能讓彭學東知道,她對我說了些什麼。

“彭學東會不會過來找你?”王亮有些擔心。

“暫時應該不會,佳文跑了,會告訴彭學東的,彭學東現在找我,不會擔心自投羅網嗎?”有些煩躁,煮熟的鴨子飛了。

“你們先出去,我和佳佳說兩句話。”我把王亮和錢明明支開,單獨和佳佳在房間裡。

看着佳佳的樣子,不免有些心疼,便上前把佳佳的繩索打開了,“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佳佳聽到我溫柔的聲音,恐懼感才慢慢退去,“挺,挺好的。”

“剛剛在佳文家裡,我們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吧?”我試探着問道,或許她也能作證一下。

“沒,沒有。”佳佳還是害怕的,這反映已經告訴我,她都聽到了,只是不是直接證人,怕是也沒什麼用。

“真的過的挺好嗎?”我扶起佳佳,坐到牀邊,“咱們這些女孩,又有幾個過的真的好的。”

佳佳低着頭,不禁苦澀的笑了笑,“有煙嗎?”

“有。”我喊王亮送來一盒煙和火機。

好像是故人再遇似得,佳佳說了很多,她這些年一直在男人們中間徘徊遊離,每一次是意外,每一次都是被玩弄的對象,不是心甘情願爲了錢,就是被騙感情,懷孕了好幾次,都打掉了。

當年突然消失,就是那男人帶她去了外地大城市,她在那邊做小姐,當年長得可愛又嬌小的,還很賺錢,過了四五年,她們辛苦存的一點錢,被那男人倦跑了。她找上門時,卻發現,那男孩用這筆錢,娶了別的女人,給別的女人大把的彩禮……

她哭着離開了,她都不知道她這輩子,到底圖個什麼。

我不禁抱住了佳佳,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或許是因爲我突然的擁抱,或許是因爲她講述她的歷程時覺得痛苦,忽然間哭了,哭的淚崩。

這種男人,在前幾年非常多,騙一個女孩賺錢,存錢,給女孩美好將來的夢,到最後,還是不會娶她。

真正愛你的,是不會讓你做小姐養他,甚至還要你做這行的,被別的男人上,被別的男人蹂,躪。

或許佳佳,現在才明白,但青春已逝。

“你不怪我,剛剛攔了你嗎?”痛哭過後,佳佳擦乾了眼淚。

“不怪,不管你怎麼想,怎麼做,咱們真的是姐妹一場,希望你不要像曾經那樣,出賣我。”我很認真的看着佳佳,因爲我實在不敢確認,到這一刻,到底有多少人想害我,想害霍寒煜。

佳佳笑笑,沒有接應我這話。

手機忽然間響了,不是王輝,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眉心擰了擰,好熟悉,想了下,纔想起這不是我剛剛撥通過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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