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選了一些樣子十分好看的菜式,雨桐抱着嘟嘟低頭一直吃,心大的根本不在乎我們三個的氣氛有多尷尬詭異。
大概是生氣過後,又陷入了對王輝還有霍寒煜之間仇恨的擔心,再餓也無心吃了。
王輝時不時給我夾上一塊魚,時不時輕拍我的脊背,這種拍是很自然的,沒有刻意,甚至是在我們看來沒有什麼親密可言。
但霍寒煜好像看到之後,直接把筷子不懷好氣的扔到了桌面上,“吃不下去了。”
王輝只是笑笑沒有言語。
“輝哥,喝點酒吧?”霍寒煜忽然道。
“開車,不喝酒了,很危險。”王輝自然的拒絕了。
“要司機有很多呢。”霍寒煜直接回頭讓服務員上了啤酒,“沒有點很貴的,太欺負你這兩袖清風不太好。”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想喝酒,今天有些事沒有處理。明天一早還要忙……”王輝還想拒絕,但是霍寒煜卻不想罷手。
“昨兒不是在路邊喝的挺嗨嗎?”霍寒煜拿着啤酒瓶往三個酒杯裡倒着酒,說到這裡不禁又看向我,“和這個女人……”
話音落,他已經先拿了一個杯子,將另外兩個杯子轉到我們面前。“我可是很少伺候人的哦,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
王輝勉強笑了笑,很是無奈的樣子,但還是沒有端起杯。
“怕了?”霍寒煜接着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呢?”王輝聳了聳肩膀,看似不解霍寒煜的意思。
“怕我對你動手啊。”霍寒煜直言不諱,“隨時都會殺了你。”
“如果要殺我。也不需要霍董事長親自動手。”王輝很淡定從容的應對,“不過,希望你想殺我的時候,能一擊即中,做的乾淨利索,別給自己惹上麻煩。”
“現在風聲都過去了,誰還記得,我們有仇啊,就算記錄在案又怎樣?”霍寒煜端起啤酒喝了一口。“哈哈……”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笑了,笑的很陰沉,很邪氣。“喝杯酒都這麼難。以後怎麼做朋友。”說罷,他幹了酒杯裡的啤酒。
“霍寒煜,你這樣子是做朋友?”我不禁瞪圓了眼珠子,猛地站起身來,不是偏心王輝,是憑我對他的瞭解,剛剛那些話根本不是發自內心的。
王輝順勢將我拽住,我順着他的力道坐回椅子上。
王輝沒在拒絕,端起酒杯幹了那杯酒。“行了,累了,我送你們回家。”說着他看向雨桐。
“雨桐,我會派人送的。”霍寒煜接過話去。
“嗯是啊,霍少會送我的。”雨桐給了王輝一個白眼。
“別叫霍少了,我都是霍少他爹了。”霍寒煜扁扁嘴,看似打趣的說着,“霍家小爺也別叫了,我是霍家小爺他爹,叫霍董,咱是正兒八經的生意人。”
“知道了,霍董。”雨桐很是捧場的應和。
“這時間還早呢,既然吃不下飯,換個地方,唱歌去?”霍寒煜忽然提議。
“不了,我們累了。”我本能的拒絕。
“是啊。有機會再說吧。”王輝自然更不想。
“幹嘛這麼刻意保持距離?”霍寒煜抿嘴微微一笑。
這話倒是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不禁看向王輝,看得出他真的很爲難。
“身正不怕影子斜,跟我關係好點,有什麼?”霍寒煜補充道。
聽着霍寒煜這兩句話,怎麼讓我感覺怪怪的,越來越有種預感,他在謀劃些許什麼似得。恐怕王輝,也懷疑這一點吧。
“算了,我送雨桐回家。”霍寒煜竟忽然罷手了,起身走到雨桐身邊抱起了嘟嘟,不禁嘟囔着,“剛生一個爹不在,這一個爹也不再,你們這些小傢伙,以後叫我爹算了。”
我微微鬆了口氣,以爲今天就算過去了,但霍寒煜竟然走到了我身邊,“把你也一起送回去吧,不用去醫院了,醫院那邊特護照顧的比你們好。”
“不用。”我想都沒想便拒絕了。
霍寒煜微微一笑,彎腰將雙脣貼到我耳邊,“看來你今晚還要去王輝家,那雨桐那裡是不是沒人啊?我這一個人寂寞的。時間長沒碰女人,可是特別想,好久沒試過強姦的滋味了,沒準這雨桐還能愛上我呢,寂寞的生過孩子的女人,被男人滋,潤,可是很容易會變心的,如果變心了,陳家豪出來會瘋掉的吧?竟然是因爲你……”
“我回家!”我猛然站起身來,忍不住心裡咒罵,混蛋無恥的傢伙!
“我要唱歌!”霍寒煜不理會我的話。很孩子氣似得道。
“好!”我不得不答應,他永遠懂得我的軟肋。
“輝哥呢?”霍寒煜得意的揚起眉梢,又去捉王輝的軟肋了,王輝怎麼能放心我和霍寒煜呆在一起。
“一起吧,這麼盛情,我再拒絕也不好。”王輝勉強微笑,語氣還是很平和的。
“那就這樣,你們找地方等我,我先送雨桐回家,帶着孩子去玩,很不方便的。”霍寒煜抱着嘟嘟,帶着雨桐,轉身便離開了。
“哥。”霍寒煜離開,我忍不住輕聲喊了句。
“再吃點東西。”王輝微笑着,用筷子給我夾着菜,“你吃的太少了。”
“他是利用我,萬一他對你做什麼……”我不免有些擔心。
王輝深吸了口涼氣,臉色也有些沉。“但是過了兩年了,向他說的,當年風頭已經過去,他有什麼想法,也該動手了,只是不知道他要怎麼做。才能把自己摘除去,簡單的小伎倆他知道是沒用的。”
“混蛋……”不知道爲什麼,我的心好難受,就算分別,也不希望他把仇恨一直在心底,那種滋味也不好受。報復對他自己又有什麼好處,好希望這段恩怨能化解,但好像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你最好自己確認下,這個不好說。”王輝忽然又道,“我也實在看不懂。他從昨天到現在,到底是爲了你,還是自己有什麼計劃。”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王輝,甚至不想確認這件事,如果霍寒煜是爲了我,那我是該抓緊他,還是放棄,更何況,就算爲了我,我們之間痛楚的哪一個毒瘤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消除。如果,不是爲了我,那我又該如何抉擇。選擇哪一個……
好像不管怎樣,都是一個讓人會感到痛楚的。
有些恨老天爺這樣的安排,我明明已經放下了,難不成要糾纏到死嗎?非要有一個人死去,纔會結束嗎?
除了放棄,除了躲避。我看不到不再痛苦的辦法似得,到底怎樣,才能把這一切都化解。
離開酒店後,王輝拉着我在街上游走了會兒,“我不知去哪裡唱歌,已經很久沒有去玩過了。王輝徵求我的意見。
好像是刻意安排似得。我看着車窗外,竟然又路過陳家豪那間夜總會,“不是關門了嗎?”
王輝也看到了,不禁停下了車子,下意識的迴應,“應該是新的老闆。”
這裡充斥着太多的回憶。我看的入了神。
“就這裡吧。”王輝微笑着做了決定,下車將我手邊的車門打開。
我鬼使神差的跟着下了車,很想走進去,看看,再看看。
王輝給霍寒煜打電話告訴了地址,放下電話。不禁又笑了,“這小子好像還挺喜歡這裡的。”
我沒有說什麼,故地重遊,心境和曾經已經大相徑庭,懷舊的情結大概每個人都有,尤其是看淡了過去。並沒有牴觸的情緒。
走進夜總會時,少爺帶我們去了包廂,讓我沒想到的是,竟然這裡的公關經理是沙姐。
當沙姐走進來招呼我們時,我們都愣住了。
我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二話不說上去抱了沙姐,不禁淚眼朦朧,“沙姐,你,你過的挺好?怎麼會在這裡工作的?” 百度嫂索 —女人花
沙姐愣住了,臉色有些發白似得,儘管燈光不是很明亮。但依舊可以看出來,我不由的拉起她的雙手,“你怎麼了?看到我們太驚訝嚇着了嗎?”我很開心,並沒有想太多,可是讓我詫異的是,她的手很涼。
沙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輝,似乎王輝的眼神,讓她很害怕。“輝哥,輝哥竟然也來了,羅娜……”她不禁渾身開始發抖。
“你怎麼了?”我試探着認真的看着她閃爍的眼睛,沙姐也是見過市面的人。王輝再牛逼,她也不至於嚇成這樣啊,雖然她做的都是見不得人買賣,但真的好像不至於。
“真是巧啊。”霍寒煜忽然從門口走進來,看到沙姐時先是愣了愣。
“霍家小爺也來了?”沙姐更是有些發慌,大概做夢也想不到,我們三個人同時和她碰面吧。
“我是霍家小爺他爹。”霍寒煜扁扁嘴,看似調侃的介紹,轉身坐到沙發上,歪着腦袋看着沙姐,那眼神好像包涵着一些說不出的意思。
氣氛突然間更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