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明珠不是沒有退路,她甚至能主動曝光她和封心的那段不正常的關係,但是,她卻用了最極端的辦法。
封明珠心裡頭比誰都要清楚,她爆出來的新聞,幾乎沒有多大價值,除非封心親口承認。
如果封心不承認,就憑藉她的話,也沒有多少人相信。
最重要的是,也許她自己都分不清,她和封心在一起的時候,是因爲習慣,因爲熟悉,還是因爲感情。
亦或者,只是覺得這種偷偷摸摸的感覺比較刺激。
不管在人前,還是在人後,他們並沒有深入的打破禁忌。
封明珠這招,就是爲了讓封心後悔!
讓所有人都陪着她一起疼!
“怎麼,生氣了是吧,你生氣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個字都不說,卻非要讓人感到心虛……”冷笑着,封明珠握着手機走向窗臺筆直的站立着,她的背影看着去帶着些孤寂的味道,更是挑釁的道,“你覺得我會心虛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也就什麼都不在乎了,我要和明錦炎訂婚了,你應該會恭喜我吧?”
“我再說一遍,他是我妹妹喜歡上的男人……我們之間分開之後,我不管你去找誰,我不管,但是,不能是他!”字字句句,封心都在維護他唯一的妹妹,就連標點符號都和她無關,封明珠再度冷笑。
“聽到沒有?停止你愚蠢的行爲,否則,我會讓你和明錦炎都下地獄!”如果是面對面的情況,恐怕封心早已伸手,恨不得將她纖細的脖頸給捏碎,他的言語像是碎了冰一樣。
任何人都應該知道,封世媛是碰不得的。
但很顯然,封明珠是故意的。
“地獄是嗎?那地方有多深?我很好奇!”封明珠絲毫不示弱。
“訂婚是嗎?我會看着的,看着你是不是真的會訂婚。”陡然之間,封心篤定的笑了笑,他立即合上手機,再也不廢話一句。
從手機聽筒傳來一陣忙音,封明珠整個人愣怔住了,她就是利用訂婚來刺激封心和封世媛,怎樣,他們不信?
深深呼吸着,封明珠有些恐慌。
明錦炎那邊,她還沒打過招呼。
明錦炎彷彿不肯和她訂婚,哪怕是假的,這可怎麼辦?
這齣戲,她該怎麼繼續唱下去?
和明錦炎訂婚的消息,是封明珠擅自在當晚散佈出去的。
第二天一早起牀,封世媛整個傻了。
明錦炎要和封明珠訂婚?
這太可笑了。
但,這個消息已經上了報紙。
封明珠在逼着明錦炎和她合作。
早餐桌上,封世媛幾次將牛奶撒在身上,心不在焉的模樣。
見狀,封城心裡怪不是滋味的。
他這麼辛苦培養長大的女兒,卻爲了那個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弄的跟丟了魂兒似的。
“再給你熱一份牛奶?”
封世媛打斷他,“不用,我着急上班,你們慢吃。”
風風火火的踩着高跟鞋,封世媛彷彿和平常那樣按時上班,處理工作的時候,也沒有絲毫的走神,正常的不像話。
封騰卻擔心不已,覺得妹妹還是將心中的不悅發泄出來比較好。
他偷偷摸摸站在工作室外偷看小妹,不知情的還以爲,總裁瞧上了她。
午餐時間,封世媛半點不餓,但她還是按部就班的和同事們一起去食堂吃飯。
飯後,封世媛站在走廊的窗前吹冷風。
從得知訂婚的消息,已經過去六個小時,但封世媛卻沒等到一通封明珠的來電。
孫謙昊給她打過幾個電話,但是都被她按掉了。
冷笑着,封世媛主動聯繫了封明珠。
“聽到你最近在封氏上班,真是夠刻苦的,什麼時候有空?我陪你去逛街,你肯定缺幾件職業裝吧?”封明珠的口氣還是那麼不冷不淡,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封世媛冷漠的質問,“珠珠姐,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媽?”
“怎麼了?”封明珠好整以暇的問。
“你和明錦炎訂婚?哈,開什麼玩笑?”封世媛咬牙切齒,“你不是一直拿我當好妹妹看嗎?那麼我的好姐姐請你告訴我,爲什麼你明知道我喜歡他,還非要和他訂婚?”
“哦,原來你指的,是這件事情啊……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其實這個訂婚比較複雜……只是,我覺得,既然他不喜歡你,又何必強求呢?你早點看清現實,不是挺好的嗎?”封明珠甚至還能輕快的笑出來,那玩味的口氣彷彿是在指,既然一條裙子穿着不合適,還不如換掉。
但是,人怎麼能和衣服相比?
再說,不合身的衣服,還能再修改,也許就能很合身!
“珠珠姐,他是我從小到大喜歡的人,不是衣服,也不是白菜可以讓的,我知道,我喜歡他是挺丟人的,喜歡只是一個人的事情,但是我非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是我不懂事,弄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追着他跑,但是,他可以和任何人好,都不能是你,是我的好姐姐,卻沒有半點跡象,就要和他訂婚了,而且還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我是從報紙上知道的……我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封世媛也不是臉皮那麼厚實的人,明錦炎不稀罕她,他真的宣佈訂婚的話,她可以放棄,甚至能送他一份訂婚大禮,然後從此不相見。
讓她最無法接受的是,要和他訂婚的女人,是她的珠珠姐。
“媛媛,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很無奈的……”封明珠淡淡的沉下聲音,耐心的勸道,“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但是這種難受也只是一時的,我希望你能儘快的走出來。”
“給我一個理由吧。”封世媛眼淚連連的說,“給我一個你要和他訂婚的理由吧。”
她在要一個死心的理由……
只要這個理由足夠充分,她就放手。
否則,她真的很難甘心。
她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她最要好的姐姐,非要搶她的男人,和明錦炎訂婚,讓她成爲這個世界上最淒涼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