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要的是什麼?封世媛不會傻到這麼問。
明錦炎的話,讓她很有壓力。
分明她纔是受害者,可他的行爲,他的每一個字,彷彿受到莫大的傷害。
“不好意思,我嘴比較笨,不知道說什麼好,我能說的就只有謝謝,雖然言輕,但是我覺得的挺適合的。”封世媛分塊吃了早餐,然後好奇的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一碗就飽了?”明錦炎很詫異,因爲家裡的碗真的很小,而且她只吃了雞絲粥,就連點心都麼動,他很喜歡看她吃飯,尤其是吃他親自做的。
“嗯,早飯我不想吃太多。”其次,不管面對的是什麼,眼睛能不能治好,封世媛只想要個痛快。
“別緊張。”彷彿能看出這點,明錦炎伸手懸在空中,隱忍了良久,這纔沒有摸向她的髮絲,而是輕拍她的後背,寬慰的說,“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會有辦法的。”
“希望吧。”眼神呆滯,封世媛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眼睛。
“等下,我去換身衣服。”明錦炎看封世媛今天穿了一條紫色的裙子,想起來自己也有一件紫色的襯衫,於是下意識的,折回客房去換。
臨走的時候,路過嬰兒房,明錦炎安靜的伸腳走進去,低頭親吻了一下兒子,這才瀟灑的下樓,半摟着封世媛上車。
因爲着急見醫生,封世媛不理會明錦炎的動手動腳,再說他恐怕也是紳士的給她指路吧。
卻不知道,明錦炎一個上午的好心情,都是因爲她的乖巧。
等他們到醫院的時候,也才八點半,醫院剛上班。
封家的醫生和明錦炎找的專家,立馬形成兩個小組,給封世媛進行檢查。
檢查的結果大致相同,保守的治療方法就是藥物治療,如果後期出現惡化,就只能進行手術。
封世媛一個人躺在病牀上的時候,明錦炎仔細的聽從了醫生的吩咐,去一樣一樣的拿了藥,還問了一些注意點。
“怎麼樣?”頭腦一片空白,封世媛很緊張的問,“明錦炎,你在嗎?我的眼睛怎麼樣了?”
“放心,醫生開了藥,我們先吃藥。”明錦炎手中拎着藥,另一隻手細心的挽着她,生怕她跌倒。
“只要吃藥就能治好我的眼睛了?”封世媛總覺得不信,畢竟,她也找過不少的醫生,也吃過一些藥,不同牌子的,各種療效的,可她的眼睛還是老樣子。
“你不信我,也要相信科學。”明錦炎拎着她上車,“我今天休假,不去公司,你下午打算怎麼安排?”
“你爲什麼不去上班?”如果是爲了照顧她,那麼大可不必,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再說她還有寶寶,無聊的時候可以給寶寶講故事,甚至是給寶寶唱歌。
“就是不想上班。”明錦炎這個回答,略微任性,若不是她現在瞎着,封世媛恐怕要以爲,他們真的回到了過去,在婚後的那端日子裡,也有多開心的時候吧,有時候他們晚上折騰太晚,或者他工作太累的時候,也會任性的強調,他不想上班。
“你一個人的時候,一般都會做什麼。”他想更多的瞭解她,比Noser更多。
“看書。”兩個字,語氣略敷衍,封世媛閉目養神,明錦炎只當聽不出那層敷衍,非要問,“看盲文書?”
“嗯。”封世媛點頭,“我腦袋聰明,自學的,沒辦法,什麼都看不到,太無聊了,只能給自己找點有趣的事情做。”
“整天悶在家裡,對眼睛也不好,今天下午我陪你出門走一走,正好給寶寶買幾件衣服,畢竟寶寶在家裡也沒幾件衣服,經常穿對皮膚不好。”什麼叫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的就是明錦炎。
別墅請了傭人,專門照顧封世媛和寶寶,不要說寶寶,就連封世媛沒拆標籤的衣服,都能穿到明天,又怎麼可能虧待了寶寶?
“誰說出門走對眼睛好?”封世媛半信不疑。
“是醫生。”明錦炎挑眉,“你現在知道了不?就是因爲你太宅了,所以不利於眼睛的恢復。”
“真的?”封世媛已經信了七八分。生病了,總是宅在家裡,恐怕真的不好。
“當然是真的。”明錦炎言語正經,嘴角卻在微微的上揚。
“嗯,那好吧。”封世媛點頭答應了。
“居然十一點了。”明錦炎故意誇張語氣,“這個時間應該吃飯,要不就在外面吃?左手邊正好有一家牛排店。”
“我不要吃牛排。”話音剛落,封世媛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這麼回答,就是答應和他一起在外吃飯,其實她應該說回家吃。
“那麼吃中餐吧,我知道幾家挺不錯的。”明錦炎的心情,越來越好,哪怕封世媛現在給臉色,他也能當做沒看到。
“你經常和女伴去吃嗎?”封世媛諷刺的質問。
明錦炎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後自若的答,“什麼女伴?”
“難道不是嗎?楊小姐和趙小姐啊。”雙手抱臂,封世媛輕笑,“你這段時間,是不是太冷落了趙小姐?”
“也不算太冷落,起碼你提醒我了。”明錦炎眼神閃爍,他突然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吃醋?於是也不明確的否認,而是慢慢的套她的話。
結果封世媛卻就是認定了,然後不再出聲。
氣氛,陡然冷場下來。
明錦炎握緊方向盤,“怎麼突然不說話?我都要誤會你了。”
“誤會什麼。”封世媛快速的反問。
“誤會也許你在吃醋。”明錦炎話音剛落,封世媛就捂嘴輕笑,“明錦炎,你這個自戀的毛病真的應該好好的改一下了,我吃誰的醋都不會吃你的。”
聞言,明錦炎下意識就開始加速,過了好一陣,他才冷靜下來,然後慢慢的減速,試着轉移話題,“等你眼睛好了,你有什麼打算?”
“回封氏繼續工作。”封世媛還想說離婚,可她還是猶豫了,最終沒提。
明錦炎這才微微轉變臉色,停下車之後,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會吃醋,可這不妨礙我必須解釋,我和趙子媛這一年多,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