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麼?”段家欣問我。
我轉頭過來,回了回神,說沒看什麼,心裡卻異常的納悶,那個女人究竟是誰,爲何會跟汪甜和紅豔共同來往,難道是紅豔的人?
喝完手中的咖啡,我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結賬的時候,倒是瞧見的鄭依依,他身後跟着的是陳楓。
段家欣看到兩人後,哼了一聲。
鄭依依朝這邊望了夠來,看見我時,眸光冷了幾分。
“家欣,你是不是把她當成韓七月了,纔跟她走那麼近?”鄭依依朝我兩這邊走了過來。
“要你管。”段家欣不爽的看了她一眼,估計是記恨着一年前,鄭依依找人砍傷了段家俊。
“家欣,你怎麼跟蘇悅說話的,好歹是你前大嫂。”身後的陳楓不樂意了。
“堂哥,也就只有你纔會喜歡上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估摸着你是因爲她蘇靖北的女兒吧,喲,我倒是忘了,聽說蘇靖北昏迷了,蘇悅,你怎麼還有閒工夫在這喝咖啡呢,趕緊回家瞧瞧蘇靖北有沒有給你留財產?”
段家欣說這種狠戾的話,我是有些詫異的,她跟一年前想比,變了許多。
鄭依依一臉的煞白,氣呼呼的拿過旁邊客人的咖啡朝段家欣潑了過來,我急忙扣住她的手,反將咖啡潑在她自己的身上。
“韓七月。”鄭依依咬牙看着我。
“我叫千代。”
陳楓見鄭依依被欺負,直接朝我揮拳過來,我將頭一歪,扣住了他的拳頭,毫不客氣的朝他那裡踹了一腳。
陳楓痛苦的哀嚎了起來,鄭依依趕緊攙扶着陳楓,段家欣說了一句活該,拉着我趕緊下了樓。
“沒想到,你伸手這麼好,三兩下的就把她們給欺負了。”段家欣笑眯眯的看着我。
“唉,你這袋子裡是什麼東西?”
“給我老公買的衣服。”
段家欣還想說什麼,她手機響了起來。
“好,我馬上過來。”
段家欣告訴我,李嬸的腿疾犯了,在醫院,她得走了,看着段家欣離開的身影,心裡真的有些難受。
晚上的時候,沈洛回來了,跟嚴君說,今天帶着我參加宴會,把貝貝放家裡。
沈洛先帶着我出去吃了一頓,到十一點的時候,我纔跟他上了車,沈洛將車開到了蘇靖北所住的醫院,是一家防守極嚴的私人醫院。
他給我一張地圖,告訴我畫紅色圖標的是蘇靖北所在的房間,在五樓,畫藍色圖標的是蘇靖南安排看守的人。
大門口有兩個,每一樓層都有兩個人看守,怕有嫌疑的人上五樓,而五樓整整有是十個人。
“等你假裝肚子疼,我帶你去找醫生,那個醫生是紅豔的人,醫生會帶我們上四樓的檢查室,我們會在檢查室裡換上衣服,趁機解決掉四樓的兩個人,上五樓的時候,我會從樓梯口,引那十個人上天台。你在趁機進蘇靖北的病房。”
沈洛話還沒有說完,我問他若是把人都往天台上引,他怎麼逃,沈洛白了我一眼。
“不是讓你買繩子麼?”
我哦了一聲,沈洛在便條上寫着有麻繩,讓我買了兩捆20米的粗麻繩,看來他在天台用繩子爬下來。
我假裝肚子疼,讓沈洛扶我下了車,兩人掛了個急診,直接去找那個醫生,醫生看見我們後,假裝檢查了一番,說情況緊急,帶着我們上四樓做進一步
的檢查。
進了檢查室後,我跟沈洛趕緊換下了衣服,帶上黑帽子和口罩,沈洛從袋裡拿出一捆繩子,放進了他的揹包,然後留了一捆麻繩給我,讓我拿到東西后就從五樓的窗戶爬下來。
“記住,不用管我,先走。”沈洛看向我。
他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有人推開了檢查室的門,是蘇靖南的人,看向我兩,剛準備拔槍的時候,被沈洛用消音槍給斃了,隨着那人的倒下,沈洛直接走到門口拿着槍對向了在走廊內的另一個人。
沈洛先上樓,等樓上傳來快追的聲音,我才快步上了五樓,果真五樓的十個人都被他給引到天台上去,不過肯定隔會就會反應過來,我快速的推開了重症監護室的門,蘇靖北安靜的躺在病牀上,看見我虛弱的睜開了雙眼。
新聞不是說昏迷嗎?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趕緊走到他身旁,想要找東西,卻停住了手,眼裡閃過一絲懊惱。
“媽蛋,沈洛壓根就沒有告訴我要找什麼東西啊,臥槽,臥槽……”
蘇靖北蠕動着乾枯的嘴脣,雖然聽不出他在喊什麼,可我能看的懂脣語。
“小月,小月。”
我愣了幾秒,我帶着口罩還有帽子,他怎麼能認出我來。
他伸了伸手,我趕緊走到他身前。
“頭髮。”他嘴裡不停的呢喃這句話,我看了看他斑白的頭髮,恍然回神過來,說了聲抱歉,伸手就扯了他兩根頭髮。
雖有些疑惑,可曉得事態嚴峻,我直接拉開窗戶,將繩子鎖在蘇靖北的牀杆上,趕緊翻窗爬了下去。
我剛落在草叢上,窗戶口就站了兩個人,說了句在那,就直接朝我開槍,翻了幾個身後,我快速跑出了醫院,上了車,隨後三樓以下的六個人全跟了出來,此刻真的顧不上沈洛了,只能先跑了,我加快了速度,趕緊開車,後面的人也開車跟了過了。
透過後視鏡卡開了些距離,我嘴角有些得意,結果車裡的人拿着槍朝後車輪開了一槍。
蹦的一聲就爆胎了,我緊握着方向盤猛踩着剎車,等車停後,我急忙打開車門下車,拿着槍朝追來的前車輪連開了兩車,結果那車跟失控了一般,左右搖晃着朝這着車撞了過來,我急忙跑開,只聽見砰的一聲追尾了我的車,我回頭看了一眼。
“砰”的一聲,那後車裡的人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給我一槍,直接打中了我的左肩我也不客氣,揚手給他腦門一槍。
這還是我第一次殺人,可沒有辦法,車裡面還有幾個人,我捂着左肩趕緊往前跑,剛到轉彎路口的時候,鄧也夫的車停了下來,我有些錯愕的看着他。
“還不上車。”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上車後,我就拿着槍指着他。
“爲什麼要跟蹤我?”
紅葉不是說鄧也夫的人都撤走了,怎麼最近我老能看見他。
“千代小姐,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鄧也夫沒有絲毫的害怕,也沒說我是韓七月什麼的。
我放下了槍,有些痛苦的捂着左肩,心裡卻在擔心着沈洛,卻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鄧也夫將車開到了我和子敬以前居住的別墅,我假裝詫異的問着他,說他家不是在我們家隔壁嗎?
“我若是把你帶回去,若是你婆婆不小心看見了怎麼辦?會不會認爲我兩在偷情?”鄧也夫揚起薄脣邪魅的看向我。
還是以前那幅德行
。
我跟着鄧也夫進了屋,屋裡沒有任何的改變,鄧也夫讓我坐在沙發上等着他,他打開櫃子拿出了醫藥箱,走到了我身前。
“把衣服脫下來。”我瞪了他一眼。
“我得先給你止血,等會會有人過來跟你取子彈。”鄧也夫拿着棉球看向我。
“不想殘廢的話,就快點。”
我撇了撇嘴,將拉鍊拉下來一點,露出左肩,鄧也夫將棉球壓在了我傷口上,我有些吃痛的的看着他。
“你到底行不行啊?”
鄧也夫將臉湊近我。
“要不要試一下?”
我嘴一抽,一陣氣結,也不知道他是真認出我來了還是在試探我。
我的心莫名的疼了起來,我用手捂住了胸口,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臟這時不時的會抽疼,是真疼那種。
“你怎麼了?”鄧也夫有些緊張的看着我。
我搖頭說沒事,很快大門就被打開了,來的人是歐陽澤。
“七月。”歐陽澤有些驚訝的看着我。
“她叫千代。”鄧也夫替我回答了。
歐陽澤張大着一張嘴,朝我走了過來。
“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難不成真的是雙胞胎姐妹?這事你查了沒有啊?”歐陽澤看向鄧也夫,鄧也夫說還在查。
“趕緊給她把子彈取出來。”
“上樓解決。”
在二樓的客房內,歐陽澤給我取出了子彈,並用紗布包好傷口。
“子彈我取出來了,對了,我能不能今天在你這住上一晚?”歐陽澤看向身後的鄧也夫。
“怎麼,秋華還沒有原諒你?”鄧也夫看向他。
歐陽澤眼裡劃過一絲苦笑,說自己造的孽,自己受。
“去王鼎那,我這不住外人。”
歐陽澤看了我和鄧也夫一眼,說了句明白就走了。
我從牀上坐了起來,對他說了聲謝謝。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我心裡還擔心着沈洛呢,也不知道他脫身沒有。
我剛走沒有兩步,鄧也夫就拉住了我的手,他將頭習慣性的靠在了我的右肩上。
“就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我面前,又或者變了模樣,我依舊能感覺的出來,那種熟悉的感覺變不了,七月,我被折磨一年了,也爲你守身如玉一年了,你難道不能原諒我嗎?”
我眼裡有些發慌,但很快冷靜了下來,告訴自己,這是試探,絕對的試探。
我直接踩了他一腳,右手拿着槍轉身指着他。
“鄧總,請自重,我是有老公的人。”
氣急敗壞的從鄧也夫的別墅出來,恰好看見歐陽澤正打算開車離開,知道這裡凌晨不好打車,我直接拉開車門上了歐陽澤的車。
“順路帶我一程。”
歐陽澤笑眯眯的看着我,發動了車子。
回到沈家後,正準備按密碼的時候,沈洛打開了門,冷漠的看着我。
“東西拿到了嗎?”
“是頭髮嗎?你剛剛壓根就沒有告訴我。”我掃了他一眼,進了屋。
沈洛關上房門,讓我把東西給他。
“這頭髮有什麼用?”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關你屁事。”沈洛拿過我手中的頭髮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這麼大的火氣,誰得罪他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