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的盯着凌蕭,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這麼說。
凌蕭突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身上全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手上有被捆綁的勒痕,還有手臂上有被菸頭燙過的疤痕,全身沒有一塊好的地方,看着她全身那觸目驚醒的傷口時,我瞬間懵了。
回神過來,我急忙走到她身旁,問她怎麼了。
“該不會是蘇墨虐待你了?”
凌蕭不吭聲,只是泛紅了雙眼。
“你傻啊,你不會報警,不會逃跑嗎?”我有些責備的看着凌蕭,眼裡盡是心疼,這蘇墨就是個神經病,把人家折磨成這樣。
“我是心甘情願的。”
“……”
“可你知道嗎?他折磨我的時候,喊着你的名字。”
我渾身一抖,說了句怎麼可能。
“是真的,你還知道嗎?他啤酒瓶捅破了我的那層膜,卻從來不肯真正碰過我。”凌蕭拉住了我的手。
蘇墨有陰暗的那一面,還是去年我聽雷姐說的,長青會所的小姐被他給折磨的差不多了,都嚷嚷着離職,後來沒有辦法,雷姐和秦文川設計讓蘇靖北瞧見了自己兒子這兇殘的一幕,然後賞了一耳光,後來就沒有聽說蘇墨去會所了,我還以爲,他只是一時的陰暗,沒想到,居然……
我心疼的看着凌蕭,讓她跟我去醫院,好好治療然後離開青城。
“就算他這麼對我,我還愛他。”凌蕭苦笑的看着我。
“你蠢啊,他若是喜歡你,會對你做這麼殘忍的事情嗎?”我勸說這凌蕭。
凌蕭說了一句,蘇墨喜歡的是我。
“怎麼可能,我跟蘇墨壓根就不熟。”
我一直搞不懂的是,蘇墨爲什麼喜歡我,還有是怎麼喜歡我的,上次問信的時候,他沒回我就走了,我是真心感覺自己怨啊。
見我說和蘇墨不熟,凌蕭有些生氣了。
“韓七月,你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凌蕭拉着我的手,就往蘇墨家的地下室走,我用另一隻手護着自己的小腹。
到達地下室後,我驚呆了,地下室的牆上,全都是掛着我的照片,讀大學的照片,可我讀大學的時候,雖說跟他是一個學校,雖說跟他主持過一場元旦晚會,可我跟蘇墨真的是不認識啊,別說不認識,我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好一句不認識。”凌蕭拉着我走到一腳,看見一個人體模特上掛着的白色圍巾,有次蘇墨開車送我回來的時候,他還給我帶過,下車的時候,我還還給了他。
“這不是你送的嗎?”凌蕭冰冷的看着我。
我搖了搖頭,臉上出了懵就是疑惑,我什麼時候給蘇墨送過圍巾。
我記得當初看到這條圍巾的時候,還想起了,我讀大學的時候給段家俊送過一條,後面有多餘的線,想着就給鄭依依也送了一條。
我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凌蕭拉開一旁的電腦桌,拿出一疊信紙,在我眼前晃
了晃。
“韓七月,你好好看看,仔細看看,是不是你寫的。”
我伸手接過凌蕭手中的信,看着裡面的字跡,確實是我寫的,可是這些當時是我替鄭依依代寫,寫給她男朋友的啊,怎麼就成了我跟蘇墨寫的情書了呢,我猛然睜大了雙眼,嘴裡咬牙說出了鄭依依的名字。
“韓七月,你真的是太過份了,跟段家俊談戀愛,還勾搭蘇墨,你看看你約他見面的這一封,你約他在公園見面,結果了那天下大雨,他傻不拉唧在河邊等了你五個小時。”
我恍然想起,那次鄭依依約她這個男朋友見面,選擇了公園的河邊,那天確實下大雨,鄭依依卻待在了宿舍裡,當時我還問她怎麼不去來着,然後告訴我,已經跟對方說,今天下雨,不去了的,改約明天,第二天又讓我寫了一封道歉信,說昨天雨太大什麼的,當時我都是拿着她的原稿抄的,加上一門心思在和段家俊談戀愛,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些說不通的小細節。
“還有這隻珍珠耳環,你記得嗎?”
我看着她手中的那隻耳環,想起去年在蘇墨錢包裡瞧見過,當時他還問過我喜歡嗎?
“他買了兩對,給你送了一對,那幾個月,他瞧見你帶上了他送的耳環,不知道有多高興。”
“鄭依依。”我雙手都捏成了拳頭,她真的是太過分了。
我會帶上那對耳環,是因爲她說是段家俊送給我的,我終於曉得爲什麼,去年鄭依依對我說過,讓我不要得意,她在多年前給我種了個惡果,而這個惡果就是蘇墨,怪不得蘇墨總是會給我一些莫名其妙的提示,搞的我是雲裡霧裡的。
這蘇墨也是的,他就不會仔細想想嗎,我那時候跟段家俊談戀愛,怎麼可能會給他寫情書。
“韓七月,蘇墨讀書的時候不是這樣殘忍的人,那個時候,他很好,很單純,就像三月裡的春風一樣溫暖。”
“我很早就認識了,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我鄧清雲的私生女,我的母親是鄧清雲婚後玩過的第一個女人。”
“是叫凌然嗎?”我問了一句。
凌蕭驚詫的看向我。
“原來你都知道了。”
我搖了搖頭,說只是知道一小部分,還不是很清楚是怎樣的故事。
那個時候,劉芳在生下鄧俊後,開始對自己的丈夫疑神疑鬼,查手機,查全身,反正把鄧清雲盯的很緊,起初鄧清雲還能容忍,可最後,自要自己多跟別的女人說一句話,劉芳都會大吵大鬧,還會去自己大嫂田美玲那告上一妝,讓他很苦惱。
當一個男人被逼的越緊,他就越會反抗,最後鄧清雲受不了劉芳那疑神疑鬼的性格,在一年後,終於放縱了自己,跟自己的助理凌然在了一起,當一個男人嚐到了新鮮的滋味,就會不斷去品嚐這種刺激感,所以他任由劉芳任意吵鬧,在外面開始擁有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凌然是個比較單純的女人,鄧清雲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談過
男朋友,只有十八歲,自從成了鄧清雲的人後,就一門心思的愛着他,還辭了職,懷了孕。
可她不知道鄧清雲對她只是玩玩而已,在懷孕期間,她問鄧清雲什麼時候離婚娶她,鄧清雲只是一味的忽悠,後來生下凌蕭後,居然得了產後抑鬱症,最後導致精神都出問題了,沒辦法,鄧清雲將人送進精神病院,出錢照顧着她,還賠了凌然父母很多錢。
到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凌然還在精神病院裡,還一直期盼着鄧清雲來接她。
至於凌蕭,從出生後,鄧清雲就找了個保姆帶她,每個月給工資就行了,從來沒有去看過凌蕭。
凌蕭認識蘇墨的時候,是在讀高中的時候,他們是高中校友,有次凌蕭被欺負,被罵是沒爸媽沒教養孩子,還被班裡的女生拉到廁所走廊裡扇耳光,是蘇墨出手救了他,當時還來了一句,凌蕭是蘇墨的人,誰要是動她就是與蘇墨爲敵。
後來真沒人敢動凌蕭,凌蕭也暗戀上了蘇墨,她一直關注着蘇墨,那時候的蘇墨愛打籃球,愛樂於助人,是學校裡的三好學生,佼佼者。很多女生喜歡他,可他以學習爲主,讓那些追他的女生,好好學習,等考上大學再說。
那個時候凌蕭努力的學習,想跟蘇墨考同一所大學,可高考的時候,差了幾分,讓凌蕭哭了好久。
凌蕭拿到其他大學通知書的時候,鄧清雲來看她,這時候她才知道,鄧清雲是她的親生父親,而她卻是鄧清雲的私生女。
鄧清雲來找她主要是想要培養她,讓她好好讀大學,到時候進鄧氏工作,到時候,他想辦法想凌蕭成爲鄧也夫的助理,幫他監視着鄧也夫。
起初凌蕭是不同意的,可她想起了蘇墨,蘇家跟鄧家同樣是三大家族,只要她在鄧氏工作,她就有機會見到蘇墨,而鄧清雲也承諾於她,等到合適的機會,他便公佈凌蕭是她女兒的身世。
凌蕭沒有想到再次見到蘇墨的時候,蘇墨像變了一個人,冷漠,有城府,而且還沒有認出她來。
“我接近蘇墨的那天,蘇墨正好喝了好多久,我記得那天,是鄧總假死後,媒體才爆出來你跟鄧總早已經領了結婚證。”
“當時他在車裡喝着酒,我穿着暴露的衣服直接拉開了車門,跟他表白,當時他勾住我的嘴,問我是不是真想好了,我點了點頭,他開車帶我來了這裡,本以爲……”
“沒想到,他把我拉近了地下室,將我綁了起來,用酒瓶冷血的對我……”
“後來他隔斷時間就會找我,我知道他心裡痛,心裡苦,因爲我愛他,我愛他的所有,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真正的碰過我,他還把我痛苦的場面用視頻拍下來,後來我還發現了拍了好多人,他說他喜歡看別人痛苦,連撫平他心中的創傷,韓七月,你敢說,他罪惡的根源不是你嗎?”凌蕭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水果刀。
“對不起,我也不想傷害你,可是隻有殺了你,然後我再毀了這裡,才能讓蘇墨清醒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