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也夫問我怎麼了,我小聲的告訴他阿文和子敬出事了。
鄧也夫開車帶我到阿文出事的地方,是郊區的一條山路上,阿文拿着手機坐在車裡,還保持着跟我打電話的姿勢,而被人直接開槍從側面直接打中了太陽穴。
我捂着嘴哽咽的哭了起來,鄧也夫緊緊的將我摟在懷裡,一臉的悲傷,王鼎和其他兄弟都站在哀傷的站在身後。
“好生厚葬,照顧好他的父母。”鄧也夫低沉說道。
王鼎恩了一聲,鄧也夫讓王鼎打開平板上的定位系統,發現閃光點就在阿文的車裡,王鼎打開後車門,在座位上找到了子敬脖子上的那條項鍊。
“估計是有人在阿文死後,故意放進去的。”
王鼎告訴鄧也夫,幼兒園的老師說,看着子敬的阿文突然肚子疼,去茅廁蹲廁所,當時子敬在園裡安靜的畫畫,老師也沒怎麼注意,碰巧今天看守校門的大叔請假了,園長將鎖掛在柵欄門上,但實際上沒有上鎖,等阿文出來的時候,發現子敬不見了,然後跟了出去。
“有沒有調查學校的監控?”鄧也夫問道。
王鼎說有,拿出手機發現有個穿着黑衣,帶着鴨舌帽,還有口罩,身材比較廋小的男人拉着子敬的手上了麪包車。
“我們查過,這麪包車是套牌的。”
“該死的。趕緊查。”
鄧也夫看向焦急的我。
“七月,我知道你着急,可你懷着身孕,不適合跟我們一起找子敬,我讓阿武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很想說不好,可我現在跟着鄧也夫,會影響他們尋找子敬的速度。
“放心,我一定會救回子敬的。”
我嗯了一聲,最終讓阿武送我回去,一回到家田美玲就問我子敬找到了沒有,我搖了搖頭,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起來,是那個女人的電話。
我着急的接了電話,直接問她,是不是她綁走了我的兒子,那人撲哧一笑。
“我居然沒有想到,有人比我下手還快,韓七月,你去蘇家找找看,有你想要的消息。”女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家。”
我猛的睜大了雙眼,想着親子鑑定的結果剛剛曝光出來,子敬就被人給綁架了,這未免也太湊巧了吧,說不定就是蘇家的人把我兒子給搶走了。
我想都沒想就去打算去找蘇墨,田美玲問我去哪裡。
“媽,您別擔心我,我懷疑是蘇墨把孩子搶走了,我就去問問他,他不敢對我怎麼樣的。”
我轉頭讓阿武守着田美玲。
“韓姐,這。”阿武有些爲難的看着我。
“你放心,我沒事的,我脖子上不是有定位的項鍊嗎?”突然間覺得定位的項鍊放脖子上一點都不起作用。
我把鄧也夫送我的項鍊吊墜給取了下來,放進了自己的鞋子裡看向阿武,說我有這個,不用擔心我,讓鄧也夫根據定位的找我就可以了。
阿武拗不過我,給了我一把槍,另外我從茶几上也拿了一把水果刀裝進了我的包裡,氣呼呼的出了門。
我開車到了蘇墨的甜品店,問那的店員蘇墨在不在,店員說不在,我讓她打電話給蘇墨說我十分鐘內要見到他的人。
去蘇家我是沒有那個把握的,現在只能把蘇墨弄出來了。沒幾分鐘蘇墨慌忙火急的趕了過來,我瞅了蘇墨一眼。
“你鈕釦扣錯了。”我瞄了一眼蘇墨衣領上的紅脣印,鄙夷的說道,蘇墨一臉的尷尬。
“我們進去說。”蘇墨帶着我上了二樓,進了包間,剛關上門的時候,我把水果刀架在了蘇墨的脖子上。
“蘇墨,把我兒子交出來。”我嗜血般的盯着他。
五年前,若不是他趁人之危,我怎麼可能會這個樣子,此刻真的是怒火中燒。
蘇墨一臉的詫異,問我這是怎麼了?
“你難道沒有看今天的新聞嗎?”
蘇墨眼裡劃過一絲異樣,說他上午都不在蘇家,手機也是纔開的機,根本不瞭解情況,就在這時蘇墨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汪甜的,蘇墨看了我一眼。
“七月,你先別衝動,先等我把情況瞭解了再說。”
我放下手中的水果刀,讓蘇墨先接電話。
“兔崽子,你一個上午,滾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出大事,韓七月那個兒子是你的啊,五年前你撞門的照片和親子報告都被曝光出來了。”
蘇墨一愣,看向我,問了我一句,我是不是都知道了。
我瞪着他,不說話。
“我不管,既然是你的,你必須把那個孩子給我要回來。立刻馬上,我跟你爸要在晚上見到那孩子。”
“他被人綁架了。媽,是不是您乾的?”蘇墨問道。
“什麼,被綁架了?怎麼可能,我們一上午的都在找你,讓你去要回你兒子,哪有那個閒工夫去綁架,他可是我孫子啊,肯定是鄧也夫那個混蛋,故意這麼說的,我跟你爸去找他算賬。”汪甜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我錯愕看着蘇墨的手機,看樣子不是蘇家的人動的子敬,可爲什麼那個女人讓我來蘇家找線索嗎?
我氣急敗壞的瞪了蘇墨一眼,打算離開,卻被蘇墨拉住了我的手。
“子敬,他,既然是我兒子,我們蘇家也會派人找的。”
他那意思是,如果蘇家先找到子敬,那子敬就是他們蘇家的了,想的到美。
“蘇墨,你想要跟我搶兒子,我們就新帳老賬一起算。”我拿着水果刀抵在了他的心口,示意他放了我的左手。
“韓七月,你當真這麼絕情?”蘇墨有些痛苦的看着我,我驚愕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
“難道你就沒有愛過我?既然沒有愛過,又何必給了我那麼多幻想。”蘇墨的眼神冷了下去。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他的身子向前衝了一步,刀尖刺了進去一點點,白色的襯衫溢出血絲,我有些愕然的看着蘇墨,有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我急忙的打算縮手,他卻更近了一步,嚇得我直接將水果刀拔了出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看向蘇墨心口上的鮮血。
蘇墨一臉的冰冷,他自嘲一笑。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韓七月,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等你了那麼多年,原以爲你會信守承諾,現在我才發現,我就想一個傻瓜一樣被你忽悠的團團轉。”
看着蘇墨嗜血般的臉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突然扣住了我的頭,俯身吻住了我的脣,被嚇懵了兩秒後,我緊咬住了他的舌頭,蘇墨有些吃痛的推開我,我揚手就給了蘇墨一耳光。
“卑鄙。你就是個強,奸犯。”
六年前若不是蘇墨,他趁人之危,我怎麼可能會跟段家俊分手,怎麼可能會被韓芬母子關了一年。
蘇墨呵呵一笑,眼裡有些苦澀。
“我倒是希望我能更卑鄙一些。”蘇墨朝我走進了兩步,面對他冷冽的眼神,我倉皇的向後倒退了幾步,拿着水果刀指着他,讓他別過來。
“蘇墨,我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以前壓根就不認識你,怎麼可能給你什麼幻想呢?”想着蘇墨有着不爲人知的那一面,我有些惶恐的看着他。
蘇墨停住了腳,全身上下散發着冷氣。
“好一句不認識,韓七月,你夠狠。”吼聲暴怒懾人,緊握的拳頭更是青筋暴起。
我有些無辜的看着蘇墨,我以前真不認識蘇墨,若不是今天爆發出來,我壓根就不知道他喜歡的是我啊。
我還想解釋什麼,蘇墨直接轉身,打開了包房的門。
“韓七月,當你在我心裡起不了波瀾的時候,我會將我所有的痛苦通通還給你。”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我一個人詫異的待在包房裡,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感受。
回鄧園的時候,田美玲問我是不是蘇家把子敬劫走了,我搖了搖頭,看蘇墨和汪甜那反應,是剛剛纔知道子敬被綁架了,他們現在也派人去找去了。
一整晚,鄧也夫都沒有回來,我跟田美玲兩人坐在沙發上在等消息,阿武站在門外看守着,早上的時候,鄧也夫帶着王鼎回來了。
“怎麼樣,找到子敬沒有?”我急忙問着鄧也夫。
鄧也夫紅着眼看向我,沉默了好幾秒,說沒有,不過他不會放棄尋找的。
“兒子,蘇家的人也在找,我們不能讓他們先找到子敬,子敬是我的孫子啊。”田美玲焦急的說道。
鄧也夫擔憂的看着我,我擡頭看向他,說既然沒有找到,說明還有希望,我猜想劫匪一定提出什麼要求還是什麼的。
“我們在找一天,若是找不到,就先報警。”
鄧也夫伸手抱緊我,說他一定會找到子敬的,我嗯了一聲,說他找了一天一夜,讓他休息一下,他說不要緊。
這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是那個女人打過來的電話,我急忙接了起來。
“你騙我,子敬根本就沒有在蘇家。”我剛一接電話,就大聲怒吼了起來。
“只是你沒有猜到而已。我給你發了個你兒子的視頻,首先申明不是我乾的,你看看,不用謝我,我是雷鋒。”女人說完就掛了電話。
鄧也夫皺眉問我是誰打的電話,我說等下跟他說這個情況。
沒隔一會,我手機響了一起,是視頻,我急忙點開來,鄧也夫將頭湊了過來。
我看見子敬被人用繩子綁着,昏迷的躺在山崖上,很快鏡頭出現了一輛麪包車,是那輛套牌的麪包車,麪包車急速的朝子敬衝了過去,將他直接撞下了山崖。
“不要。”我手一滑,直接向後倒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