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盯着我看了看,突然就笑了起來:“我不得不承認,樑小姐確實有些手段,不僅把我的兒子迷得暈頭轉向,就連我們沈氏那個不近女色的私生子,這段時間也是圍着你團團轉!”
我一聽這話,嚯一下就站了起來:“沈太你所謂的談談,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羞辱我?抱歉,我沒這個功夫聽你的廢話!”
沈太不給我離開的機會,猛然抓住我的手,笑着說道:“樑小姐這麼激動幹嘛?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她手指上戴着的紅寶石戒指冰冷又堅硬,硌得我十分不舒服。
我用力甩開她的手,怒道:“沈太,你有這功夫還是多去關心關心你的兒子吧,我和你沒什麼可談的!”
我轉身就要走。
沈太在身後輕嗤一聲,幽幽道:“樑小姐已經和程楠離婚了,難道就不想給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找個爹嗎?”
我的腳下一個踉蹌,停住了腳步。
我有孩子的事情,除了沈慕淮,還從未對任何人提及過,沈太是怎麼知道的?
我轉身看向沈太,警惕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沈太用眼神示意我坐下,然後從容道:“今天下午,在等你回來的過程當中,我叫人查了查,很容易便知道了你懷孕的事情,孩子還很小,若不是這麼高級的醫院,這麼先進的技術,說不定根本就還查不出!”
我有些氣惱:“查我?沈太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我和你非親非故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居然查我?”
“誰說沒關係了?我的兒子喜歡你,這就是關係,這是天大的關係!”
“無聊!”我無法理解沈太的思維,轉身就又要走。
沈太突然說道:“樑小姐,做我兒子的地下情人吧!”
我聽到了這個世紀最好笑的笑話:“沈太你瘋了吧?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
沈太說:“我太瞭解我的兒子了,這世上但凡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便一定要得到才能罷手!雖然我不喜歡你,可是架不住我兒子喜歡你呀!”
她從精緻名貴的手包裡面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道:“這裡是五十萬,算是我的一點兒誠意!做我兒子的情人,只要他高興了,我說不定還會讓你持一部分l集團的股份,你的孩子生下來,我也可以養在身邊,當做自己的親孫子一樣……”
我被她的話氣壞了:“沈太,你簡直是荒唐透頂!不可理喻!”
我拿過她遞到面前的銀行卡,隨手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冷道:“虧你想得出這麼卑劣的主意,你把我當什麼了?把你的兒子當什麼了?”
沈太表情無辜的看着我:“當什麼?樑小姐你接近沈野和沈慕淮,難道不是爲了錢嗎?我兒子喜歡你稀罕你,難道不是爲了得到你的身體嗎?我這麼做有什麼錯?我平衡了你們之間的關係,讓你們雙方都能得利……”
呵呵,這言詞這理論,還真是嗶了狗了。
我控制着用茶水潑她的衝動,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出茶水間,氣沖沖回了我的病房。
回去之後我越想越氣。
一方面,我氣沈野。
他明明不能吃楊梅味兒的東西,卻要硬着頭皮吃下那麼多,害得腸胃遭罪,更害得我心裡愧疚得很。
一方面,我也氣沈太。
真不知道她這位豪門闊太的腦回路是怎樣長的,居然想到花錢請我給她兒子做情人,她這個母親做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可悲可憐又可恨了。
我悶悶的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捋了捋我和沈野的關係,又想到沈慕淮在我耳邊不止一次的警告,不准我與沈野走得太近……
想來想去,我愈發覺得和沈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倒是沒什麼,反正都只是將他當做可以兩肋插刀的朋友而已。
可是他完全就不是這樣的想法!
以前他嬉皮笑臉在我身邊說些真真假假的情話,我都當他開玩笑,聽一聽就過去了,從未真正往心裡去過。
可是今天看了他吃咕嚕肉又吐咕嚕肉的樣子,我覺得他是認真的了!
晚上的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沈慕淮回來了。
他吻了我的額頭,我一伸手便摟住了他的脖子,含糊問道:“不是說很忙,今晚不過來嗎?”
“突然記起晚上還應該給你上藥,就急急忙忙的趕過來了!”
他好像喝了點酒,呵出來的氣息帶了點令人迷醉的龍舌蘭味道,十分好聞。
我循着他的嘴脣就要吻上去……
好吧我承認,我最近對那方面挺渴求的!
我的脣瓣剛剛碰到他的脣片,他卻呼一下將我拉開了些,低低的警告道:“別誘惑我!我可不想沖涼水滅火!”
我吃吃笑了起來:“哪有誘惑,我只是給你一個晚安吻而已。”
“算了,晚安吻先攢着,我還是先幫你上藥吧!”
他擰開牀頭的小燈,用藥用酒精消毒後,又戴上藥用一次性手套,一面擠出藥膏一面說:“等會兒忍着點,不準發出今天早上那種怪聲音知道嗎?”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嗯!”
結果,他的手沾着藥膏一碰到我,我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一聲低吟也不受控制的從口中流溢而出。
他輕嘖一聲:“閉嘴!”
於是我再次認真點頭:“嗯!”
然後,他再碰我,我再哆嗦,再低吟……
我自己也覺得很羞恥,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嘛。
我都二十五歲了纔有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一旦嚐到了味道,我也是食髓知味,想停都停不下來。
最後,沈慕淮站起身,拆開一顆藥丸,對我說:“馬上就完了,我把這藥放進去就好!”
我有些歉疚的看了看他隆起的某處,再次點頭說:“嗯,好!”
其實,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塗藥上藥的事情,女人完全可以自己做的。
只可惜,當時真的什麼都不懂。
我只覺得沈慕淮對我真好,細心體貼不說,最難得的是他居然還不嫌棄我,連這樣的事情都願意爲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