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姐失笑,點燃了一根菸用力的吸了口,優雅的吐出一個菸圈,透過煙霧繚繞的眸子很寂寞很滄桑:“我從十二歲開始就在紅塵中摸爬滾打,自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想要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都身不由己。後來漸漸的認了命,想着只有拋開一切爬到這些人的上面才能給自己做主,於是我花了很多年終於爬到了高處,擡頭才發現原來我的上面還有人。婉晚,其實人只要活着就都是身處漩渦,當你以爲掙脫了這個漩渦時,其實也不過是逃到了另一個漩渦裡,人活着就是在贖罪,最痛苦的莫過於明明知道是這種結果,但我們還是要被迫不停的掙扎,然後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陷進去萬劫不復,能掙扎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
顧婉晚搖晃着杯裡紅色的液體,喉間澀得發疼:“如果不掙扎下一個沉的人就是你,所以明知下一個出口是另一個漩渦的入口,但我們還是得走下去,因爲我們沒得選擇。人活着總在不斷的做着選擇題,答案不是YES就是NO,還有一個——就是沒得選擇。”
“是啊,那段最難熬的日子,我總是想着只要咬咬牙就能抗過去,每一天早上就對自己說這句話。驀然回首,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今天,所以你說的找個普通男人過着平凡的生活,我竟是從來沒想過。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沒有這個心了,一個人怎麼樣都是過,就不要再連累別人了。”
顧婉晚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說:“趙姐,我想去公主一號,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聽說能上游輪的女孩都能得到十萬塊的賞金,我需要錢。”
“沒忘記你,喏~拿着。”趙姐將一張看上去很高檔的燙金卡片遞給她:“每個上游輪的都有一張身份卡,沒有這張卡片是沒辦法上游輪的,你自己保管好,3月14號所有姑娘集合後一同去遊輪。”
顧婉晚欣喜的將卡片收好,臉上有些沉重:“趙姐……不管怎麼樣,以後就交給我吧,我要讓你自由。”
趙姐開心的笑了,雖然她認爲顧婉晚不過是說着美好的憧景,但是依舊很開心,她摸了摸顧婉晚的長髮:“真是個傻丫頭!”
按照父親的指示立逍採訪完後便離開了財經電臺的大廈樓,樓下已經有一量白色的瑪莎拉蒂在等着他,秘書替他打開車門詢問:“立少現在回家還是……”
“回家吧。”立逍將手中的資料放到了一旁,疲憊的將自己丟在後座,只覺得與歹匪鬥個幾天幾夜都沒像現在這樣累。現在他已披上了立氏集團太子爺的身份,再想脫下來就已經不可能了,過去那七年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深刻的體會到肩膀上的擔子。當警察的那些日子,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有一份還算高尚的職業,每天朝九晚五爲工作努力拼搏,自由自在一個人,能吃飽穿暖能有餘錢滿足自己爾偶的虛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