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冰激凌掉了……”若雪口齒不清起來,因爲他的吻正好落在她的雙脣間,細細地舔弄着她脣上酸酸甜甜的滋味。
又冷又熱!他把整個身子橫跨過來,然後伸手摟住她整個人。他的舌頭伸了進去,他們吻得更深、更濃,冰淇淋的香滑滋味在他們交纏的舌尖反覆縈繞,像是怎麼嘗都嘗不夠一樣!等他終於鬆開她時,她的脣被刷上一層比脣膏更美的色彩,氣息微亂,臉蛋通紅。
“還要不要吃?”他低在她的耳邊低語着,一隻大手卻從她的後背一直往下滑。
“不要了,掉了……”她不敢了,再也不敢在他面前吃冰激凌了。估計這輩子她對冰激凌都有免疫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不是很好吃嗎?你確定不要?”粗啞的男聲在耳邊迴盪着,讓人聽了以爲他剛剛經歷了一場什麼激烈的運動。
“可不可以回家再要?”這樣軟嫩的聲音最是可憐,因爲他竟然拉着她的小手碰到那個不該在外面碰的東西。哪怕是隔着一層布料,可是那個熟悉得小手都圈不過來的尺寸,那樣的硬度與熱度卻讓她害怕起來。她怕他會在外面讓她做那些不能見光的事情,外面的天色還亮着,她不敢,真的不敢!所以,她只能服軟。
“那就……回家再要。低着頭不要起來。”原本充滿情慾的雙眼在下一秒竟然換上了殺氣,他快速交待的同時一隻手已經放下座椅並拉上了安全帶,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快得讓若雪還來不及去反應,車子已經飛一般衝出去,然後她聽到了槍聲。
“砰砰砰──”子彈就像是下雨一樣疾射而來,擦過車身。
緋紅的臉蛋瞬間蒼白起來,天啊,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有人追殺他們不成?
“樑尉霖,停車
!不要!”過快的車速及驚恐讓若雪終於尖叫出聲。天啊,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面臨這樣的槍林彈雨。他一隻手開穩穩地開着車,一隻手拿着槍,眼神只瞟了一眼後視鏡,然後連瞄準都不用,一粒子彈精準地擊中後方來者車上開車的男人,而且,正中眉心。
來不及反應的車就那樣直接撞到了山上,“砰”一聲,頓時火光四濺。樑尉霖的車子終於停了下來!
“害怕嗎?”握槍的手改而撫上她蒼白的臉蛋。就這點刺激而已,她就能怕成這樣?還沒有讓她看到血流成河呢?
“爲什麼?爲什麼?”她驚魂未定。如果剛纔他沒有射中那個人,那死的人就會是他們吧?這樣充滿着生死較量,命懸一線的世界,真的是太可怕。可怕到她無法想像的地步。
“因爲這就是我血腥的世界。而你,做爲我牀上取悅我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去了解?”他說得很輕很輕,可是聽在若雪的心裡卻像是千斤重一般壓得沉沉的,快要喘不過氣。
他的女人?第一次從他的嘴裡說出的這樣的話讓她心酸到了極點。是啊,她是他暖牀的女人,在他心目中她永遠擺脫不了她是爲了贖罪而來的。
這個男人,總是在她以爲會得到陽光後再狠狠地給她一場永遠想不到的狂風暴雨,讓她在他面前狼狽得連自尊都會失去。
安靜,四圍忽然安靜得可怕。彷彿剛纔那一場生與死的追逐像是在拍電影一般。是不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之所以這樣,純屬是爲了好玩?還是爲了讓她害怕?
若雪嘴脣發抖,只能張着一雙驚魂未定的大眼與他定定的對視着。
終於,遠處傳來的車聲打破了這種安靜,他放開她,把槍收起來。若雪顫抖着坐起來,擡眸,後視鏡裡,一羣訓練有素的男子在bill的帶領下快速地趕到他們的身邊。
“主子,對不起。我們還是晚了一步。”bill站在一排人最前端,向樑尉霖低頭請罪。他就知道,主子沒有帶人跟在身邊一定會仇家尋來的。還好這次tony派來的殺手在道上還排不上名號,要不然主子不會讓他們追蹤得上,也還好,主子的影子一直有在暗中保護着,要不然他們也趕不來這麼快
。
要是主子因爲這樣而受傷,他們死一萬次都不夠。
“後事處理好了?”樑尉霖的話裡沒有責怪的意思。如果不是他故意讓他們跟上,又有誰能在他的地盤上找到他?如果不是他的放縱,那兩個殺手早在意圖靠近他之前已經被影子解決掉了。他只是好久沒有玩玩了,所以手癢而已。
“一死一重傷,傷的已經帶回去。”bill回道。
“不要讓他死。”樑尉霖只交待了一聲,然後重新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若雪以爲,今天在路上的遊戲在回到大宅後就結束的。可是,她錯了!她高估了樑尉霖的手段了。
“我想回房間。”在路上發生的小意外對於樑尉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正常,可是若雪卻被嚇得不輕。在車子終於回到大宅後,她直接的就想回到房間泡一泡熱水澡才能洗掉自己心中的恐慌。
可是,樑尉霖卻不願放過她,他一言不發地拉着她走到了大宅後面她從未進去過的那幢小樓。
“主子,嚴醫生已經在裡面。”他們剛走近那扇大門,一個高壯的黑衣人已經開門出來恭敬道。
樑尉霖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直接走進去。
若雪沒想到,屋子裡面竟是一片明晃晃的空蕩,哪怕他們的腳步再輕,回聲依然是那麼響。他到底帶她來這裡做什麼?她的手心在冒汗,可是她卻無法問出口。
直到他們走到那幅光滑的玻璃牆面前,他伸手在牆壁上輕輕一按,那面寬大的牆無聲地滑開,露出一間擺放着無數精密儀器的隱密病房。
房間正中的病牀上,躺着一個似乎昏迷過去的男人,雖然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但是紗布上的血很明顯,他傷得非常嚴重,就像快要死了一般,除了監視器裡面微微跳動的曲線表明他一息尚存。
他是?若雪不敢看下去了,顫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樑尉霖的手臂。
樑尉霖冷冷地注視着那個男人,“嚴君昊,他什麼時候可以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