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若雪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再醒來。
可是那一盆冰冷的水重重的潑到她臉上,身上的時候,她還是醒來了。
像是好長好長的一個夢,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很迷茫,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盆冰水讓她醒了過來?
眼睛緩緩地眨了眨,周圍一片漆黑,身子軟軟的,是那種熟睡後醒來的無力感,除了照明的燈光外,一片寂靜,靜得讓人心驚膽戰起來。
深夜裡本應該就是如此寂靜的,但,這種正常好像又有哪裡不太對勁?萬籟俱靜中,似乎有什麼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模模糊糊的像是由風中傳來一般進入她耳朵。
掙扎着開眼,這是一間冰冷而陌生的房間,明亮的燈光刺花了她的眼,正想伸手擋住眼,一個冰冷得像是從地獄來的聲音阻止了她。
“如果不想看到凌若風跟外面的人一樣的下場,那就張開眼晴。”放下手中的酒杯,樑蔚霖薄薄的嘴脣勾了起來。
如果不是再次提起哥哥的名字,若雪真的就想這樣裝死過去了!那個男人真的好可怕,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勇氣與他單獨面對面。
如水的眼眸張開的那一刻,她再次嚇傻了。
一整片的玻璃牆外面,跪着四個一臉視死如歸的男人,每一人的臉上都是冰冷無表情的。他們的旁邊還站着一整排也是面無表情的男人。最旁邊那裡,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傭已經嚇得快要昏倒了。
“你們自己說吧,怎麼處罰?”樑尉霖重新拿起酒杯,緩緩淺啜,說話的語氣明明已經很輕很輕,可是在聽的人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主子,對不起。”話音剛落,在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下一秒,腥紅的血像流水一樣從爲首的男子胸口不斷地冒出來。
若雪的臉色蒼白如紙,小小的手緊緊抓着身子的牀單。她真的是嚇嚇了。她活了整整十八年,到這一刻才第一次深深體會到,原來死亡是那麼真實、那麼殘忍的一件事情。
她以爲今天在醫院看到小語的樣子已經是極限了,可是,現實告訴她,不是的。
上一秒還活生生講話的人,在下一秒就死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一瞬間而已,一條生命就這樣沒了……
“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吧!”樑尉霖伸手拿過一個監控器,只按了一下而已,原本透明的落地窗竟然緩緩地變成了黑色的屏幕。
“怎麼?這樣就嚇壞你了?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是看着小語的保鏢。該死的幾個大男人竟然看不住一個小女生。你說,我該要怎麼處罰凌若風呢?”坐到牀邊,看着那個已經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的小女孩。
“不說話?不如我來告訴你。殺了他,太容易了,一顆子彈就能解決。不如,在你父母面前先打斷他一隻手,怎麼樣?或者,把上次你伺候那淫蕩的樣子寄張錄像給他們看一下如何?”有力的大手緊緊鉗住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擡頭!
“樑大哥,你要我怎麼樣?我都聽你的!不要刺激我父母。”他威脅的話一字句敲入她心房。如果是她能做到的可以讓他覺得好過一點的話,她願意。
“連取悅男人都不會,你說你能做什麼呢?”冰冷的手指輕輕刮過嫩嫩的臉頰,卻也讓若雪的心冷到底。這個男人太可怕。
“樑大哥,我學。你說我都願學,好不好?我願意!”激動與緊張讓她蒼白的臉色終於恢復了一點正常,她跪在牀,攔着他的手臂。
“學?”樑尉霖冷冷一笑。多少女人在外面排隊等他,如果不是爲了要折磨凌家人,他何必屈就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哪怕她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學生。
“真是個好女孩。就不知道你能爲了你的家人做到什麼程度呢?嗯?”
“樑大哥,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還不行嗎?
“好啊!那你這具身體從今以後就是我的了。我要它生,它就得生;我讓它死,它就得死。明白嗎?除非我願意,否則它這輩子都別想脫離我。你做得到嗎?凌若雪?你真的有那麼偉大嗎?”對一個女人的身體宣佈主權,這還是他樑尉霖第一次做。可是,好像還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好!我願意。”只要他說得出來,她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得到。
“好個願意啊!不如從現在開始學着怎麼伺候男人吧?我看看你學習的能力到底有多少。”男人一個用力已經把她從牀上扯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