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習慣了親近,那許多事兒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了。
我和謝一航自然而然的靠近,自然而然的接吻。幾乎是兩人的脣剛一碰到,謝一航就迫不及待的將我的脣吞到了嘴裡。我們口腔裡的兩種紅酒的味道混在在一起,卻一點都不難聞。即便是開了空調,周圍的空氣還是變的熾熱了。
謝一航手裡的酒瓶掉在了旁邊,裡面的紅酒盪漾着流了出來。酒水流出的聲音平白中更多了些曖昧,我的手掌抵在謝一航的胸口上,他的體溫似乎升高了不少。睡褲被紅酒浸溼了些,可我並沒有在意。我的手自動自覺的環在了謝一航的脖子上,我拉着他讓自己貼在他火熱的胸膛上。謝一航的上半身一點點的往後,他直接躺在了榻榻米上。
空氣中到處都是熱騰騰的紅酒香氣,很醉人。
可能是因爲喝了酒,我和謝一航特別容易激動。像是搶食一樣,舌不停的向對方嘴裡深入。有好一會兒我都忘了呼吸,幾近窒息的感覺讓我沉迷。我順勢坐到了謝一航的腰上,手順着他胸肌的線條不停摩挲。而謝一航的手伸進了我的睡衣裡,他解開了我的內衣。
其實我有好多話還想問謝一航,我很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怕我連累。可如今這種情況,問什麼似乎都有點多餘……我沒有問出口的話,餓鬼卻幫我問了:“喂,白惠,你想清楚沒有啊?”
我不知道餓鬼是什麼時候來的,直到它開口我才注意到它在滿臉擔憂的看着我。見我和謝一航都是衣衫不整的樣子,餓鬼連忙遮擋住一旁謝景安的眼睛。頗爲苦口婆心的,它勸着我說:“白惠啊,你可是要考慮好啊!你這可不是小事兒,雖然我也挺喜歡小謝的,但是你們兩個……”
餓鬼的話沒說完,鄰居家的女鬼阿娟也出現了。對着我和謝一航的方向搖搖頭,她嘖嘖嘴不贊同的說:“女人啊!一定得自愛知道嗎?你們兩個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他在心裡肯定就輕視你了。我也是女人啊,我能不知道嗎?要不是我當初和那個混蛋結婚的時候不是處女,他也不能被那個騷狐狸勾引了去。”
“呵呵呵,什麼是處女?”被擋住眼睛的謝景安天真的問,“什麼叫自愛?”
兩腿之間的敏感處正在被謝一航親吻着,我熱的像是要爆炸,快感一波又一波。沒有心情理會這三隻煞風景的鬼,我揉着謝一航的腦袋想讓他親吻更多。以前的我總是瞻前顧後,經常是傷人自傷。現在我想明白了,活明白了,只要眼下這個時刻我們兩個人無怨無悔相愛着,以後的事情,以後就說好了。
“去臥室裡吧!”我氣喘吁吁的叫住謝一航,說。
謝一航沙啞着嗓子,他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好。”
將我從榻榻米上抱起來,謝一航踢掉褲子帶我去臥室。我順手把臥室門關上,直接把客廳裡三隻鬼的話關在了外面。
從客廳到臥室,謝一航的熱情不減。我不輕不重的在他脖子上吻過,感受他細微的哆嗦着。微微用力的咬在他耳垂上,我湊到他耳邊一邊吹着氣兒一邊小聲笑說:“這是你家隔壁的女鬼教我的……你喜歡我這樣親你嗎?”
“我家隔壁的女鬼教你的?”謝一航側頭看我,他哆嗦的更厲害了,“這些鬼也不是總找麻煩啊!偶爾也是教些……”
我抱着謝一航的腦袋,將他後面的話全都嚥進肚子裡。
謝一航早就硬的不像話,還挺硌人的。他身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摸上去滑不溜丟的。我的身上也差不多,我們兩個抱在一起,就像是兩條不停撲騰的魚。用最快的速度脫乾淨了彼此,謝一航伸手去牀頭櫃找安全套……可就在謝一航的身體讓開時,我看到了他身後數不清的鬼魂!
“我的媽啊!”
我嚇的連滾帶爬,差點從牀上掉下去。手忙腳亂的扯過身下的牀單蓋住自己,我瞬間興趣全無。想起剛纔餓鬼說的話,我才一點點清醒過來。
這些圍在我和謝一航牀邊的鬼魂,是等着投胎的。
“惠惠?”謝一航的額頭流下一滴汗,他不解的看我,“你怎麼了?”
眉毛皺緊又鬆開,鬆開又皺緊,謝一航眸子裡我的表情不停的變幻着。春情全無,只剩下不知所措。
我要怎麼和謝一航說呢?說我們兩個做愛的時候會有無數的鬼在圍觀嗎?說有不少鬼魂都等着他最後一下子然後鑽進我的肚子裡投胎嗎?說……還說什麼啊!弄成這個樣子,誰還有心情繼續下去?
雖然地府中會有鬼差專門負責投胎的事情,但人間那麼大,多多少少都有鬼差照看不到的地方。每當有男女準備性交之時,周圍都會圍不少無法投胎的鬼魂。要是能在鬼差帶着投胎的靈魂來之前鑽進女人的肚子裡,那麼他們就有再投胎轉世的可能。
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只是過去從來沒接觸過,所以就不太記得了。現在突然見到,實在是太過意外。如果我的手還好用,我大可以把它們全都趕走,安安靜靜的和謝一航繼續剛纔的事兒,但是現在……
要不我起來去畫個符?會管用嗎?就算會管用,謝一航也不會高興吧?
我愣神的時間太久,謝一航以爲我是反悔了。他不太好意思的也扯過身下的單子,有點不自然的說:“時間不早了……要不然,我們睡吧?”
讀到謝一航心裡的失望,我很是慌張。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我生硬的抓住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上:“你別瞎想,我沒後悔的!只是有些事情,很難三句兩句解釋清楚。”
謝一航一愣,他笑了:“好。”
我每次都是這樣,想着要不管不顧隨心所欲的活一次,可碰到事兒上又慫了。而今天的事情更是讓我不能不慫,如果是關係到我和謝一航以後的孩子,那我寧願再等一等,等到萬無一失再說。
“明天吧!”我重重的在謝一航脣上親了一下,認真的和他做着承諾,“明天我讓徐天戈給我做一摞的符咒,我把臥室的縫隙裡全都貼上,一個角落都不留……然後我們再繼續,行嗎?”
謝一航隱約猜到我的轉變是因爲什麼事兒,他體貼的哈哈一笑,用力的抱着我說:“好,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