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

見硯進來,良辰侷促的站起,想起他的耳力,臉上不是一般的燒。

剛剛那些話真的是她說出來的嗎?都怪那個沒有義氣逃跑的女人,要不是她那麼開的東聊西聊,她也不會變得那麼大膽的胡編亂造。

硯掃了她一眼,直徑走到牀邊,皺着眉把最表面的獸皮撕下隨手丟到角落,“不要坐牀。”

良辰不解,既然這樣的話,爲什麼讓她睡在牀上。

硯也想到了這一問題,便改口道:“除了你。”

說完,眼眸就定在了她的身上。腦子裡浮現她在牀上無力的模樣,鼻尖就像復原記憶一樣又縈繞了昨晚的誘人香氣。

“把衣服脫了。”語出驚人。

硯的目光平靜,沒有帶一絲的□,所以良辰也沒有想歪,以爲是她不經他的同意拿來獸皮,他才讓她脫下。

脫了這個,難不成她要用樹皮樹葉遮羞嗎?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先借我穿。”

硯點頭,“好,脫吧。”

“……”他們講的不是一回事嗎?

見她沒動,硯也不着急,從旁邊的櫃子上取了乾淨的皮毛鋪在牀上,再在上面鋪了一層獸皮。弄完這一切,斜視了她一眼,“這樣就不硬了。”

“謝謝。”雖然覺得石牀很硬,但她記憶裡沒有開口抱怨過,難道是夢裡面說硬了?

良辰不知道的是,她夢中的確抱怨硬了,但不是針對牀而是針對靠她太近的硯。兩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事實,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好了,脫吧。”硯收拾好牀,重複道。

事情好像又繞回了原點,良辰緊張的揪緊了衣口,“能不能不脫。”

硯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似乎在思量她說的這句話的可行性心。

手覆上了她的臉,感受嫩滑的觸感,“我想看。”

佈滿繭子的粗糙手掌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良辰被摸過的地方都升起了一種從沒有過的奇異感覺,和昨天晚上的感覺驚人的相似,良辰身體在她沒注意的時候慢慢冒出一股熱流,往下涌去……

良辰喘着粗氣,伸手製住硯往下滑的手掌,“不行。”

硯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變化,沒有繼續在她身上撫摸,而是大手一扯,把她圍了沒多久的獸皮撕開。

“藥效還在,你再成熟一次,就完全成熟了。”說着雙手壓住了她胸前的肉團。

原來他昨天晚上說的等她成熟是這個意思,她還天真的以爲是看她痛苦不情願要等到她願意的意思。

感覺到身下的熱意越來越明顯,不用猜都知道昨晚的事要是再發生一遍,接下來就是全套了。

良辰開始拼命的掙扎。

硯一時不察,把她抓花了臉。不過這樣他也沒有放開手,只是皺皺眉,表情多了一絲不耐煩,手一扭把她的雙手扭在了她身後,雙腿壓制她亂蹬的腿,身體離她極近。

語氣帶了難以察覺的不高興,“你不是說舒服嗎?”

看着他靠的極近的臉,良辰很想一口吐沫噴到他的臉上,聽到他的話,臉色就紅橙黃綠青藍紫了,她這是不是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立刻否認,“我沒有。”

聞言,硯眼睛一眯,手上不自覺的加大力氣,“你說猛的不是我?”

被硯突如其來的大力捏着,良辰冷汗直冒,覺得她的手骨都要斷裂了,哪還在意他說了什麼,不假思索的重複,“是是是,輕點。”

硯棕黑色的眼眸聽到她的回答時瞬間變成了金色豎瞳,雙手都從她的身上放下,食指挑起她的下頜,四目相對見,良辰能清楚的看清他眼中的殺氣。

“是誰?”

聲音平淡無波,簡簡單單沒有任何的起伏,但良辰能清楚感覺到這聲音其中的波濤翻滾,她甚至不敢想她要是說了別人,他手指一動之後,她的頭還在身體上嗎?

無端想起了那個陰魂不散的噩夢,眼前這個人會因爲女人吵鬧扔給野獸吞食,這樣恐怖的男人,喜怒無常,哪會是什麼善茬。可笑的是,她還抱着跟他好好商量的心態,想着他回來跟他好好說,她今晚就不用跟他睡一起了。

被那樣的目光盯着,良辰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顫,身下的熱意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有其他人,自始至終只有你。”良辰微微垂下眼皮,回答道。

似乎這個答案很讓硯滿意,讓他的目光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脣貼近,手才鬆開摟住了身前的女人。

無論他怎麼咂吸,良辰都好像置身事外,嘴脣冰冷,沒有任何感覺。

察覺到這一問題,硯直接鬆口她的脣瓣,問道:“怎麼?”

聲音帶着一絲暗啞。

“沒。”良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那抹笑還真是刺目,硯直接伸手把她的脣角抹平。

發現嘴角抹平之後,還有她目光也讓人高興不起來,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過後,又低下了頭在她脣上親吻,親了幾下覺得不是個滋味,就放下了遮住她眼睛的手。

“你想做什麼?”

“我想有用嗎?”良辰低頭,入目的東西她連遮都懶得遮了。硯這種侵佔欲強的男人,她越是遮他越是想讓她裸的乾淨。

“雄性有責任滿足雌性的要求。”硯一板一眼地回道。這是他們的部落規矩的其中一條,他今天特地去了解的知識。

滿足要求嗎?那放過她好不好,良辰嘲諷的想到。說到底她也不恨硯,她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死皮白賴的呆在他的屋子裡,他收取他想交換的東西也是正常。她只是恨她遭遇的境況,本應該在現代準時上班準時回家的她爲什麼要到這個地方,經歷本來不用經歷的事,掉不應該掉的眼淚。

“我不想死,也不像被侵犯。”良辰低沉地說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而這句話就是她的所想,乾脆說出來,看能掌握她這兩樣的人決定。

把自己的生死交給別人,這種感覺很真是無力。

硯靜了一下,目光盯着與他斜對的水光瑩澤的紅脣,喉結動了動,“你不會死。”

良辰擡眼看他。

硯與之對視,“我一直都不是侵犯你。”

走到了死衚衕嗎?良辰有些無力,“沒有得到我的同意,你就是侵犯。”

硯似乎有些疑惑,“你要怎麼樣纔會同意,要什麼?”

要什麼?良辰很想笑,他的邏輯怎麼就那麼像妓【女和嫖客呢?“我什麼都不想要,硯,這種事情對我很重要,我不會和一個認識沒有多久的男人上牀,我從小的家教告訴我,我要是那麼做了,我就不是我了。”

硯不知道有沒有聽懂,看良辰的目光帶着了審視,“要多久?”

這算是沒聽懂吧,良辰笑了一下,“重要的不是時間。”

“嗯?”

硯嗯了一聲,就徑直轉身撿了一張獸皮搭在良辰的身上,“看着心煩。”

“……”那你撕開幹什麼。

“我會等你同意。”過了一會,硯輕聲說道。

說完不自然的咳嗽兩聲,撿了肉和木柴去烤肉。

良辰有一種被天上餡餅砸中的感覺,要是知道那麼說有用的話,她早就說了。

出去的硯,耳尖輕輕的泛紅。

良辰不知道,她的要求,在部落裡就像是求婚,不以交換的方式歡好,彼此長時間的磨合相處,然後成爲只有彼此的夫妻。

所以說硯華華麗麗的誤會了。

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求婚,不思量久一點就答應,是不是不大好,悶騷硯內心開始糾結。

……

晚上良辰和硯是睡在一起的。

既然硯答應了不碰她,良辰是想獨自去睡小角落的。

但是這件事一說出來就遭到了硯的疑問,在一番牛頭不對馬嘴的談話中,良辰也不好說,怕被你動手動腳這樣的話,兩人就睡到了一起。

半夜時分的時候,良辰迷迷糊糊的醒了一次,發現她和硯緊緊貼在了一起,他的胳膊放在腦後,她的手環着他的腰。

重要的是——

他們兩個竟然都是全身□的。

良辰瞬間僵硬。

他們不是睡得相隔很遠,而且她分明穿了衣服的嗎?

良辰輕輕的往旁邊滾。

“怎麼?”男聲有些沙啞和剛睡醒的迷糊。

僵硬的良辰不敢轉頭看旁邊人的表情,想他們是獸類估計對呼吸這種東西很清楚,就沒有裝睡,輕聲回答道:“有些擠,我睡過去一點。”

硯沒說話,只是手一摟,又將她緊緊地抱回了懷裡。

良辰試着推了推他的胳膊,完全是鐵臂啊!“這樣睡着熱。”

她剛說完,奇異的,硯的身體竟然開始發出冷氣,靠在他懷裡的那部分冰涼涼的。

好像沒有什麼藉口了,良辰打算將就的閉上眼,可沒有一秒鐘,立刻睜開了眼。

怎麼有根硬邦邦的東西抵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