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紫璃看着放大版的‘端木柳瞑’,對端木柳瞑說道:“我想,他就是你此次的目的吧?你的親人?”
端木柳瞑沉默不語,一雙銀眸淡淡地打量着對面的男人。半晌,他說道:“端木音楓,我們端木家的先輩。”
“哦!難怪長得這樣相像。”朱琳恍然大悟道:“不對,宮師妹呢?她不是先下來了嗎?喂,你把她怎麼樣了?”
端木音楓對朱琳等人視若無睹,一雙銀眸只停留在端木柳瞑身上。他抿嘴一笑,那笑容勝過這滿屋子的靈花盛開。
“一千五百年了,沒有想到端木家還有人記得我。”端木音楓輕笑道:“端木家存在這麼多年沒有覆滅,真是利害呢!”
上官紫璃對他們認親的戲碼沒有興趣,此時她與朱琳的關注重心一樣,那就是宮月舞那個女人去了哪裡。
“這裡還有其他出口嗎?”上官紫璃鬆開朱琳。兩人四處尋找,除了靈花靈果外,沒有看見可疑的地方。
“你們不用找了。剛纔下來的女子已經被柳月帶走。如果不想死得太慘,你們最好馬上離開這裡。”端木音楓說道。
“柳月!那個靈脩?據說她專門吸食男人陽元,又用女人的鮮血爲引保持自己的容貌,宮師妹落到她手裡……”朱琳大驚。
上官紫璃知道宮月舞的去向,明白留在這裡無用。至於宮月舞的生死,這個不用猜也知道‘禍害遺千年’,她死不了。
她摸了摸耳邊的碎髮,看着端木柳瞑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這次的目的就是帶走他。”端木柳瞑用甜美的童音說着冷漠嚴肅的話,再配上那張完美的小臉,讓上官紫璃好想伸出魔爪。
她揉了揉端木柳瞑的小臉,一如揉捏上官簫然一樣。一開始的防備減少了許多,又知道了端木柳瞑的目的與她沒有衝突,相處起來更加自然。再加上端木柳端剛纔幫了她,所以此時她的表情真實了許多。
端木柳瞑表情僵在那裡,愣愣地看着上官紫璃的‘獰笑’,那張漂亮的小臉變得更加呆萌了。
他的一世英明……他被當作小孩子了……果然不應該接下這個任務,以後被發現真相的時候怎麼見人……
這些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裡,他臉頰憋得通紅,似羞似惱地看着上官紫璃的爪子。
端木音楓發出低低的輕笑聲。以他的實力,自然看出端木柳瞑的‘不對勁’。他不禁壞想道,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被一個不知道真相的美貌少女當作小孩子看待,如果兩人朝夕相處的話,是不是會發生什麼好玩的事情呢?
可惜……他看不見這場好戲!這金繩是仙繩,他受困了千年也沒有人能夠救出他,現在也別想了。
“喂,上官紫璃,你不會不管宮師妹吧?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凌師兄不會放過你的。”朱琳猙獰地瞪着她。
“以前覺得你笨,但是沒有覺得你蠢。原來你如此蠢笨不堪。她算哪根蔥,本小姐憑什麼保護她?還有,這裡是柳月幻境,我們正在試煉。我從來不知道試煉期間死掉的人還要怪罪在同行的其他人身上。”上官紫璃不冷不熱地說道:“如此關心她,你找啊!”
“你!哼!我找就找。”朱琳氣憤地單獨離開,上官紫璃沒有理會她,現在這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不過朱琳的態度倒讓她有些欣賞。宮月舞籠絡人心的手段比她想象中還要強大,讓朱琳這個女人如此不懼生死地以她爲首。
上官紫璃玩夠了,回頭繼續打量端木音楓的繩子。那繩子散發着仙氣,縱然她不識貨,也知道不好對付。這些年來肯定不止一個人見過面前的男子,應該也有男子想要幫他,結果不言而喻。可惜,如此俊美的男子被囚於此,他的人生被白白浪費了。
囚禁他的人是柳月吧?早就聽說柳月受到感情的背叛,成爲靈體的她怨恨天下男人,先是對那個傷害她的男修進行懲罰,接着對其他男修下手也毫不留情。這個端木音楓長得如此好看,柳月想必捨不得殺他,就留下來囚禁。
端木柳瞑從空間指環裡取出一把匕首,那匕首散發的光芒居然壓下了仙繩的光芒。端木音楓看見那把匕首,眸孔瞪得大大的。從他們進來開始就一直保持着冷靜淡漠的絕世男子神色激動,眼眶變紅,嘴脣咬得死緊。
“這把匕首……”端木音楓顫抖地說道:“爲什麼?”
“端木家族從來沒有放棄過你。當年是你自以爲是,你可曾詢問過大家的想法?”端木柳瞑無奈地說道:“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努力,終於解開這把匕首的封印。現在可以救你出來了!”
說完,端木柳瞑揮動匕首切割仙繩。嘩嘩譁,靈活地舞動了幾下,仙繩四分五裂,端木音楓恢復自由。
端木音楓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沒有動彈,他那雙眼睛愣愣的,還是處於不敢置信的樣子。
端木柳瞑扶起他,說道:“你太久沒有活動,雙腿還能走動嗎?”
“可以!雖然沒有行走,但是我一直在修練,靈氣在身體裡運轉,身體纔不會毀壞。”端木音楓輕聲說道:“我真的自由了。”
上官紫璃不禁想起自己在那個虛擬的世界裡一直行走的場景。那時候的她何嘗不是這樣被囚禁在一個單獨的空間裡。她有些明白端木音楓的感受。如同她知道自己重生時的欣喜若狂和患得患失。
在端木柳瞑的帶領下,他們順利地離開這個柳月洞府。沒有找到傳說中的柳月傳承和柳月劍譜,上官紫璃有些失望。不過她已經努力過了,如果還是被宮月舞捷足先登,那也只能認命。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與宮月舞的戰鬥纔剛剛開始。
“蚩雨!”離開柳月洞府看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蚩雨,接着就是尹御辰。蚩雨正在爲尹御辰包紮傷口,尹御辰仍然板着死人臉。
蚩雨衣衫凌亂,身上多處傷口,臉頰上也有,好像剛經歷了大戰。尹御辰包紮傷口的綁帶上浮現黑血,明顯是中了毒術。
“居然連他都受了傷。”端木柳瞑看着尹御辰說道:“這個柳月如此難纏嗎?”
端木音楓苦笑,銀眸閃過冷色。